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带反派幼崽上娃综后爆红了(176)
作者:泷夏川
陆且没来由就想起闻泽的话。
“你打算要多少赎金?”
钱他是不会要的。
鬼使神差的,他走过去,单膝跪地,在白栩微微张开的唇角咬了一口。
白栩:“!!”
干,谁他妈趁他睡着了搞偷袭!
他一把揭开眼罩,还没来及看清这人,铺天盖地的气息压迫下来,封住他的唇。
是熟悉的感觉……啊呸!又不是拍戏!
白栩一秒清醒,用胳膊格开这人,接连往地上吐口水:“呸呸呸,搞什么!我说你最近怪怪的,是不是还没出戏?”
对演员来说,入戏不易,出戏更难,尤其是全心投入后,想要完全与角色分离,没个十天半月基本不可能。
很多演员杀青后直接原地结婚,就是这个原因。
别说陆且,就连白栩自己,到现在也不敢说完全消除了影响。
他站起来,拿出手机:“你这种情况可能需要心理医生,我这里……”
突然脚踝一痛,陆且将他拽倒在地。
手撑在他身侧,陆且深深注视他的眼睛。
“跟拍戏无关。我想我只是爱上你了。”
第93章
白栩眼珠向左转,骨碌碌。
白栩眼珠向右转,骨碌碌。
这话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他都相信,唯独陆且说的,他不信。
一台莫得感情的机器也会说爱?他可能连“好感”和“喜欢”都分不清,又如何能辨别更加深沉的“爱”?
白栩试图挣开他:“别闹了天哥,这个体位你就不怕走火?”
陆且单手按住他的肩,眸光在皎皎的月色中幽暗深沉,“我是说真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白栩别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这人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难道就没想过,月光下他这副样子有多勾人?
也就是白栩,无欲无求才不会被他迷惑,换个人来怕是当场就要天雷动地火。
白栩不自然地清清喉咙:“你先让我起来,起来再说。”
“你不信我。”陆且肯定地说。
白栩:“……啊?”
“你心虚的时候,眼睛会先向左看,然后再向右看。”
“……”
靠,白栩忘记了,这人虽然莫得感情,但却是观察大师,任何细微的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索性破罐破摔,直挺挺地躺回去,朝他散漫一笑,“那怎么办?我又不能回应你。要不你跟我说说,爱是什么颜色的,我再考虑考虑怎么拒绝你?”
陆且眸色微暗,眉头不经意地蹙起来。
好半晌,才喑哑道:“它没有颜色,却有形状,是你的形状。你要怎么拒绝我?”
“我……”
白栩刚想说话,门外传来了电子锁开启的声音。
“请说密码。”
“我是陆憨憨,我去外面撒欢儿回来啦!”
紧接着就是一阵咔咔咔门锁转动的声音。
不能让他进来!
陆且眸色一凛,快速冲过去,抵住了门。
门外的陆憨憨:“嗯,推不开呀!”
他又一次按电子锁。
“门已开启,欢迎回家。”
“门已开启,欢迎回家。”
陆憨憨:“嗯?”
还是推不开呀!
小小的脑袋挂满问号,他凑近门锁的监控镜头,眼睛骨碌碌直转,“有没有人在家?开门,陆憨憨撒欢儿回来啦!”
陆且倚在门上,眼观鼻鼻观心,纹丝不动。
“为什么不让他进来?”白栩从墙上的电子屏看去,陆憨憨团团转,急得快疯了。
陆且示意他别说话。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让他进来。
可这不是欺负小朋友么。
有第三人在场多好呀,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尴尬。白栩出其不意伸手向门把!
陆且眼疾手快,扣住他的手。
白栩暗中发力,试图强行把门拽开。情急之下,陆且将他摁进了怀里。
“……”
陆憨憨的角度,就看到门缝开了又合,像极了大怪兽挑衅人类的样子,气死他了。
“唉!”他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呢?他只有三岁半,打不过这么大一只怪兽呀。
他拿起儿童手表,声音疲惫:“江助理,你还在楼下吧?我和你一起去找爷爷,哥哥被怪兽吃掉了。”
江助理:“???”
沉重的脚步声远去。
陆且放开了白栩。
但白栩没放开他。
很意外的,白栩的手搂住他的腰,脸埋进了他的肩窝。
温热的气息铺面而来,陆且不敢动。
白栩闻到这人身上浅淡的香水味。
橡苔木和马鞭草调和的幽香,已经淡得快要消失,但他还是闻到了。
这是他上辈子最熟悉的味道。
滚下山崖变成植物人的那刻,正是这股味道的主人救了他,此后每隔一两年,他都能在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中,嗅到这缕暗香。
“它”给他缴费,给他请护工,然后在寂静的病房中,陪他枯坐半小时。
每回都是如此。
“它”从不说话,也不带慰问品,“它”的行为像老朋友一样自然,却又透着深深的冷漠。
在护士的口中,“它”是路听辙路先生。
现在白栩才知道,“它”是陆且陆先生。
一股汹涌澎湃的情绪在胸腔中蔓延,白栩大口地呼吸,说不出话来。
上辈子,明明与他有交集的是路听辙,最后救他的人却是陆且。
要知道,那时候陆且之于他,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陌生人。他们连话都没说过,陆且凭什么救他这个人人唾弃的全网黑?
察觉到他的异样,陆且轻声:“白栩?”
“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声音有些颤抖,白栩更用力地箍紧了陆且的腰。
重生以来,他从没像现在这么狼狈。那些已经淡忘的伤痕再次滋生出来,爬满心房。他曾奢侈地幻想过,如果醒来,要对陆先生说些什么。
可真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
他静静地靠在陆且怀中,汲取着这人身体里温暖的力量。
月光蒙在他们的肩头,载着回忆流淌。
好半晌,白栩才从情绪里抽离,眼角含着细碎的泪光。
“怎么了?”陆且不解。
白栩粲然一笑,把他压在门板上,猛地亲吻过去。
陆且怔愣一瞬,没有退,反过来将白栩压住,强势地加深这个吻。
四周都是橡苔木的味道,霸道又汹涌,让人停不下来。
直到唇角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白栩才从这人怀里抽离,用手一抹,又出血了。
血光在月下绽放,如同妖冶的曼株沙华。
白栩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声音:“我相信你,但是对不起,婉拒了。”
“……”陆且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白栩用他的手指开了锁,整理好衣襟,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
陆且没有追,愣在原地。
门在两人中间砰地关闭了。
-
回家已近深夜,白瑭小老弟背着嘟嘟,怀抱大宝剑,气势汹汹地守在门口。
看见白栩下车,他立刻蹬蹬蹬跑过去,将大宝剑横在胸前:“不许动!”
白栩挑了下眉,双手插兜,歪头散漫地注视他。
白瑭抿抿唇:“泥为什么现在才肥回来!”
白栩心情不好,懒得理他,“没有为什么,我本来还打算不回来的。”
“你还敢不回来?”白瑭震惊,震惊之后是生气,小眼睛瞪得滚圆。
白栩嚣张地“嗯”了声,长腿一甩,从他脑门上跨了过去。
“呜哇!”白瑭要气哭了。
白栩大粪蛋偷跑出去一天,到现在才回来,他的心情宛如坐过山车,最初是焦急,后来是担心,现在又变成了生气。
他翘着小脑袋,忙忙碌碌地追上去:“泥、泥肿么阔以这样,泥系不系有别的小朋友了?陆憨憨?他给泥多少零食,窝、窝给双倍!”
“我要你全部身家,你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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