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攻略男主,我死了一百遍(78)
作者:大梦当觉
米丘似是未觉,垂眸看着茶杯不说话。
阮秋白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向外看了看:“怎地是你自己一个人在街上,小冽呢?”
米丘的指尖一颤,她咬了咬唇不说话。
阮秋白一愣,面上浮现担忧:“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若是独自出门,定然要有人跟着才好,小冽竟然不是个细心的,竟敢让你一女子孤身出门。”
米丘道:“他在我身边的,只是刚才人多情急,一时之间松了手……”
系统:“……”
宿主倒打一耙的功夫日益上涨啊。
阮秋白眯了一下眼,似乎唏嘘了一点,摇头叹道:“还是粗心大意,如此危急时刻,怎能松了手。幸亏被我看到,若是真出了什么事……”
米丘面色微变,似乎藏不住脸上的脆弱偏过头去。茶杯也在她的手心里晃了晃。
阮秋白挥退左右,阳光落在眼角,像是带着刺目的笑意:“我也算是看着小冽长大的,知道这孩子寡言,戒心重。若是想走进他心里,却是难上加难,更遑论在他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米丘咬了一下唇瓣:“我待在他身边,并未想要什么。只要他一心向善,少做杀戮就可以。”
阮秋白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若真是如此便好。只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身上藏着珍宝,免不了被各种来路不明的人觊觎,你们要多多小心。”
米丘道:“您说的可是指秘籍?那秘籍我未曾看过一眼,也不知江冽将其藏到何处,就算有人来抢,也过不了江冽那一关。”
阮秋白放下茶杯,看向米丘。
米丘眼中闪过一丝哀怨,很快就又被掩饰了过去。她喉咙一动:“况且,最后一份秘籍在魏家,即便想要集齐,也要费一番周折,先要感到危机的,自然不是江冽。 ”
这句话,反倒像是恼羞成怒的攀咬。
阮秋白温和一笑:“那秘籍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能送出倒也少了很多麻烦。济世堂虽有心存着,却无这个能耐。只盼能供到佛前,消减它的罪孽。”
米丘皱了一下眉,看向阮秋白:“魏夫人,您何必惺惺作态呢?”
阮秋白顿时一愣:“这话……米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米丘双手盘胸,身上的柔弱之意顿时去了两三分:“昨日在济世堂,我就看出来,您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女子,虽口口声声都是为人着想,但您一直都向着您的丈夫说话。魏堂主是个伪善的人,您也不一定能好到哪里去。”
阮秋白啼笑皆非:“米姑娘,你怎么会这么想……”
米丘摇了摇手指头:“您能骗得了旁人,却骗不过我。我第一眼就看出来您和我是一样的人……‘骗男人’这个能耐,您还没我高深呢。”
阮秋白哑口无言,半晌失笑:“所以米姑娘,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哪里的人,竟然能跟在‘屠门客’身边那么久……你对自己的能耐就那么自信,就不怕他杀了你吗?”
米丘眸光一闪:“杀、杀了我?他怎么可能杀了我?你没听到他说我是他的朋友吗?”
她下意识地盖住了手上的淤青。
阮秋白的视线缓缓扫过,轻声道:“小冽的性子阴晴不定,你作为他的朋友,要多担待了。”
米丘倏然站起:“你知道什么,他对我从来始终如一!”
说完,她似不耐,转身就走,刚一出屋,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黑影。
此时所有的百姓都被疏散开,偌大的街上一时冷清。日光明晃晃地照在地上,反而透出月光的清冷,那道黑影仿若月下枯树,寂静得让人发寒。
米丘的脚步停了下来,唇瓣动了动。
阮秋白跟了出来,看米丘停下脚步,不由得意外。但一抬眼,就看到江冽站在门口,更是一愣。
“小冽?”阮秋白眉头一拧,先笑起来:“你过来了?刚才米姑娘独自一个人被冲进人流里。若不是我看见,恐早就被踩伤了。你怎地不多多留神,就这么松开她的手?”
江冽没说话,眸光沉沉地看向米丘。
正午的日头,却起了凉风。米丘搓着手腕,低声说:“魏夫人,是个意外。不怪江冽的。”
“但他也不能……”
江冽却是没看向阮秋白:“走吧。”
米丘咬了一下唇瓣,眼眶微红地冲向江冽,她求安慰般拽住他的袖口,但江冽身形一僵,竟然是毫无反应。径直带着米丘离开此地。
看着两人渐渐消失的背影,阮秋白微微眯起眼。
米丘跟着江冽走,发现他气息沉沉,像是谁给他喂了毒药又灌下哑药一样。她顿时翻了个白眼,虽然这次是她自己逃走的,但他把她弄丢了是不争的“事实”吧,她还没向他发脾气呢,他又给了她脸色,真是欠收拾!
米丘立刻停住脚步,“嘶”了一声。
江冽回头:“怎么了?”
没事,米丘欲盖弥彰地盖住手腕,“没事,就是走得急了一些,绊到了脚。”
江冽的视线在她的手腕上落了一下,然后看向周围。见一家药馆,就带米丘走进去。
大夫给米丘看了手腕,开了一些散瘀外敷的药,她那伤还带着清晰的指痕,很轻易就能猜出是如何受伤。老大夫捋了捋胡子,看向沉默在一旁的江冽眉头一皱:“夫妻之间小打小闹不碍事,你身为男子,怎可下如此之重的手?”
米丘暗笑,这里的大夫npc属性也能点亮。
她赶紧道:“不是,大夫,我们不是夫妻,我握着伤是、是他……”
“是我之过。”
他微微垂下眸子,像是咬伤主人之后乖乖挨训的狼狗。
米丘有些惊讶,能让江冽低头认错,这可相当于把他的秘籍拿出来放到脚底踩两脚,再一脸不屑地扔回他的脸上,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这家伙是不是被打了狂犬疫苗了吧?!
老大夫满意点头,将药膏放在他的手心:“这药一日三次涂抹,需轻抹将瘀血散开,她单手不便,你可要加倍小心。”
江冽点头,将药膏放进手心。
待两人走后,学徒走到大夫身边,小声嘀咕:“师父,您认错了,那两个人就是昨天大闹济世堂的两个外乡人,他们不是夫妻!”
老大夫一拧眉:“你放屁,我活了这么多年,看了这么多的病人,是不是夫妻我难道还看不出来?”
当夜,弯月当空,济世堂的后山。
高天和石地被一掌扫在地上,二人吐出一口血,来不及调理内息,瞬间跪倒在地。
黑影缓缓收回手,声音沙哑,掩不住的阴沉:“我只让你们试探一下米丘,你们竟然蠢钝至此,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不说,还利用上了孩子,你们真是胆大妄为!”
两人面如土色,小孩是最不可控也是最能降低别人警戒的工具,他们只想着制造混乱试探一下米丘,却忘了护法的心结。
对方在济世堂快二十年,因为自身功法的原因,一无所出,对孩子之事相当敏感,本以为能立个大功,没想到没试探出来米丘,却碰到了护法的逆鳞。
“护法,我们二人知错,那、那几个孩子只是受了些责罚,并未有生命危险。我们二人明日再想别的办法。”
“不用试探了。”护法的声音沙哑,“米丘的来历不明,但我观她脚步虚浮,浑身无力。若真能隐藏功夫,其实力不在江冽之下,真是一个高手的话怎肯藏在江冽身边担惊受怕、饱受冷待?”
二人一愣:“护法……可是查到了什么?”
“很有可能是咱们遗漏了哪个门派,许是走漏了风声,被人知道了秘籍的存在,特意派米丘当个内应……只可惜,是个只会故作柔弱的,不知道撞了什么大运能待在江冽身边这么长时间。但也仅止于此了,不仅秘籍没看到,反而先动了情,贴了一路的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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