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拖更是会穿书的+番外(40)
作者:雪山里的汤圆
由内而外的恐惧使他不敢再抬头,他索性闭上了眼,声音颤抖道:“你们先走,不要管我!”
“这怎么行!灵兽已死,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你又受了伤,我们怎么能把你丢在这?”
“对啊!师兄你不要逞强,我们把你背回去就好!”
声音还是他熟悉的那些声音,可当他们真的靠近他,“狼爪”触碰到了他的身体时,鹿与鸣惊恐的抬起手,条件反射般向前一击。
身前传来小师妹被的尖叫和弟子们匆忙的脚步声,鹿与鸣一惊,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想抬头看时,肩膀处的冷意却已涌了上来,顺着他的经脉蔓延至神经,使他不得不闭上了双眼,意识渐渐模糊。
又闯祸了。鹿与鸣在晕过去的最后一秒想到。
“师兄晕过去了!”扶着小师妹的弟子惊道。
小师妹忍着疼从储物袋里拿出信号弹,向天空发射。只听“咻”的一声,信号弹如流星般在夜空中划过,如一道破晓的光,带着一道残影,又转瞬即逝。
“师尊应该看到了,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好。”小师妹蹲坐着掀开手臂处被斩开的衣服布料,拿了些止痛药撒在上面。
“要把师兄从坑里拉出来吗?”一名弟子望着坑内昏睡的鹿与鸣,犹犹豫豫道。
话音刚落就被小师妹否决:“师兄才中了毒,还不知是何毒。”她指着自己的后背道:“若就这样贸然移动他的身体,毒素蔓延至全身了怎么办?我们在坑上面守着便是。”
夜色越来越深,几人举着火把堆坐在一起取暖。零星火点从火把中崩溅出来,没入泥土。
疲惫的状态下一般人很难再察觉周围微不足道的动静。在他们身后,鹿与鸣被一人轻轻背了起来,如他来时一般悄然融进了夜色。
狐族的人左等右等,终于等到那人背着鹿与鸣进入了结界。
“这...少主是晕过去了?”三个冒着狐狸耳朵的人从他背上接过鹿与鸣搀扶住。
“他中了毒。不过这毒并不强劲,最多只会让他睡一觉。”江临摘下戴着的帽子,打量了几眼面前人的穿着,又道:“等他醒了,你们该怎样对他说,你们族长都告诉你们了吧。”
三人道:“这是自然。江长老大可放心。”
后方传来一阵骚动。原本安静的山壁前多了几簇火光,掺杂着几声焦急的喊叫。江临注视着几个正在分解蛇妖的弟子,道:“时辰差不多了,你们可以走了。”
他在黑暗中看了鹿与鸣一眼,悄声说道,保重。
三人向江临点头示意,背着鹿与鸣,很快便消失在了远方。
两道说话声蓦地从他身后传来,江临当机立断打了个响指,将自己传回了冷涯。
“这里为何有个结界?”
“能破开吗?”
“结界后面好像什么也没有。我们回去吧。”
……
程烟雨站在坑的上方,底下弟子们照明的火光映在她脸上,让她看上去有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抱歉让各位夜间还要出来完成任务了。”她缓缓开口,声音如泉水,清澈甘冽,却又不像小女子那般柔弱,只含着一股叫人听见了便会停下动作听她说话的威严。
“这有什么,程长老吩咐了任务,我们便去做,哪有什么麻烦一说!”
“对啊对啊,能为门派出力也是我们的荣幸!”弟子们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
说完了,他们又不免疑惑起来:“不是说有一队弟子前来降妖了吗?人呢?”
“这儿呢这儿呢。”几个人搀着受了伤的小师妹走过来。看清她右胸上的伤口,众人又是一惊:怎么被蛇妖伤成这个样子?
程烟雨眸中寒光一闪,走到小师妹面前问道:“这伤是蛇妖弄的?”
小师妹涨红着脸摇了摇头,嘴巴张了张,终于从口中挤出一句话:“是鹿师兄伤的。”
人群骚动起来:“鹿师兄伤的?”
“这伤么可怖,想必是用了八成的力。”
“我之前便同你说过鹿师兄会无故伤人你还不信。”
“听说他最近时不时地出现幻觉,像这样面对人时总是像没了神智一般,是魔化的征兆呢!”
魔化二字一出,众人的脸色都不对劲了。
“说什么呢?魔化怎么是你能随便定义的?”
大嗓门的那位弟子脖子一梗,红着脸大声道:“是不是魔化,问问程长老不就知道了?”
一瞬间,几十双目光聚集在程烟雨身上。
程烟雨被看的不自在,别过了头,没有说话。
这一举动在众弟子眼里无疑等同于默认。众人安静了一瞬,随即更加吵闹的争辩起来。
萍洲,一间稍微华丽的屋子内,鹿与鸣缓缓转醒。
洁白的房梁下搭着两个绳子拴着的小物件,一旁的床头放着一只香炉,而床头旁的椅子上坐着的人好像在讲话。
鹿与鸣撑着床板坐起来,将熏的他头疼的香按在香灰里灭了。脑袋还有点发疼,他闭着眼睛缓了会,沙哑道:“是谁在那里?”
椅子咯吱咯吱的声音停了一瞬,接着是一名中年男子欣喜的声音:“少主醒了!快去通知族长过来!”
鹿与鸣还愣着,男子已经走到了他的床前,将药递到他手里,关心道:“身体上可还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鹿与鸣不答,盯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件青黑色的直裰,腰间束着一条细细的蓝色锦带。他的五官因他弯腰的动作被融进了阴影里,看不大真切,但想来这欣长的身形衬出的也不会是什么丑人。
“我...我怎么回来?”鹿与鸣握着手中的碗,任碗边由烫转温的热气包裹着他的双手。好不容易把碗抬到了嘴边,一闻到中草药的苦香味,他又皱着眉把碗放下了。
“少主忘了吗?您中了蛇妖的毒,是我和其他几名长老把你带回来的。”
听到这话,鹿与鸣的眼中闪过一道淡淡的光,他又盯着面前的人看了许久,直到余光瞥见男人耳垂处的一道疤时,才惊喜出声:“傅长老!”
傅喆见他认出自己,眼角也染上了笑意:“缓过来了?”
鹿与鸣的手碰上一旁的药碗,问道:“这药可是我姐姐给我的?”
傅喆摇头否认:“她有事外出暂且不在族内。药是族长叫人送来解毒的,估摸着她也快到了,你快些喝了罢。”
鹿与鸣两三口喝完手中的药,被苦的咧了咧嘴,手习惯性的向身旁的桌子伸去,抓了几把却没抓到想抓的东西。
“少主这是想拿什么?”傅喆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鹿与鸣张着嘴,不愿再回味嘴中药草的回甘,期期艾艾道:“太苦了,有糖么?”
傅喆闻言,从一旁又拿来一碗水,道:“糖没有事先准备,只有清水。”
鹿与鸣赶忙把水接过来,一边说着也行也行,一边把水往嘴里灌。
“看来我们少主在峰山的朋友很体贴。”傅喆带笑的声音传来。
鹿与鸣低头握着空碗,忽而想到了什么,问道:“在杀蛇妖前,与我一同的师兄妹如何了?我当时出现了幻觉,他们在我眼里的样子都是狼。我一时没忍住,好像误伤了一位师妹。”
傅喆沉默了半晌,注视着鹿与鸣的眼眸渐渐深邃下去:“少主,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需要做好准备。”
他忽然沉重下来的语气让鹿与鸣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你说。”
“峰山传消息过来,少主伤的那位女子,有了魔化的征兆。”
鹿与鸣握着碗的手一顿。
“您的师尊已经将她遣送下山去治疗。但她魔化前只为您的灵力所伤,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您是最先开始魔化的那个人。”
啪嗒一声,碗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你说什么?这根本不可能!”鹿与鸣从床上站起来,由于情绪激动差点踩在了碎掉的瓷片上,被傅喆及时扶了一把。“我怎么可能被魔化!我最近根本没有出过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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