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拖更是会穿书的+番外(28)
作者:雪山里的汤圆
整理床铺的声音传来。
“……等一下。”
等缓过神来,见江临盖上被子真的准备睡觉,季文绛愣了两秒:“你睡得着?”
江临闭着眼道:“不用担心,没人进得来。”
季文绛道:“我的意思是,镇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想弄清楚吗?”
江临翻了个身,睁开眼面对着他:“那也得有精力弄清楚才行啊。”
季文绛不语,似是赞同了他的说法,从床上拿了另一铺被子铺在地上,也准备躺下。
“你明日打算如何?”屋内的亮光突然熄灭,是季文绛吹灭了蜡烛。
“不知道。”江临答道,“也许会在镇里多待一会,也许我就走了。”说罢,他顿了顿,随后话中带了些笑意:“不过我是想跟着你走的,自然还是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季文绛却恍若没听见他的后半句话一样,不解道:“你要走?那你今日在这里集线索是了什么?”
“为了破解谜团啊。”江临轻笑了一声,“我集线索和我明日不在镇里待有什么冲突吗?”
季文绛:“...是没有。”
江临继续道:“我若可以通过这些线索发现什么,那就是我的本事,我自是愿意多待几日将这案子解开。”
“可若我发现,我对此无能为力,那我便一走了之。反正我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我要帮助他们,走了就走了,不会有人挂记。”
说完江临便觉得不妥。他现在可不是在现代社会,见不得主角会赞同他的话。
主角总是正义感爆棚的,怎么可能见死不救?他的意愿,可能会与主角相冲突。
果不其然,他似乎听见季文绛冷哼了一声。
江临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点了根蜡,静静的躺着,不再说话。
季文绛的声音从床下传来:“若是你遇到了你想救的人,但你无能为力,你会一走了之吗?”
江临坚定道:“不会。是我想救的人,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
季文绛笑了一声。
“笑什么?”
“我觉得你这性子很像我的一位故友。”
江临来了兴致:“是怎样的故友?”
季文绛回忆道:“他性子有些痞气,但为人正直,从不与他人同流合污。他与你很像,只做自己有把握的事,其余的一律不碰。”
这哪是很像,明明跟我一模一样好吧?
这可太好了。江临暗道,内心有些开心。
主角在自己身上找到了故友的感觉,是不是意味着他与季文绛可以相处得更加融洽了?
“那很好啊。这样的人现在可很难见到了,你以后如果还能遇到,一定得好好珍惜住。”江临夸赞道。
床下一阵沉默。
“一定。”
有江临设的阵的保护,两人平安度过了一晚。
清晨,胭脂铺柜前,江临揉着惺忪的睡眼向掌柜打听情况,而季文绛则是在一旁与门派内的长老通音。
“掌柜,我娘是不是搬家了?我怎么找不到她的屋子了?”
掌柜的声音很轻,眼下的黑眼圈更重了。像是又一晚没睡:“搬家了?我也记不太清了,应该是在茶器铺的对面吧。”
江临道了谢,与季文绛一道出门找到了茶器铺,询问详细后,顺理成章的找到了牛婶的家。
他总觉得季文绛从与程烟雨通过音后看他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但当他问起时,季文绛又恢复了正常。
牛婶的家门口挂着平安福,门闩已经破旧了,看上去用了好几年。
季文绛叩了叩门。
昨日他们与掌柜交谈的时候得知,牛婶年轻的时候就住在镇上,在镇子里嫁人生子,到了老年,出了这么一遭事,儿子说要带着老子去外面谋生,这一去就再没回来。
这么想,牛婶也算在镇子里待了半辈子,知道的东西肯定比其他人要多些。
门被拉出一道小缝,接着一双眼睛从门中向外看去。
目光在门外的二人身上停留了一阵,只听嘎吱一声,门又被关上了。
江临又拉住门环敲了好几回,一直无人回应。
江临朝季文绛瞪了瞪眼,用口型说道:怎么办啊?
季文绛把头朝墙处偏了偏,向左画了个圈:从墙上跳过去?
江临猛摇头。
强闯民宅啊?使不得使不得。
他认命的继续敲门。
最后终于是敲到忍不住了,江临内心默默道了声抱歉,聚了些许灵力在掌心,打算用蛮力破门。
门确实开了,但不是被炸开的,而是受到冲击打开的。
江临没收力,被惯性带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还好被身后的人及时拽住了。
......原来没锁啊。
牛婶就坐在小院里。听见动静也不回头,只专注于手上的针线。
他二人就站在刚被打开的门口,丢了线的木偶一般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牛婶沧桑的声音响起:“进来了就坐吧。”
江临应了一声,和季文绛一同走到牛婶旁边坐下,斟酌着用词。
儿子这个身份是肯定不能用了,哪有娘认不出儿子的。
那,儿子的朋友?
他做好决定刚打算开口,牛婶又道:“你们是我儿子的朋友吧?这孩子也真是的,每次都让他的朋友来见我,自己却不肯回来。”
江临连忙附和道:“是啊,他在外奔波十分劳累,抽不出时间回来看您,只能让我代劳了。”
牛婶点着头,从一旁的水井中捞出一篮洗的透亮雪梨,放在木桌上:“你们走了这么久应该累了吧?刚洗好的,吃点吧。”
江临望着牛婶殷切的目光,不好意思地从篮中拿出一颗梨。
季文绛像是想到了什么,侧头对牛婶:“对了牛婶,您方才说之前也有很多人来您这,大概都是些什么人啊?”
江临觉得话中有些疏漏,接着他的话道:“说不定我们认识呢?下回还可以带着他们一起来看望您。”
牛婶低头做思考状:“这,我都不大记得了,不过我看他们跟你们打扮的差不多,而且衣着质地精细,应该都是些大人物嘞。”
她的眼尾含了笑意,像是在为儿子认识这么多人的出息感到开心。
江临与季文绛对视一眼。他们出门游历穿得与道袍相似,而寻常人是定不会随意穿这种服饰的。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之前来的人都和他们一样,想探寻这诡异事件的真相。
不过看这情况,没有人做到就是了。
想到这,江临也不再含糊,直截了当道:“牛婶,我们是听令郎说镇里出了事才代他回来探亲的。您知道些什么吗?”
牛婶笑道:“哎哟,这问题我熟,好几个人来问过我。”她的语气渐渐低沉了下去,“镇里确实死了许多姑娘。她们生前都长得可好看了,水灵水灵的。可死后都被人用锐器将脸划得血肉模糊,都不漂亮了。”
季文绛提取到了关键词:“都?”
无一例外?
牛婶道:“是啊。可惜了不是吗。”
这倒好说了。
在仙魔世界,杀了人还要将人脸毁了的,不是仇女就是嫉妒人美貌。
季文绛问道:“报过官吗?”
牛婶苦涩道:“报过。没用的。什么都查不出来。”
镇里的人查不出来还好说,官府都查不出来,那是真的蹊跷了。
牛婶的话让他们更加坚信这凶杀案不是人为。他们向牛婶道了谢,出了门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街上无人,风拂过他们的衣襟,带着一片空寂穿过树干,卷起几片哆哆嗦嗦将落的树叶。
结合牛婶和掌柜的话,他们得出结论。
一,凶手只对年轻女子动手。
二,动完手还嫌不够,硬是手欠要去姑娘脸上划几刀。
江临在咯吱咯吱的噪音中走上了胭脂铺的小木梯。
季文绛的声音有些郁闷:“凶手只对年轻女子动手。要想引出凶手,我们两个之中是不是得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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