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预言必死的我摆烂了(3)
作者:苏霖
思及此,林婉儿果断地抽出了手里的白虹剑,大喝一声:
“妖孽,你要对我的向导出手,就先过我这一关!”
就催动体内仅剩不到三分之一的真气,朝着巨大的赤蛇冲了过去。
“我劈!”“磅——”
“我斩!”“铛——”
“我刺!”“叮——”
坚硬的赤色鳞片在夕阳下闪着如同宝石般美丽的光芒,这光仿佛在对着她说:
你未能击穿对方的装甲。
还重复了三遍!
巨蛇重新闭上嘴,对着她好奇地歪了歪脑袋,身后盘成蛇尾山的山顶上,尾巴尖甚至饶有兴致地晃了晃。
林婉儿:……
“爱妃,说好的斩铁如泥的上品灵剑呢?区区一只没有品级的野兽,你对得起你这么多年吃掉的灵石吗?”
白虹:……
你就欺负我不能还嘴是吧?!
思考半晌,林婉儿明智地停止了自己蚍蜉撼树的行为,以一个十分潇洒的姿态将手中白虹剑回鞘,大方地冲巨蛇一拱手,轻咳一声道。
“咳咳,蛇兄果然英武不凡,修为高深,在下实在不敌,钦佩不已。在下路经此地,本无意冒犯,不知蛇兄可否行个方便,让在下带着您的储备粮一起离开。蛇兄的大恩大德的,在下必定铭记于心。”
巨蛇闻言,停下了摇晃尾巴尖的动作,对着林婉儿咧开了嘴,露出了一个……
笑容?
就在她纠结到底蛇会不会笑这种无聊的问题时,那咧开的嘴越来越大,伴随着一阵腥臭朝着她的方向狂噬而来!
“话本子果然都是骗人的啊!”
林婉儿早有预料般转身,避开了蛇口的突然袭击。反手抄起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青年往肩膀上一扛,转身最后看了蛇头一眼,义正辞严地放狠话:
“今日之耻毕生难忘,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我还会回来哒!!!”
而后撒腿就跑。
可两方的体型差实在太大,明明拼尽全力奔跑了,距离却还是在肉眼可见地缩短。危机迫近,林婉儿再也不敢托大,将自己最后的真气全部注入白虹剑,踏剑而起。
剑如其名,剑光如虹,瞬间划过草地,将那巨蛇远远甩在了身后。
林婉儿认识观察了一阵,没有再发现巨蛇的踪迹。
“呼,终于甩掉了……”
而在没有灵气的地方御剑,真气如泥牛入海,眨眼间便用了个精光。
趁着没有掉下去前,林婉儿果断降低高度,收剑落地。
然而就在剑光回鞘的瞬间,刚刚还毫无危险的地面上,那只一直追着他们跑的巨蛇竟然悄无声息地再次出现,对着他们降落之地好以整暇地张开了大嘴。
“不是吧?你到底是从哪儿冒——”
半空中根本无法借力的两人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吞了进去。
巨蛇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懒洋洋地盘起了身子。谁知刚盘到一半,远处一声鹰鸣,蛇全身一僵,想也不想就一个摆尾死命往草丛里钻,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飞禽的影子一扫而过,这片野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再一次恢复了宁静。
此时,在遥远的九州临源城,两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于密室中会面。
“现在这个时间点,婉儿那丫头应该已经进入云海秘境了吧?”年纪偏大的一方问。
“是。秘境昨日辰时开启,她应是进去一日有余了。”他身边的少年人恭敬地应道。
“……恩。”中年男人沉吟片刻,“你说,那秘境里会不会真有幽魂草?”
“师尊您多虑了,云海秘境面世数百年,就从未听闻有人在里面见过幽魂草。也就是小师妹和她那傻妹妹没什么阅历,别人说什么都信。况且就算真的有——”少年声音一低。
“她也带不回来了。”
2|第 2 章
经过了一条长长长——的通路,林婉儿终于坠落到底了。
好像不怎么疼,蛇的肚子真软啊。
但再怎么说,也是肚子啊,她就要被吃掉了。
林婉儿闭着眼,四仰八叉地躺着喃喃道:“啊,为什么,我还没有到16岁,怎么能就这么胎死腹中了呢?唉,真是短暂的人生啊,也不知道——啊!别戳,疼,哎呀我知道了别戳了!”
白虹剑满意地从她脖子上挪了下来,倒在地上彻底动不了了。
“唉,世风日下剑心不古,这就是仗着宠爱为所欲为吗?”林婉儿叹着气睁开眼,看了眼地上连灵光都彻底发不出来的可怜白虹剑,宠溺一笑,“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宠着了呗,谁让你是我爱妃呢~”
剑:……
想砍人,没灵气,动不了,急!
从白衣道友身上坐起身(林婉儿:……),将彻底变成凡铁的白虹归剑入鞘,林婉儿环顾四周,发现这里似乎可能也许好像……不是蛇的肚子里,而是个山洞。
至于为什么不确定,因为这山壁摸起来是热的。不过虽然温热但好歹坚固,触感又是普通的土石,所以应该是山洞没错。
他们所在的是一个方圆三丈的圆形空间,整个洞内不知为何被微弱的红光笼罩着。视线的对面,一条幽深的通道不断向前延伸着,不知通往何地。
但比起通道,此时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千辛万苦救回来的向导白衣道友,现在正脸朝下砸在地里!似乎因为被她当做了垫背,竟然连地面都被砸开了好几条裂缝!
“对不起对不起道友你没事吧——”
别死啊别死啊千万别死啊,要是死了她一个不认路的家伙该怎么转出去这倒霉的阵法啊。
“哇啊流血了!”
伤口就在额头正中,鲜血顺着鼻梁和眼窝流了一脸,正滴滴答答地顺着下巴往身上流。
“恩?竟然只是破皮吗?道友你的脸皮真够厚,啊不是,真够硬的。”
没有灵气又用完了真气,打不开乾坤袋的林婉儿手忙脚乱地用袖口帮他擦血,就在此时她发现了一件奇妙的事。
鲜血滴落在他白色的衣袍上,眼见着就要留下一滩难以祛除的血渍,可那刺目的红却仍旧保持着水滴的模样,轻轻巧巧地顺着他的身体曲线流动,最后无声地落向地面。
而这看似易污的白色衣袍,别说血迹了,连她之前以为的泥土都没有沾染过,仍旧洁白如新。可就算是她身上这种法衣,在长时间没有灵气支撑的情况下也变得跟普通衣物一般,他这白袍怎么还能?
“这缠枝莲暗纹……难道就是传说中,仙衣坊以蛟绡织就,冬暖夏凉透气舒适,号称出淤泥而不染,贵得要死但除了好看屁用没有的——隽雅系列装逼专用服?”
在林婉儿眼中,这位满脸血还不知道啥修为的道友头上顿时闪出了“人傻钱多”四个大字。
不仅如此,近距离查看才发现,青年的双手上套着一双认不出材质的银丝手套,可谓是精致到了手指尖。
就在林婉儿感叹完重新检查伤口时,不经意间就对上了一双小鹿眼,眼睛的主人显然刚从昏迷中苏醒,目光还没有聚焦,朦朦胧胧地望过来,如烟似雾。
“道友你终于醒了!”不对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你什么时候醒的?”
是从摔下来脸着地开始,还是从她刚才说他脸皮厚开始?
……虽然好像都没啥区别就是了。
想必在他眼里,她林婉儿就是个对昏迷之人落井下石还指指点点的混蛋。
不,她还可以拯救!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其实是我刚在那个草地上——”
从那片奇怪的草地开始,林婉儿将遇到他之后的所有事情都一股脑都讲了一遍,试图让对方明白,这一切都只是不幸的事故而已。
然而,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他只觉得吵闹。
是真的很吵。
眼前之人那急速的话语落入耳中,与仿佛被重锤不断敲击着的大脑一起异化,时而是刺耳而绵长的金铁剐蹭之音,时而是空茫又迷幻难辨的空明浩然之声,不断在他可怜的颅腔内回荡着,反反复复没完没了地折磨着他勉强收拢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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