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她不奉陪了+番外(295)

作者:石榴煎蛋


谢时竹额头冒出汗。

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宋砚确实是皇子中脾气最好的,也是最残忍的。

她之前捡了一根羽毛就差点招来杀身之祸,可见宋叶也不可避免。

宋叶看着谢时竹脸色唇色都没有血色,很是担忧:“皇嫂,你身体不舒服吗?”

谢时竹在心里很惆怅,表面还是故作轻松说:“我没事。”

宋叶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当时在马车上时,对方所说的大人吗?”

谢时竹点了点头:“记得。”

宋叶沉默几秒,收回了手帕,说:“有时间皇嫂你跟我出一趟宫,我们一定要查出谁在搞这种事,然后上报给皇兄。”

谢时竹已经单枪匹马找过几次,她武功本身就好,翻遍了所有朝臣的家中,都未找出蛛丝马迹。

不过,有人跟她一起也算是一件好事:“好。”

两人交流了一会,宋叶很快就从这里离开,她一走,谢时竹又继续踢着毽子,有点心不在焉。

在这个世界,宋叶算是她的朋友,怎么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在宋砚手里。

可她自身都难保。

在谢时竹失魂落魄时,毽子偏离脚尖,踢出了一个弧线,直接砸到了一个人身上。

谢时竹赶紧往砸到的人看去,发现是祁子安后,她微微颔首,算是打了声招呼。

祁子安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毽子,快速走到她面前,将毽子双手递给她说:“皇后娘娘,您的毽子踢得很好。”

谢时竹接过他递来的毽子,唇角带笑,客气地点了点头。

祁子安是宋砚的人,谢时竹到现在还是有点惊讶。

祁子安向她施礼后,与她擦肩而过。

这个时候,谢时竹闻到他身上有类似书卷的味道,就是那种墨水气息,很浓。

谢时竹很诧异,毕竟祁子安是习武之人,怎么会有与他不否和的气味。

她来不及多想,因为看到了谢惜出现在不远处,谢时竹额头又冒起了汗。

姑奶奶来了。

谢惜应该是刚从北漠过来,灰头土脸的,一路在马车里也没怎么洗漱,头发成了一股一股的。

她急匆匆往谢时竹身边跑了过来,谢惜刚想跟谢时竹拥抱,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跪在地上,向她施礼道:“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谢时竹急忙扶她起来。

几个被她支开的宫女已经返回到她身边,谢时竹只能装哑向她几个宫女比划道:“带本宫的妹妹去沐浴。”

“是。”

宫女带领着谢惜去沐浴。

谢惜一步三回头看她,谢时竹朝她比划道:“等你洗得香香的,再来找我。”

谢惜:“……”她也不想这样,可从北漠到彦国路途遥远。

她为了能早点见到姐姐,几乎是马不停蹄,连休息也没有休息。

谢时竹目送谢惜的背影,在心里叹气。

真是祸不单行啊。

她这边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想帮宋叶解决麻烦,这还没有找到办法,又来了一个谢惜。

系统叹气:【芭比Q了。】

*

晚上,谢时竹明明什么也没干就觉得很累。

简直身心疲惫。

她沐浴了一番,又成了咸鱼躺在榻上,盯着一处发呆。

*

宋砚处理完事务后,看着窗户外暗下来的天色,神色有些疲惫。

他还未起身,就听见太监在外面说道:“启禀皇上,娘娘求见。”

宋砚微怔,提到娘娘他自动匹配上了谢时竹的脸,薄唇勾着笑,快速站了起来,紧接着又听见慕雪的声音。

他唇角的笑意僵住,失落地重新坐下。

“让她进来。”他漫不经心道。

“是。”

没一会儿,慕雪从外面缓缓进来,她身着朴素,因为先皇去世的原因,整个皇宫着装都以简洁为主。

但慕雪漂亮的脸却不普通。

“臣妾参见皇上,”慕雪跪在地上,朝他行礼。

宋砚微微一笑,轻声道:“不必多礼。”

慕雪从地上起来,看到宋砚案上的奏折,一脸笑意,主动地说道:“臣妾帮您磨墨。”

宋砚沉默几秒说:“不用麻烦了,朕正打算从这里离开。”

闻言,慕雪脸上的笑容僵住。

她特意打扮了一番,却入不了皇帝的眼。

慕雪明明看到案上有堆成山奏折,宋砚见她过来,竟然以离开为借口拒绝自己。

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现在新帝还未纳新人,趁着这个时候,她就要抓住机会。

毕竟这是皇宫,宋砚现在是皇帝,不再是那个废物王爷。

慕雪快速思考,随后轻轻一笑,说:“那臣妾就先回殿里了。”

宋砚颔首,目送她转身的背影,眼神游离,似乎心不在焉。

慕雪感受到了宋砚的视线,她故作扭了脚,跌倒在地,希望宋砚能过来扶住自己。

可她倒在地上后,只听见男人低沉儒雅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周公公,传太医,雪妃不小心摔了一跤。”

“是。”太监尖锐的语调传了进来。

慕雪:“……”

而她被太医扶了出去,宋砚还无动于衷,直至她离开后,宋砚才抬眸看她。

望着慕雪的背影,宋砚眼中闪过凉意。

*

宋砚出来后,径直前往了韶乐殿,在路途中,一股熟悉的气息与他擦肩而过。

他修长的身形一顿,停下了脚步,看向了来人。

不是谢时竹,而是她的妹妹谢惜。

谢惜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赶紧行礼说:“奴婢参见皇上。”

宋砚闻到了熟悉的茉莉香味,深眸划过些许异样,像是不经意之间问道:“嗯,你身上的香味从何而来?”

谢惜低下头,如实回答道:“回皇上,这是北漠特有的香囊,闻到的人会安心平静,也是我们北漠的一种药香,可以有效治疗急躁、焦虑、抑郁类心病。”

宋砚俊美的眉骨染上了一层诡谲,很快消失殆尽,柔和一笑道:“嗯。”

他言简意赅了一字,转身直接前往了韶乐殿,步伐很急。

待他走后,谢惜才敢抬头。

她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怎么感觉姐夫脸色有点不好。

*

待宋砚走到了韶乐殿的门口,突然放慢了脚步,薄唇勾起自嘲的弧度。

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从一开始谢时竹就是蓄谋已久。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在莲花池谢时竹也在,宋文彦手里拿的香囊就是她的。

而且在戏楼时,宋文彦腰间挂的就是写有‘时瑾’二字的香囊。

差点忘了,时瑾是谢时竹的闺名。

不是他习惯了谢时竹的身上的香味,而是谢时竹故意让他习惯。

所以,她这么处心积虑想要什么?

彦国吗?

宋砚背脊冒着冷汗,藏在袖下的长指发抖。

他想,难道所谓的生辰礼物也是在她的计划之内?

原来只有他一个人沉浸在这段感情里。

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宋砚缓缓合上眼皮,呼出的气都是断断续续的。

*

谢时竹右眼皮一直在跳,心乱如麻,很莫名其妙的感觉萦绕在她全身。

等她从塌上起身,准备去喝口茶水的时候,殿里突然进来一个人。

他修长的身量被烛光拉长影子,投在地面。

谢时竹一怔,看向了宋砚。

宋砚正在看她,朝女人扬唇一笑,眼中的光明灭,高深莫测。

他虽然在笑,却令人不寒而栗。

谢时竹的视线撞在他的瞳孔里,心中猛地一凉,原本站着的双腿因为发软瘫坐在了榻边。

男人的神情已经告诉了谢时竹,东窗事发了。

宋砚很警惕,城府也极深,他能察觉到谢时竹是细作也不意外,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如此快。

外面有蝉叫声,落在谢时竹耳内就像是生命的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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