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拒绝渣攻火葬场(25)
作者:芒果西米露
没想到自己还能上桌,春风顿时愣住了:“属下……”
“你不是这里的人。”裴煜打断他,他的语气很冷,抛出肯定的时候又很迅速,根本让春风反应不过来。
春风的冷汗顿时下来了,心从未有过的剧烈跳动,呼吸都慌乱地放轻许多,他骤然抬眼望着裴煜,瞳孔放大了数倍,对视上裴煜的眼神,他感觉自己宛如被彻底看穿了一般。
怎么国师居然会知道这个?难道他当真如此神机妙算吗?他知道自己是重生的吗?
裴煜接着说:“别有其它心思。”
悦耳动听的声音却让裴煜的形象在春风的心里妖异起来,他自认自己那些心思隐藏的很好,心一沉再沉,他声音带着试探:“您知道什么?”
“不必试探我。”裴煜平静道:“这顿饭算是答谢。”
答谢什么?春风小心谨慎地坐下,难道是答谢他上辈子跟在祁思言身边?
祁思言端着碗跑进来:“好久都没吃过你做的饭了我一定要大吃一顿。”
似乎知道裴煜会叫春风,他特地给春风准备了碗筷。
春风接过碗筷,朝他行礼:“多谢殿下。”
祁思言笑着制止:“只有你我的时候不必客气。”
饭桌上祁思言偶尔说说话,菜很好吃,春风心事重重地吃了顿饭,裴煜放下空碗,他习惯多喝一碗汤。
春风也放下碗碟,祁思言下意识地再给他添了一碗饭。
他极其自然地问道:“你不是要吃两碗才饱吗?”
春风哑然:“……?”
祁思言说完自己也愣住了。
啪的一声放下筷子,裴煜冷冷地抬眼望着祁思言。
祁思言反射性地顿时坐直了身体:“我……”
他连忙给裴煜舀了一碗菌菇骨头汤。
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嘿嘿,裴煜,喝汤。”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和春风吃第一顿饭,却总感觉自己曾经和春风一起吃过,还认为他要吃两碗饭才能吃饱。
他急忙扯住裴煜的衣角:“裴煜,你听我解释!我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裴煜没听,并且无情地把衣角从他手里抽出来,而后起身,丝毫不拖泥带水地抱着狐狸扬长而去。
他头也不回,声音疏离:“我已吃饱,去看书了,你们慢用。”
狐狸朝祁思言哼唧一声就偏过头,似乎也是在不满。
祁思言:“……”
完了完了,裴煜肯定又生气了。
祁思言恨不得把刚才的自己掐死,他怎么可以在和裴煜一起吃饭的时候,动作自然的给另一个人盛饭?为什么不先给裴煜盛汤!
裴煜肯定以为自己先紧着春风来了。
背后传来春风的轻喊:“殿下?”
祁思言欲哭无泪:“我刚才也不知为何,一时意识恍惚。”
不是的,春风内心是久久无法平静的,这是前世祁思言和春风一起用饭时的养成的习惯。
他声音微颤:“属下明白了,多谢殿下。”
“没事。”祁思言伸手摸摸春风的头,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他安抚道:“我也是怕你吃不饱,我去找裴煜了,等会有人来收拾,你吃完回房间休息吧!”
“属下明白了。”
祁思言去找裴煜。
进不了门。
门外只有一只狐狸,歪着头,嘴里骂骂咧咧。
他认命地抱住狐狸,捂住狐狸的嘴,在门外毫无形象地喊道:“裴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一定先紧着你。”
门没开,里面的油灯灭了。
祁思言:“……”
看来今晚是没有机会了,他松开狐狸的嘴,往房间走去。
狐狸靠在他肩膀上老实的窝着。
祁思言还是有些不解:“你说我为什么会忽然给春风添饭呢?”
狐狸尾巴重重地一拍。
他连忙摸摸狐狸头:“好了好了不提了。”
准备熄灯的时候,春风敲了敲门,狐狸顿时竖起了耳朵,露出小尖牙,警惕地低伏着身体跑到门口。
还未脱衣的祁思言:“……你干嘛?”
他打开门,狐狸顿时一头飞撞了出去,似乎觉得春风没安好心,嘴里不停地唧唧叫骂。
春风毫不设防只觉得一坨肥重的肉朝他的腹部压了过来,他被这坨肉打的后退几步,险些栽倒,腹部很疼,应该是撞青了,春风下意识地嘶了一声。
祁思言:“……”
他气的一巴掌拍到了狐狸的脑袋:“你干什么?”
狐狸:“!”
它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被打,它人性化地委屈巴巴地抽泣,边抽抽边哼唧起来,祁思言总觉得自己能听懂,好像似乎这只狐狸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
他莫名其妙地道:“深更半夜春风来肯定也是有事啊!他能对我做什么?”
狐狸哼了一声。
谁知道呢!
直到春风从怀里掏出个被它一头撞扁的祁思言的小人偶。
狐狸:“……”
【作者有话说】:祁思言很多上辈子的习惯还有,所以心理阴影肯定在~
下章下山,该虐虐渣渣们了,芜湖。
??第二十七章 命令颁布
狐狸半晌都没有出声,然后默默地用尾巴蹭了一下祁思言的脸,嘴巴咬住祁思言的袖子,让他去拿,似乎很是淡定。
春风:“……”
他把人偶递给祁思言。
周围静默了一瞬。
祁思言接过人偶,憋不住的一声轻笑,打破了寂静。
狐狸顿时被这声明显的嘲笑闹的恼羞成怒,狐狸毛都炸开了,它哼唧两声后就快速地跑回房内。
“你没被撞伤吧?”祁思言关切地扶起春风。
想说没有,但是瞧见祁思言那双倒映着皎洁月光的眼眸,春风改了主意,他轻声道:“疼。”
“很疼吗?”
一听到春风都说了疼,祁思言的语气急切起来,他想伸手解开春风的衣服瞧瞧又知道不能无礼,刚才狐狸蹿出去的速度太快,他也没看清撞的哪里,只能试探性地把手放在春风的胸口:“是这里吗?”
指尖拂过的地方硬邦邦的,祁思言只觉得手下的皮肤从他触碰的那一块开始发热,深更半夜的他瞧不见春风已经脸红地快把自个儿给蒸熟了,只觉得手心烫烫的。
“春风,你怎么热的厉害,是疼的吗?难道是……内伤?”祁思言脸色瞬间变了,放开手,想仔细去看春风的脸色。
“不是内伤……是……是疼的。”声音低沉慌乱地说完这句话,春风连忙转身跑的飞快,宛如后面有狐狸在撵一般,脚步都凌乱了许多。
祁思言伸手摸摸头,有些不解。
……
红玉是绣房一位普通的绣娘,她绣功极好,祁思言那两身浣花锦的华服上的图案就是她绣的,还被赐了二十两赏钱,压了掌事女官的侄女一头,所以掌事女官总是给她使绊子。
在一日晚上,掌事女官假称自己要教授绣功给红玉,让红玉在外头受了一夜风,就这么得了风寒,也不给看病,已经熬了她五天了。
平时和红玉一起绣花的姐妹如意看不下去了,她担忧道:“红玉姐姐,不然我去求求掌事的,让她给你去太医院开些药。”
“别去,我早已让掌事帮我找药,连赏钱都全数给了她,她一直不去,她这是巴不得我死!”红玉虚弱地红了眼睛,她喉咙疼的厉害,有时候还咳出些恶心的浓痰来,眼泪顺着姣好的脸掉下来:“可怜我那些赏钱,早知道就趁宫女休沐都给家中的父母了。”
如意轻声道:“红玉姐姐这话可不能说,等会被掌事的那侄女给听见,保不齐我们要被掌事打板子。”
红玉绝望道:“打就打吧,反正我也要死了。”
见红玉心灰意冷,如意用帕子擦擦泪,小声地哭道:“如果可以自己去太医院拿药就好了,我们乡下伤寒吃药都花不了一百文,以前在乡下没钱怕生病,现在在宫里,我们身上有些本钱了,能看的起病了,没人看,宫女命贱,根本没有人在乎我们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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