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怎么不能闯江湖+番外(89)
作者:曾照彩云
赵寂言还未上马,他用扇柄狠狠拍了下马屁股,对黎仲喊道: “保护好她!”
随即与庞旋虎过起招来。
他见弟弟死不瞑目,双目充血,斧风直逼赵寂言面门,赵寂言艰难抵挡,还是被震出一口血,肋骨断了。
“赵寂言——”
贺晚星泪水夺眶而出,黎仲命人护好她,提剑再次与庞旋虎打斗起来,庞旋虎自知不敌黎仲,斧风扬起地上沙尘掩盖身形,抓起赵寂言飞身跃下悬崖。
...
半个月后,鸿阳。
白士通笑嘻嘻地从金主处领完银子,悠哉游哉地前往黄金榜看看有没有新的生意可做。
一张品貌非凡的青年画像贴于黄金榜最中央。
他在一看悬赏金额,直接惊掉了下巴。
“一千两!这小子是得罪了哪路大神?”
“什么呀,是有人出钱寻他。”旁边一同行愤愤不平,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画像上的字,有些嫉妒: “叫什么赵寂言,江湖上也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这小子长得还可以,有我一半风采——”
他凑到白士通身边,乐道: “你说,会不会是逃婚的,真是羡慕,我要有这家产,逃个屁的婚啊!”
白士通也觉得这样价格的悬赏颇为少见,但送上门的生意哪有不做之理,当着同行的面,他撕下了画像,哼着小曲,消失在人群之中。
赵寂言已经失踪半个月了。
自那日虎豹兄弟现身后,黎仲确定他们在为忤城修做事,封锁了儋州通往明鹿的所有关口,势必将庞旋虎抓住。
奈何两日宛如人间蒸发一般,丝毫没有踪迹。
贺兰三小姐还是说自己想不起来任何关于女萝一族的线索。
“即便我真的想起来了,找不到赵寂言,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朝堂之上也不得安宁,自从得知樊青云之死极有可能是明鹿刺客所谓,主战派与主和派整日争论不休。
眼下马上就到冬至,离天黎与明鹿和谈协约满期也不过剩两年有余,往后两国是“敌”是“友”也该考虑了。
月城飞书传来,依旧没有任何线索,案台上宁神香让他的疲惫稍微缓解了些,他展开天黎地图,庞旋虎到底会带着赵寂言藏身于何处呢?
十三日前。
赵寂言被一盆冷水浇醒,睁眼意识到周围有人正在说话,又赶紧把眼睛闭了回去。
庞旋虎站在郑真阳面前,宛如一堵山,他目眦尽裂道: “我们兄弟二人为鸠阎道卖命十年,这十年间也帮你们做了不少事,杀了不少人,如今期限已到,为何还不给我解蛊毒!”
“让你们去杀一个弱女子都不能得手,还有脸要解药?”
庞旋虎一巴掌排碎了木桌: “为了杀那个女人,阿豹也死了——”扭过头看到赵寂言安然无恙躺在地板上,指着他道:
“是被这小子给杀的,我要杀了他给阿豹陪葬,你居然还拦我,我们虎豹兄弟行走江湖多年,这十年来的屈辱也该算算账了...”
他将板斧紧握手中: “若今日你不把解药交出来,我就把你砍成四节煮了吃!”
郑真阳也不恼,只是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炉,揭开盖子,里面窝着一只黑色像蚕蛹一样的小虫。
“这是天蚕蛊....”庞旋虎话还未说完,便见郑真阳当着他的面捏碎了黑色小虫,他正欲开口,心口接着便是一股剧痛袭来,手中崩雷斧也“咣当”一声掉到地上,他脸色煞白惨叫着满地打滚,忽地口中喷出一大股鲜血,哀嚎一声便不再挣扎,睁着眼睛死了。
一旁装晕的赵寂言:...
这就死了?
郑真阳将那只死了的蛊虫丢到庞旋虎身上,只见另一只更大的黑虫钻破他的心口,爬到那只死蛊虫身边,扭动了两下,也再无动静。
他不屑地看着庞旋虎的尸首,自言自语: “不自量力的废物,这天蚕子蛊一死,体内母蛊便会发狂吃掉中蛊之人的心脏,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腹内器官便会被母蛊吃的干干净净。”
可真歹毒啊!
赵寂言听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见一旁躺着的青年还是毫无反应,郑真阳居高临下俯视道: “你若还要装睡,我便把这母蛊下到你的身体里。”
80|第80章 瀑布之下
赵寂言一听这话立马睁开眼睛,不敢再装死露出一个尴尬笑容,躺地上道:
“呃,我肋骨断了,不方便起身。”
一不小心把肺脏戳破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郑真阳笑了,蹲下身将手按在他胸口,又扯住他左手的肩膀一扭,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他嘴里塞了个药丸。
赵寂言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胸口内一股热气翻腾,嘴里的药丸入口即化,一股苦味直窜喉腔,他以为是子蛊,吓得赶紧爬起来扣喉咙,却已经晚了。
“给你接好骨了,起身吧。”
“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郑真阳见他这幅如临大敌模样,轻蔑地抬眼道:“只是帮助你恢复内力的丹药罢了,没毒。”
赵寂言半信半疑,慢慢站起身后发现自己的骨头真的被接好了,连内力都充盈了不少,此时正处于一个空旷的暗红色大殿之中,庞旋虎的尸首正倒在三米之外。
黎仲说虎豹兄弟在为明鹿皇帝效忠,这里该不会是明鹿皇宫吧?
“为什么要救我?”
庞旋虎恨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面前的这个男人却轻易了结了庞旋虎。
“还有,你又是什么人?这里是哪里?”
郑真阳慢悠悠的坐到椅子上,无视他的疑问,自顾自地倒了两杯酒,示意他坐下。
“你的问题也太多了……”
他抿了一口酒,手中多了一个圆形翠玉,意味不明地摩挲着。
赵寂言立马就认出了这是熊侠凌交给自己的那块关于熊致身世的信物,赶紧在身上了摸了摸,果然空空如也。
眸子沉了沉,语气不善:“还给我。”
郑真阳见他这幅严肃坚毅面孔,简直和刚才那个胆小怕死的傻小子判若两人,多年不见,到底是血浓于水,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倒是和他当年如出一辙……
“你就是这样跟你爹说话的?”
见赵寂言眯着眼不明所以,他将一封泛黄纸张放在桌子上道:
“你娘的那封书信我已经看了,顾慈,如今我们父子相见,真当痛饮一番。”
??!
赵寂言听到这话脑海中一万个卧槽闪过,这世界也太小了吧!这凶残大叔居然是熊致亲爹!
照这架势,他还把自己当成了熊致!
他按耐住心中激动,冷着脸继续试探:“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
郑真阳也不恼,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道,心中泛起酸意:
“你怎么会认得我呢,我离开你们母子时,你不过是襁褓中的婴儿……这块玉佩是我留给你娘的信物,我也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在见到你,兰慈她…还好吗?”
“她已经过世了。”
赵寂言不知道郑真阳对熊致母亲到底有没有付出过真心,他从郑真阳眼中看到了一瞬的恍惚与哀痛,也仅仅是一瞬,因为他紧接着说到:
“呵呵,那便罢了…”
他仰起头饮尽杯中酒,递给赵寂言一杯问到:“既然你娘已经过世了,我便是你唯一的亲人,你可愿跟着我做事?”
赵寂言没有接:“我说不愿意你会放过我吗?”
“你很聪明…”
郑真阳似笑非笑,这幅冷漠做派让赵寂言觉得无比恶心,他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替熊致问出了那句:
“当初为何要抛弃我们母子二人?”
郑真阳脸上笑意瞬间顿住,他冷冷开口:“我说了会回来接你们。”
“呵,可是直到她重病身亡你都没有再出现。”
郑真阳被戳到痛处,背过身怒道:“你懂什么!当时我有要事在身,你娘未等到我来是她没有福气,大丈夫应当顶天立地做出一番事业,岂能为儿女情长所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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