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拒绝渣攻火葬场(45)
作者:芒果西米露
宋离歌眨眨眼,见到他眼里的着急,轻轻拨弄了一下祁思言的柔软的头发:“你在发抖。”
祁思言脑海里一团乱麻,心里宛如有一座沉甸甸的大山,拎着宋离歌的手颤抖的厉害,他知道自己被人裹挟着,他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他有亲人,有朋友,有忠心耿耿的下属,仿佛连周围的风都压的他喘不过气。
他松开宋离歌的衣领。
“殿下怎么装凶都不会装?”
“如果殿下愿意让我做一幅画,我就放你四哥回江南。”
祁思言抬眼望着宋离歌,过了半晌后垂眸背过身,一字一顿地道:“我要见他。”
“可以,不过,殿下记得离远了看,可别被吓到了。”宋离歌朝着屋外的人使了眼色。
祁思言心里猛的一跳,直觉预感很不好。
四皇子被带上来,却是被人架着的。
他的双腿膝盖像是被人硬生生地一寸一寸用锤子敲碎了,凹陷了下去,小腿拖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的血痕,脸上被人划一刀,因为皮肉被拉扯着缝合,两只眼睛高低不平,像是刻意把他缝合成皮肉分离,疤痕狰狞的宛如怪物。
四皇子那双眼睛瞧见他,慢慢的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声音沙哑的厉害:“你没事就好。”
祁思言内心的所有所有心里建设在见到四皇子的那一瞬间都塌陷了,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觉得崩溃无助绝望内疚,那些情绪就像是毒药一样紧紧包裹着他的心脏,让他疼不欲生,恨不得就此死掉,那一瞬间他几乎想过要以死谢罪,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四哥……”他几乎是满身痛苦地走过去,心脏疼的宛如被硬生生的撕扯,走的一步步仿佛是踩在荆棘上,他低着头像个犯了错事的孩子,把头埋在四皇子的脖颈:“是我没用,是我没用。”
堂堂皇帝,却连自己的血脉至亲都保护不好。
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一般跪在地上给宋离歌磕头:“快叫太医,宋离歌你去找太医,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四哥,救救我四哥。”
宋离歌勾唇笑了笑,将要说话之际被打断。
“祁思言。”四皇子沙哑着声音喊道,声音带着淡淡的冷意。
“站起来,你是皇帝,生来就是太子,尊贵无比,每个人合该为你而死,当了皇帝心肠要狠,把人命当成草芥,他们就逼不了你。”
“你不能低头,绝对不能,这辈子都不能,越低头,即使国破家亡,亲人惨死,也不能失了皇家颜面。”
“我虽然讨厌你这般妇人之仁,但也没想过害你性命,你却把我,把祁国害成这样,我本该怨你。”
四皇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嘴唇泛白,像是呼吸不上来,体力不支硬生生从肺里挤出些许空气来说话:“可你还是我弟弟……我……”
他话音未落便彻底失了力气,倒在地上,堂堂皇子,死的如此狼狈又潦草。
【作者有话说】:四皇子:把人命当草芥,你天下无敌。
前世太子前期:我听话,我认错,我讨好
前世太子后期:我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我无敌,你随意。
好像要上征文前十了,考虑双更。
不过我有时候会偷懒,所以大概应该可能会是一三五双更或者二四六双更,周日休息。
嘿嘿,下周开始!
??第四十七章 惩罚宋离歌
房门被用力推开,回忆中的宋离歌还未收起脸上的笑容,就被进来通传的太监给踹倒了饭菜。
太监丝毫不掩饰眼里的嫌弃:“还吃什么吃,殿下找你!”
清汤寡水的饭菜洒了一地,掉在地上的碗摔破了一个角。
宋离歌也不恼,反而笑的更深了,他伸手简单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让自己看起来并不狼狈:“太子殿下找我了?”
声音分明难听又干涩,语调却轻缓的宛如去见自己蓄谋已久的猎物。
这种声音听的小太监无端发怵:“还不快跟上?”
宋离歌跟在小太监身后,脑海里回忆起祁思言被他折磨的时候,淡红色的帷幔轻轻垂着,隐约透露出祁思言薄红的脸,祁思言不似青楼小绾那般即使被强行喂了催情酒也并没有很放荡,一开始逼得急了还会哭。
可是后来就不会了,即使雪白的里衣被汗水浸湿,胸口的桃花绽开也只是在最为受不了的时候会伸手抓住幔帐的轻纱用力的撕扯,白皙的手背因为用力的缘故泛着苍白,隐隐能看到里面淡青色的血管。
马上就能留在祁思言身边了。
走到大厅,见到祁思言和……
看到祁思言旁边坐着的人,宋离歌顿时连呼吸都重了几分,直到被小太监压着跪下才反应过来行礼。
“奴才拜见太子殿下。”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裴煜:“这位是?”
“这是国师。”太监提醒道。
宋离歌恭恭敬敬地道:“奴才拜见国师。”
这是国师?
飘逸出尘,容貌倾世,那张脸宛如是上天的恩赐,清冷又张扬,眼睛生的如此绝艳,眼神却淡然无味,仿佛不管什么事都不足以惊扰他,如果,如果可以在这样的人身上雕花……
宋离歌光是想想,就觉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殿下,宋离歌已经带到,奴才先告退了。”
祁思言点点头,和气道:“好。”
裴煜并未理会他们的行礼,连眼神都没有给宋离歌,只是低头摸着狐狸,修长的五指陷入在狐狸柔软的毛毛里,狐狸舒服地在裴煜臂弯里打着呼噜,尾巴时不时地在祁思言的手背上扫过,一副雨露均沾的模样。
见宋离歌盯着裴煜,祁思言忍不住皱眉,声音冷冷地道:“孤让你抬头了吗?”
祁思言从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教训人,上辈子宋离歌已经成了习惯,又当了这么多年的内阁大臣,规矩早已忘的七七八八了,自然不会将这种规矩放在心上。
“奴才知错。”
宋离歌垂下头。
上辈子他是主动走到祁思言面前说自己被四皇子强行净身的,这辈子四皇子来了一趟,估摸着是行不通了,倒不如装一下糊涂混过去。
果不其然,祁思言问道:“你为何会惹了我四皇兄?”
宋离歌满眼无辜地俯身磕头,露出受伤被粗鲁包扎的手指:“奴才不知,奴才在六皇子宫里伺候的好好的,四皇兄忽然叫人提了奴才去净身,并且折磨奴才一番,所幸被殿下所救,才免遭遇难。”
宋离歌前世和祁思言呆了那么久,自然知道如何回祁思言的话能让他少些戒备,多谢心疼。
祁思言眼神带着些许疑惑:“你不知道?”
四皇子来确实只是单方面说了原因,让他长点心眼,皇子一切决定都没必要向这些奴才解释,宋离歌不知道正常,他当时莫名觉得觉得宋离歌会为了骗他编出个理由来,想听听他会说什么理由罢了。
不过,这宋离歌眼神确实有些怪异,令祁思言无端想起了蛇那种阴冷的竖瞳,看向裴煜的眼神着实让人不喜。
祁思言虽然善良,放在以前可能不会想那么多,毕竟他和四皇子关系并不如何,四皇子虽然没有想过害死他,但暗地里使的绊子却不少,如果是以前,他甚至会心软让宋离歌来跟前伺候,可是四皇子怕他真的见不得血过来问了两句,还特地说了原由再走。
他如果再这么好说话,就太天真了。
他站起身,语气冰冷地道:“即使你不知道,也应当直接了当地答复不知道,而不是在孤的面前说四皇子的不是,居然还敢妄议皇子?”
宋离歌闲适的嘴角顿住了。
他抬起头,眼里含着满满的不可置信。
不是这样,不该这样。
祁思言应该做的是见他可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四皇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处罚了一通还丢了子孙根,便把他提到跟前伺候,然后他可以随意看祁思言,触碰他,甚至可以伺候祁思言沐浴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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