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拒绝渣攻火葬场(82)
作者:芒果西米露
“哎呦,外公的乖孙孙。”黎外公抱着祁思言不撒手,不住的抚摸着祁思言的背,手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说话不免带着几分哽咽:“外公的乖孙孙,等急了吧?”
“不急不急。”祁思言也环抱着外公不撒手,听见外公语气哽咽,自己也忍不住掉下几点眼泪又立马憋回去:“我好想你们啊,你们怎么回来的越来越晚了,我给你们写的信,你们收到了吗?父皇晚上在宫中设宴,今日南疆的皇子和公主也会一同宴请,我其他兄弟去接南疆使臣们了,我们先回黎家,晚上我们一起去赴宴,过两日,我就带你们去行宫玩玩!”
“我也要抱抱。”
黎晔见两人抱的太久了,有些生气的把两人拉开,而后用力抱住了祁思言。
黎晔的情况有些特殊,从小出生就有些自闭,但是对算术这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喜欢观察各种事物,因为这种天赋和习惯,他在做生意方面敏锐又完美,不用教就知道哪些东西会卖的很好,这种做生意的天赋在经过黎外公的大力培养更是被发扬到了极致。
经过调教,原本他的情况已经好多了,黎外公甚至张罗着给他娶亲,毕竟黎溪能成为国母被皇帝看上的容貌,黎晔的长相比她更为妖艳几分,只要不嫌他性格沉闷,只对做生意和算术感兴趣的女子就好。
当时国母的哥哥可是抢手货,官家嫡女瞧见黎晔那张脸动心的不少。
可惜,他在和黎溪是龙凤胎,据说是黎溪生产那日,黎晔仿佛和妹妹有心灵感应,仿佛根据一母同胞的妹妹在产房里哭喊或者是别的什么直觉,预见了她的的灰败死亡,心脏疼的受不了,哭着让妹妹加油,为此差点冲进查房,被打晕在了产房外。
不知为何昏迷了许久,连妹妹的葬礼都没有参加上,醒来后一直哭,按着心口说疼,知道黎外公抱着尚在襁褓的祁思言给他才逐渐好转。
可是终究这件事情对黎晔的影响太大。
??第八十八章
一母同胞的妹妹惨死,黎晔在黎溪生产时就仿佛感觉到妹妹生命的流逝,醒来后自然心如死灰,甚至抗拒着皇宫的一切,回到家后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和饥饿,也感觉不到开心和难过,终日发呆,有时候还会恍惚同小时候的妹妹一起对话。
老爷子不得不停了生意,陪着自己的儿子,带着儿子看病去找国师看病,直到祁思言满月那日,皇上为了黎晔,特地把宴席设在了黎府,黎晔抱着自己皱巴巴的小侄子,才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黎晔的情况虽然好转,虽然还是对皇后的宫殿有强烈的排斥,但也能入宫看祁思言了,还能独自做生意。
可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娶妻了,虽然他天生就有点自闭,连怎么让妻子怀孕都不知道,可是却执拗的觉得娶妻会让妻子死亡,就像他的妹妹一样,他不想让别人也失去妹妹。
这个观念任由老爷子如何掰也掰不正。
倒是皇帝在一旁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补偿了不少金银珠宝,还让黎晔常进宫看祁思言。
这慢慢的,看着黎晔越来越大,做生意遇到的主动攀谈的好姑娘也不少,可惜黎晔都没心思,甚至是可以说是,他还没有产生男女结合的概念,形同稚儿,不懂那些爱慕之情,不懂何为心动。
黎老爷子也就认命了,或许是要遇到一个命中注定的人吧,不娶就不娶吧,黎家的家业等黎晔死后都是外孙子的,到时候看祁思言如今分配吧。
“舅舅。”祁思言抱着黎晔,夸张又亲昵地狂蹭黎晔的胸膛,语气宛如蜜饯儿似的,甜丝丝的,活脱脱一个撒娇精:“想我吗?我好想你们啊!”
因为黎晔很喜欢这种夸张的表达方式,所以祁思言向来不会在黎晔面前藏着半分的开心。
黎晔有些妖异的脸上满是笑意,他扬起笑容,环住祁思言,手臂很用力,像是要把祁思言抱起来,他定定地望着祁思言,认真地道:“我也很想你,给你买了礼物,很大,不过要等你生辰,我才给你。”
黎晔实在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好听,也不知道自己这张脸有多好看,祁思言被舅舅的声音这么一蛊,整个人脸都红了。
他舅舅真的,太好看了。
怪不得他爹爹会喜欢娘亲,看到舅舅,他就知道娘亲那时候是有多么的风华绝代了。
“那你们回来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啊?”
祁思言搓搓手,朝着外公和舅舅伸手。
黎晔紧抿着唇摇摇头,有些小骄傲:“你没见过,不告诉你。”
“好吧。”祁思言故作失望:“反正你们要给我的。”
春风轻轻咳了咳:“外头风大,殿下何不入轿?”
“对,太高兴了我都忘记了,我们先上轿,慢慢说。”
三人上了祁思言的轿厢,祁思言靠在外公的肩膀上,听着外公慢慢地说自己在海外的经历,海外的饮食习惯,和一些外国的民俗故事。
又听黎晔说自己带了多少货物回来,赚了多少钱,海外的人喜欢祁国的什么。
不管黎晔把生意说的如何枯燥,祁思言都听的津津有味,把故事听完,他才有一种真正的所有亲人都陪在身边的踏实感。
忽然,原本行走缓慢的轿辇停了下来。
春风策马前去查看情况。
领头的侍卫朗声道:“是严将军的车队,还有众位皇子,我们是否避让。”
“该让。”祁思言连忙掀开帘子道:“让严叔叔先行。”
高头大马,刚过不惑之年的严将军眉宇间有两道深深的沟壑,浑身干净利落,身披甲胄,佩剑别在腰侧,杀伐气质尽显其中。
严将军好歹也算是看着祁思言长大的,却也知道自己身为臣子,而太子是为军,万万没有君让臣子的道理。
他朝着太子拱拱手:“臣拜见太子殿下。”
“爹,走吗?”严沐尧小声问道。
严将军拧眉敲了一下严沐尧的头:“既然是太子车架,那该是由臣子退让。”
“严叔叔为国立功。”祁思言下了轿辇,他也拱拱手赔罪:“孤今日却没有去接您和南疆使者,是孤的过失,此番让路,理所应当。”
大皇子点点头:“太子殿下此言有理,将军不必介怀,我们先行拜见吧。”
四皇子眨眨眼:“太子殿下一片孝心,忽略了南疆使臣和严将军,应当理解,既如此,倒不如从了太子殿下的一片心意。”
无人在意的角落,南疆二皇子见马车停了下来,独孤御掀开车帘,望着外头的祁思言,眸色闪过一丝惊艳。
独孤御长相的有着些许邪气的英俊,虽然俊美的让人望尘莫及,但整个人都有几分不成调的阴郁,他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二公主:“祁国太子,倒是位美人,比他几个哥哥好看太多了。”
二公主独孤灵儿却知道这位哥哥是没有看上这位太子,这位哥哥可远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危险的多。
从小就是南疆弃子,被南疆的百虫谷选中当成药人,偏偏此人韧性极强,即使是药人也咬牙拼死偷偷学习蛊术,回到南疆的后就尤其喜欢作贱人,尤其是长相貌美的男女,可是他有很重的洁癖,从来不碰他们,喜欢的时候,百般宠爱,仿佛眼里只放的下他一人,玩腻的时候,不论以前有多宠溺,都要拿来练蛊,心情好就是些不那么痛苦的蛊毒,心情不好,那那人就惨了,七窍流血都是轻的。
偏偏此人一身蛊术诡谲至极,南疆国主都奈何他不得,只能趁着战败,让他来了祁国。
甚至想让他给祁国太子下蛊。
可惜独孤御并无兴趣,且不说南疆从小把他当他当成弃子,他对南疆并无半分感情,更何况他对南疆恨之入骨,恨不得他就此覆灭,怎么可能为南疆做事?
独孤灵儿掀开帘子:“此次来祁国的任务,你有无准备?”
“没有。”独孤御开着帘子,兴致缺缺地撩撩眼皮:“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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