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拒绝渣攻火葬场(136)

作者:芒果西米露


要论什么四书五经,时政农商,越父什么都不懂,却又想当官的心愿,想叫双亲祖宗也知道自己有出息,小时候县令坐着马车来村里看田,娘急急忙忙拉着他跪下给县令磕头,等县令走后,他娘和他爹说当官才有出息,他一辈子都记得。

可惜他就是识得几个字,武学造诣高,当时想着去前线拼杀打出名声,只是他年轻时候祁国太平不招兵役,那时候又缺钱,有人给钱让他杀人就去做了。

手上腌臜人命多了,底下卖命的人也多了,即使打仗再招兵,他也对当官也没指望了,安安心心经营自己的杀手阁。

他大老粗一个,杀手阁这个名字都是因为他想不出什么高雅的词起的,叫人一听就不是什么好惹的组织,虽然杀手阁做生意也看人,倘若是无辜之人,那就算是再多的钱也不会接这单生意,但由于这名字,名声仍然不好听。

他自己也清楚,况且杀手阁逐渐做大,终究是树大招风,不倚仗些靠山,那些报复的仇家怕是不得安宁。

随着年龄增大,想要光宗耀祖、衣锦还乡、过安生日子的念头预发强烈,杀手到底是卖命又见不得光的行业。

他就问了杀手阁那些杀手,除了少数三四个退出杀手阁单干的,其它的都受够了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听到以后能过安生日子就同意了。

越父便也同意了,还告诉了那些单干的杀手,若是倘若为了几两碎银残害无辜,杀手阁亦不会留他们。

第一次直面皇帝,见高位上的皇帝神色如常眼神带着凌冽锋芒地撇他一眼,越辰昭心头突突地跳,隔着面具被仿佛也那一眼看穿,他居然有些想退缩,到底是皇上,周身的气势和浑然天成的威严不是盖的,祁思言他一点都不惧怕,本以为皇上也是慈眉善目,却不想他爹居然挺凶。

也不知道怎么养出祁思言这个呆呆傻傻的太子。

“阁主有心了。”皇帝转而去问祁思言的意见:“皇儿怎么想?”

一听要杀手阁要送给自己,祁思言不了解内情,还以为越辰昭与春风商讨过。

春风也疑惑地幅度很小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越辰昭显然是冲着春风来的,祁思言也不含糊其辞:“儿臣认为,既然阁主愿意,祁国收下,日后便是杀手阁的靠山也是主子,但是杀手阁的生意不好沾染,祁国如果要接手,断不可继续做杀人买卖。”

“这是自然,你可以放心。”越辰昭点点头,他一时忘记祁思言此时的身份地位与之交谈:“在我来之前,杀手阁已经与从前那些仇家,买主都说断了,赔了东西,日后杀手阁就是皇家的,想如何用,便如何用,只要不将里面的人赶走就行。”

他直接用的我,没用草民,祁思言脸色微变,怕父皇怪罪,所幸皇帝没什么怪罪的意思,只是点点头:“如此,杀手阁组织之庞大连朕也有所耳闻,倒也是朕的太子占便宜了,既如此,朕也不好直接空手强要了去,你要什么封赏?”

春风的自由是可以私下里商量的事情,他拎得清,不至于祁思言生辰,这么多人的时候,把春风拉出来接受众人的目光洗礼。

越辰昭:“草民想给父亲讨个恩典,叫他衣锦还乡。”

闻言,祁思言和春风齐齐松了口气。

“如此,父皇,不如全了阁主一片孝心。”祁思言添了把火。

“朕确实有此意,你父亲是哪里的人?姓甚民谁?”

“原为江南春古镇吉秋村人士,名为越国兴。”

“国兴,国运兴旺,好名字,来人,拟旨,封越国兴为六品太守,春古镇外良田百亩,黄金千两,府邸一座,特许告老还乡。”

“多谢皇上,多谢太子殿下,此令牌为阁主令,携此令,可号令杀手阁上千杀手,而今,令牌丢失也不要紧,他们亦认皇旨。”

越辰昭将令牌交给太监,太监检查后再给祁思言。

祁思言接过:“如此,便多谢阁主美意。”

他故意拖延了一下,让越辰昭跪的久了些,也没开口留他,看他尴尬的想起身又不敢起身辞行,算是小报复。

他才憋着笑,开口留人:“阁主今日可有事,无事的话,不如阁主也留下一同小酌几杯。”

“多谢太子美意。”

越辰昭便落了坐。

中立的江湖组织一下子有了立场,在场的使臣们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全场只有皇帝乐呵呵的,看的最为真切,中立且组织最大的江湖门派只有三个,而着三个都选择了祁国,知言楼是祁国的,神医谷也选择与祁国合作,而今杀手阁也归了祁思言,日后在江湖中,祁国就不再是只有单一话语权,而是一家独大。

日后,这些都是祁思言的倚靠。

??第一百五十一章 全体忘却前世

生辰宴结束后,朝堂休沐三日,有事再递折子进言。

这三日,既是让祁思言放松放松,也是让他借此机会熟悉朝堂势力。

皇帝还把今年考中的举人前十名的资料和他们所做的文章给祁思言,秋招后就是殿试,倘若祁思言有看好的举子,到时候等举子们来京城,提前资助一番或者点拨几句,也能结个善缘。

祁思言看着名单,上面岑寂的名字并不在举人一列。

上辈子,岑寂其实并未伤害过他,他更像是两边都不想得罪,一面漠然地看着自己被伤害,一面又跪在地上求他原谅,想要保全自己,又过不去心里这关,于是心里煎熬困苦,终日惶惶不安,直到自己死了。

对岑寂这种人来说,死后的补偿远比生前饱受内心谴责要好得多,他愿意在祁思言死后给已经过世的人大兴补偿,也不想要在祁思言生前看着那双眼睛里盈满了失望,饱受内心的折磨。

岑寂家里穷的只有四亩地,勉强温饱,母亲整日劳作,父亲给人做长工,在码头抗大包才勉强供他识字,原本是要他去镇上当个账房,但是岑寂也出息,考上了秀才,平时给人写写信,抄抄书补贴家用,家里省吃俭用供他考举人。

但由于当地县令和知府联合起来,调换了他的考卷,他的卷子成为了这资料中举子第一名,县令的儿子的卷子。

至于那县令的儿子就是草包一个,所以岑寂便落了榜,他原以为是自己的过失,直到后来秋招结束,殿试精彩问答以及所有好的文章被编撰成册下发给各处书院和书馆,岑寂一看自己的父亲文章居然招录在册才明白过来。

他清楚自己考卷被换肯定有官府手笔,在那个小地方肯定昭告无门,于是瞒着所有人,隐藏身份上京告御状,正好碰到了祁思言。

之后便是祁思言义愤填膺,恰巧他又是太子,岑寂连秋招不用,直接可以皇帝面前露脸,与过五关斩六将的状元郎们进了翰林院。

祁思言随口交代旁边的傅裕,小太监打小没吃过好东西,近日在东宫好吃好喝,脸颊都胖了一圈,像只仓鼠似的,让人想捏。

“这个举子第一名,孤近日听了些不好的传言,流言已经传到了孤耳朵里,说是调换了考卷,让大理寺去仔细查查,免得玷污了父皇的耳朵,叫人拿着卷子去当地问话找人认领,校考一下这位第一名。

看是不是真有此事,倘若真有此事,便报与父皇,查清楚如何调换,何时调换,朝廷派过去的监考是否参与,所有相关人等,科举之事,定要严肃处理,同时肃查全部前来报名秋招的举人,倘若有弄虚作假的,一律赶出去,终身不得科考。”

傅裕没问流言何处而来,能传到太子耳朵里,自然是有原因的,他点点头。

前世岑寂并未落井下石,反而给他送过粮食和冬衣,他自然不用像对白成薪和江清越一样处处针对,只是查查这一届举人,给岑寂一个公平应试的机会而已,能走到哪里,都是他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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