掉马后我是白月光(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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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进了电梯,宋衍重新将手机举至耳边,淡淡问。
苏陶年原以为是捡漏,听到一场“碰瓷未遂”的戏码,正觉得好玩呢,就突然被宋衍质问。
搞了半天,不是他忘了挂电话,而是他故意让她听的。
苏陶年的兴致少了大半,恹恹地点头:“听到了,老公是清白的。”
宋衍这人真无趣,非得证明一下,有意思么。
本来,她还想拿这事作为筹码,换他去学校上大师课的呢!
但,知道宋衍特意向她证明清白,她心里又莫名其妙有点小开心。
苏陶年琢磨一下午,没想到宋衍那条位置信息是什么意思,还是决定在他下班之际去个电话,直接问清楚,也顺带试探一下大师课的可能性。
谁曾想,电话刚接通,就听了这么一出大戏。
“还有呢?”宋衍的声音很冷,冷得如同屋檐下凝结的冰棱。
苏陶年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有些莫名,问:“还有什么?”
“年、艺、音。”宋衍一字一顿念出这个名字,“熟悉吗?”
年艺音?
苏陶年沉默片刻,冷静回答:“没听过。”
电话那头的宋衍沉默几秒,挂断电话。
全程,苏陶年都觉得莫名其妙——宋衍的问题莫名其妙,宋衍的反应更莫名其妙。
她耸耸肩,将小狗举起来,与它对视:“生气的不该是我?宋衍搞毛?男人果然阴晴不定!”
“汪。”
苏陶年又撸了两把狗头,放它去找琴姨,而她自己照例吃完饭,按照规定时间去楼上练琴,丝毫没因为这个电话产生异样。
既然报名了国际大赛,不管是曲目量还是曲子的技艺都要加强练习,否则很可能初赛就被踢出去。
虽然知道自己很可能因为心理原因,没法站上舞台,但既然报名,苏陶年还是全力备战。
时针指向十一点时,她放下小提琴,晃了晃僵硬的脖子,回了楼下。
将琴盒放在客厅的固定位时,门口传来指纹开锁的声音。
苏陶年下意识往后一瞥——门打开,修长挺拔的宋衍立在门边,带着外面的寒气,岑冷森然。
感知到她的目光,他瞥向她,眼神静默幽深,像黑洞,看不明里头的情绪,却莫名让人觉得害怕。
苏陶年转身,冲他眨眨眼:“老公?”
=初~雪~独~家~整~理=
宋衍收回目光,像是没听到她的问好,穿上拖鞋,目不斜视进了书房,留下自作多情的苏陶年。
不是该跟她解释一下年艺音的事?一副她绿了他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苏陶年落得无趣,瘪瘪嘴,迈步往自己卧室走,路过书房时,她顿住脚步,朝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
周景行参加《古典大师》那事,宋衍虽然微信给了答复,但看他现在的模样,苏陶年有点放心不下。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至书房门边,抬手轻轻敲了三下,用软甜的语音唤他:“老公。”
屋内,一片寂静。
“老公?”苏陶年又敲了三下。
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尼玛,宋衍这货搞毛呢,人明明在里面,却对她避而不见。
她到底哪里说错话,犯了错,要用冷暴力对付她?嗯哼。
你们艺术家都是如此傲娇吗?!
苏陶年动了动脚,一脚将书房门踹开的冲动在体内暴涨。
她捏紧双手,闭了闭眼,强行将蓬勃而出的武力压下,转身,往卧室而去。
没办法,她怕自己踹开门后的下一个动作,就是踹宋衍。
她暂时还有求于他,不能跟他离婚,所以,要忍!
“我忍,我忍,我忍……忍忍忍忍……”苏陶年一边往房里走,一边小声做心里建设。
直到房门被她关上,她才一下子扑上床,距离太远,力气太大,于是……
“咚”的一声,床塌了。
苏陶年顾不上嚎了,从一堆被子里爬起来,定睛扫了眼散了架的床,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小声嘟嚷:“这质量,也太差了点。”
宋衍听到了敲门声,更听到了苏陶年的呼喊。
电脑还处于未开机状态,可他就是不想回应她。
他脑海里一直回想着青年秘书说的,那个女孩没有死。
可苏陶年平静坚定的“不认识”也萦绕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宋衍闭了闭眼,起身,迈步行至门前,定神,神色平静地拉开门。
他原以为会看到苏陶年或面带微笑讨好的脸,或来不及表演疯狂嘲讽的表情,可是……没有。
门外,一片寂静,那个清瘦优雅的身影也不在。
宋衍抬眸,看向二楼。
主卧的门紧闭,她的主人似乎很早就回了房。
他苦笑一声,抬步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