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上:王爷请自重(84)
作者:浮笙
纪嫂子又叹了口气说道:“小伙子跟咱们府里的五少爷差不多年岁,听说五少爷武艺极高,一心想来府里给五少爷当个跟班,也能从旁学点武艺傍身,这次听说我要过来小姐身边,特地托我来问问小姐,不知小伙子这个想法可行不可行?”
裴燕回想来邢府?
嘉哥儿的武艺基本上都是后院老赵头教的,他们姐弟俩见到外祖和舅舅的时候不多,每次相见嘉哥儿都要缠着二舅舅比划一番,武艺说高也高,可是邢雨菀却是知道裴燕回将来是要成为一个大人物的,跟着嘉哥儿学不免耽误了他。
她略一思忖,回答道:“先不忙,让他先养好身子,纪嫂子你回去与他说,让他且别心急,等他养好了身子,我一定给他找一个好师傅。”
纪嫂子听明白了意思,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四小姐,这次过来,还有一件事要与您说。”纪嫂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来,巴掌般大小,她一边把布包递给邢雨菀一边说道:“这是一位故人让我拿来给小姐的,说是小姐曾经帮了他的忙,这是谢礼,请小姐务必收下。”
邢雨菀接过,在手里掂了掂,有些微微压手。
小心翼翼的打开布包,里面放着的是一个四方形的小盒子,漆木雕花,镂空的牡丹花纹,锁子也是小小的卯榫,很是别致。
邢雨菀有些犹豫,这个盒子十有八九是萧景谦送来的,邢雨茵还在一旁,她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打开之后会不会暴露了他的秘密。
纪嫂子笑了笑,安抚的说:“那位故人说了,这只是个单纯的谢礼而已,不值什么钱的,让小姐放心收下便是,不用顾虑其他。”
邢雨菀点点头,如此。
轻轻的按下机关,卯榫结构小幅度的弹开,盒子里透漏出一股异香,似花非花,更类似与香炉与檀香的味道,不是特别浓,但是这香味很奇特,也很好闻。
“好香啊!”邢雨茵也闻到了:“还从来没有闻到过这种味道呢。”
邢雨菀点了点头打开了小盒子,里面躺着一对羊脂白玉的镯子,镯子上雕刻着一圈游动的锦鲤,首尾相接,眼睛和鱼鳞的地方都是镂空,那香味就是从镂空的地方传出来的。
纪嫂子说:“那位故人说了,这是南蛮出产的一种香玉,从开采出来就自带特殊的香气,有安神的功效,时常佩戴对身体也有益,特地让人雕成了镯子送给小姐。小姐快带上试试看吧?”
邢雨茵脸上透着艳羡,眼睛里亮闪闪的,女儿家对于饰物和香简直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扑闪着大眼睛道:“菀姐儿,这是为什么样的故人啊,出手真是大方,这种香玉恐怕极难得吧?”
纪嫂子也不多话,笑着帮邢雨菀把一对镯子套在手腕上,满意的看了看:“尺寸也合适。”
镯子恰好能从她的手上穿进去,在手腕上坠着的时候也不会掉下来,镯子一向都是根据玉石的大小来雕刻的,合不合适自看人的手腕与这块料子有没有缘罢了。邢雨菀不知道这块料子是真的与自己有缘,还是某人特地按照她的尺寸让人雕的,想来真是极合适。
纪嫂子帮着邢雨菀把盒子收起来,用布包好了放在一边,手自然而然的握起轻轻的放在膝头,左手压着右手,手腕微微打着一个清秀的弯。
邢雨菀眼睛闪了闪,这正是皇宫内女官的习惯性坐姿。
一个皇宫女官嫁给了黑甲军?这就不由得让人有些玩味了,按理来说黑甲军常年驻守在南蛮,跟京城离得十万八千里,女官又都再后宫走动,连出一趟宫都难上加难,缘何能认识黑甲军并且还结为夫妻的?
这个燕王殿下,身上藏着的秘密不止一点啊。
邢雨菀笑了笑道:“如此便多谢这位故人了,还劳烦纪嫂子帮我转告一声。我应了他的事情一定会尽力去办,不让他为难。”
“是,奴婢知道了。”纪嫂子低头行李,十足的大内做派:“四小姐,那位小伙子的药材......可能还需要您多帮些忙。”
邢雨菀“恩”了一声,道:“都需要什么,你列一张单子吧,明儿个送来邢府,就说找......找当归。”邢雨菀将手指向一旁伺候的当归,“我到时候在给你答复。”
被点名的当归看了看自己主子,摸了摸鼻子,小姐这是真的打算让她认下这个弟弟么,这么好的人情都白送给她承了,当即对邢雨菀有殷勤了些,递上一杯冲泡的刚刚好的六安瓜片:“小姐,喝茶。”
第112章 怀庆瘦马
邢雨茵看的惊奇,语气中带了一丝不可察觉的艳羡:“菀姐儿,你这个丫鬟不得了啊,在马车上还能烹茶!”
邢雨菀看了看当归自己拿陶泥做的那个小火炉,挑了挑眉:“这个小丫头平时就是个机灵捣蛋的,那天问我要了几钱银子说是要给我买新年礼物,结果买了一堆泥巴回来,让我好一顿说。谁知道人家自己捏了和小炉子,里面加上了银碳,煮一杯茶倒是可以。马车上地方小,带着这小炉子既可以烹茶又可以取暖,倒真是个好用的。”
邢雨茵啧啧了两声,说道:“当归你也给我做一个吧?”
当归笑得眉眼弯弯:“回三小姐的话,这可是我预支了月例银子给我家小姐做的新年贺礼,虽然当归只是个小丫鬟,可是这心意却是独一无二的,万万没有再做一个的道理了。”
邢雨茵眼里有些失落,邢雨菀忙安抚她:“三姐姐莫要不开心了,大年下的,这丫鬟就是嘴贫,改明儿我让她做一个给你送到大房去。”
邢雨茵虽然这一世的年岁比邢雨菀要长,不过邢雨菀作为重生一世的人,看待邢雨茵总是有一种长辈看小姑娘的感觉,眼里也多了些包容。
纪嫂子觉得主子交代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便说道:“奴婢先替小伙子和他那个苦命的娘亲谢谢四小姐了。”
邢雨菀看着纪嫂子脸上真诚的欢喜,笑着道:“你与那位小伙子非亲非故的,却愿意为了他来求我,他应该好好谢谢你才是。”
纪嫂子低叹一声:“他倒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强撑着身子走了那么远的路,就为找到他娘的尸身妥善安葬了,回来的时候都快没气儿了。身子稍微好一些了就来帮我掌柜的干活,后厨也经常过来干一些砍柴挑水的活计,是个好孩子。我也是尽力而为罢了,能帮些就帮些。
马车渐渐停稳了,纪嫂子行礼退了下去。
她一走,邢雨茵就皱眉道:“菀姐儿,你还真的要去管这些下人的事儿?虽说我们邢家是开药材铺子的,可是她刚刚说的那些药材我一个不懂医术的听着都知道不是便宜的,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有些银钱还是给自己存这些嫁妆的好,别浪费了。”
邢雨菀知道邢雨茵这是在跟她说心里话,感激的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三姐姐。我只是觉得我们邢家既然是开药材铺子的,自然应该是以治病救人为己任的,明明白白看着一个生命消失,却把那些名贵药材束之高阁,实在有违人道。”
怀庆府的庙会开在城南的月老庙附近,马车行驶到哪里的时候一整条街都是熙熙攘攘的。
她们是用过了午膳才出来的,女儿家出门总是麻烦些,又是挑选衣裳又是描眉花眼的,再加上又准备马车,到了出门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了。
行车路上又耽搁了半个时辰,此时正好是华灯初上的世界。
街道两旁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许多年轻的男男女女结伴有说有笑,到处都是欢声笑语。远处是一条横穿了怀庆府的小河,河流上飘着几艘挂满了彩灯的船,里头坐着秦淮的名妓,或弹奏乐器,或轻吟浅唱,还有变戏法或者跳舞的,河道两旁并弯弯的石拱桥上满满的都是人,人人手里拿着一支梅花,看到中意的艺伎就丢到她的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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