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夫夫日常互演(105)
作者:安凃
白彦眸子微微亮,疯批不在!
机会稍纵即逝,他飞快回道:[老公不急,你慢慢来!]
然后他便一溜烟跑下楼,冲出大堂门外时,看见即将出发的队员们,他高呼一声:“队长!”
为首的队长人高马大,肩膀有白彦两个宽,留着一头板寸。
听见白彦这一声,队长脚步一顿,回头望过来,诧异道:“诶?白彦,好巧。”
白彦疑惑:“你知道我名字?”
队长:“你给过我护照,当时我看了一眼就记住了。”
白彦:“哦哦。”
时间紧迫,他单刀直入地道:“队长,我能加入你们吗?”
队长愣了一下,打量白彦一眼后道:“可以是可以,但我们今天离开酒店就不回来了,昨天的雷暴是个意外,之后我们会跟着斑马的迁徙路线走,一路很辛苦,我怕你吃不消。”
白彦闻言大受震撼:你们还真是跟斑马赛跑啊!
他忙道:“没关系,我只需要跟你们一段路就好了。”
怕队长不答应,他对了对手指,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其实,我一直非常崇拜你们这些铁人三项的运动员,你们的毅力一直鼓励着我。然而因为我身体不好,一直没有机会体验这项伟大的运动项目。今天能遇见你们是我的荣幸,我非常希望能与真正的运动员并肩而行,哪怕只是体验一段短暂的路程,我也心满意足了。”
他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看得队长愣了愣。
消化完这么一大段话,队长大受震撼,感动地拍了拍白彦的肩膀,用力点头,词穷地道:“好样的!”
队长力道大,拍得白彦肩膀都塌了一下,整个人差点栽倒。
他推来一辆车,又塞给白彦一套跟他们一样的运动服跟护具,“你就用我的备用车吧。别怕,我们训练耐力,每个人都有五十公斤负重,骑行速度还算正常,你肯定能跟得上我们的。”
白彦看着那辆变速山地车,心头感慨,没想到有一天跟斑马赛跑的人会是自己。
但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楚黎可能很快就要回来了,他飞快套上队服跟护具,试图把自己融入队伍中,然而因为体格差异巨大,队服穿在他身上几乎成了嘻哈版。
白白净净的人站在黑黝黝的队员堆里,就像是落入了番薯堆里的小白菜,一眼出挑。
不少队员向他投来或好奇或羞涩的目光,甚至有队友悄悄红了脸,凑过来跟白彦打招呼。
白彦脸上洋溢着笑,满怀雀跃地一脚蹬车,跟队员们说说笑笑地驶离庄园。
就在山地车的车流呼啸着穿行在庄园内的林荫道上时,一辆越野从队伍旁缓缓驶过。
车上人目光扫过相向而行的车队,一眼看见其中一个纤细的背影,微微眯起眼。
*
迎着草原雨后的微风,白彦呼吸带着潮意的新鲜空气,沐浴着热烈而恣意的阳光。他的嘴角高高扬起。
回头看一眼身后,确定没人跟上来,他更是开心得想大笑。
在这种茫茫大草原里,看你还怎么抓我。
因为激动,他一路骑得飞快,竟然紧紧跟上了大部队。
不断有队员与他并肩而行,跟他加油打气。
因为心情颇好地跟队友打招呼,他都没注意到前面一段石头路,直冲冲地跟着队伍一同冲了进去。
队员们有经验丰富的,已经双脚登起,臀部离开座垫,避免颠簸。
然而白彦猝不及防,连续不断出现的大石块将车身颠得几乎平地飞起。
他被颠得眼冒金星,差点咬到舌头,同时剧烈的痛感从尾椎窜起,直冲大脑。
他忽然有种错觉,他本就饱受摧残的屁股里埋了颗炸弹,此时炸弹被引爆,直接把他整个人炸开了。
白彦浑身僵住。
他停下了动作,然而车身却因为速度惯性还在向前行驶。
白彦直接被颠懵了。
直到颠完这段石子路,车子才因为失速而停下,然而白彦还是保持僵硬的姿势坐在车上一动不动。
有队友见他停留原地不弹,纷纷调头询问,“你怎么了?”
“是不是累了?我有水。”
有人把水递过来,接过水喝了一口,才从剧烈的痛感中缓缓回神。
他闭了闭眼,心中再次怒骂了一句狗男人。
他的尾椎疼得直打颤,早上被全身理疗治愈的血条眼下因为连续暴击已经再次见底。
良久,他才深吸一口气,僵着四肢艰难地爬下来,然后把车子一丢,靠在一旁的树桩上回血,不走了。
队长拨开人群,看着白彦发白的脸,以为他是累了,于是鼓劲道:“加油!你可以的。”
白彦:可以个屁。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点子简直是蠢出新高度。
他怀疑自己的智商已经被昨天那一通推土机般的折腾碾碎了。
队长指了指来路,对他道:“你看,我们已经骑出六七公里了诶,你已经很棒了!努力一下,我们争取到三十公里时再休息。”
白彦倒抽了口凉气,不可置信地看着队长。
队长脸上挂着笑,满怀期待地看他。
白彦心头权衡了一下到底是直面疯批更可怕,还是继续被颠三十公里更要命。
一秒后,他做好了选择。
于是他张了张口,正色道:“队长,谢谢你的鼓励,不过我的路到此为止了。”
“诶?”
众人发出诧异声。
还有人小声嘀咕:“也太容易放弃了吧。”
队长不解:“你不是说你很热爱这项运动吗?你别怕,人的极限都是一点一点突破的,只要你咬牙过了这一关,你的上限就会越来越高,相信我,你可以的。”
见众人或错愕或震惊或质疑的表情,白彦也知道自己这次属实是有些离谱了,但是他能说自己因为屁股疼才骑不下去的吗?
呵,不可能。
他不要面子的吗?
白彦微叹口气,露出些愁楚的表情,声音幽幽的:“其实,我跟你说我的身体不好……”他说时欲言又止,顿了顿才继续:“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没错,被疯批折腾一天,他简直是身受重伤好吗?
此话一出,队员们瞳孔剧震。
白彦抬起眼,满眼写着真诚:“我的身子一直很弱,是你们这些铁人三项的运动员激励着我,我受到你们坚持不懈的毅力与一往无前的勇气鼓舞,才终于来到这片广袤的非洲草原,不顾一切地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远离疯批的梦想。他在心里补了一句。
“但是……”他话锋一转,“我的身体条件实在不允许,跟随你们走到这里已经是极限,至此,我的心愿已经完成了。”
队员们感动得热泪盈眶,几度哽咽。
他直起身来,冲众人鞠了一躬,“非常感谢你们一路以来的支持与陪伴。”
虽然这一路只有二十分钟,却被他说出了二百天的悲壮感。
“哇”地一声,有队员嚎啕大哭。
白彦:……
emmmm,他好像用力过猛了。
队长的眼眶红红的,吸了吸鼻子,一米九的大高个哑着嗓子道:“我……我没有想到你已经病入膏肓。”
白彦:这倒也没有。
队长一双大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满脸恳切:“你一定……一定不要放弃治疗。”
白彦唇角动了动,“我会的。”
他直起身来,揉了揉后腰,冲众人挥挥手道:“我走了。”
他看一眼来路,好在只出来六七公里,慢慢挪回去吧,他想着。
队长挺身而出:“我送你回去。”
队员们纷纷自告奋勇,“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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