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攻略男主,我死了一百遍(75)
作者:大梦当觉
江冽看她晕红的眼角,放开了握住酒壶的手。
米丘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似乎是压下什么一样全部喝光。
只是没想到这酒劲儿大出她的想象,只一杯,就让她的脑袋整个炸开了。
卧槽,那送酒的大哥也太实在了吧!
米丘顿时吐出一口浊气,她的神智有一瞬间的恍惚。
“米丘?”
江冽微微皱眉。
米丘摇了摇头,“无事,我没事。”她又倒了一杯:“既然咱们两个都喝了,就把这酒喝光吧。”
江冽又盖住酒壶:“你莫要再喝了。”
米丘低声道:“人家送的东西,怎么能浪费?也许,下一次再想喝,也没有机会了……”
她说的似乎是酒,又似乎是其他东西。江冽的喉结一动,松开了手。米丘给他倒满一杯:“今晚不醉不归。”
江冽想了想,微抿了一口。
第二杯下肚,米丘的脸颊彻底红了。她装作有些醉了,看着酒杯低声呢喃:
“你说,人要是能选择出身该有多好。最起码,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
她的声音瓮里瓮气,眼帘也欲掀不掀:
“我和你有杀父之仇,你和我有夺籍之恨,命运真的很会开玩笑。本来应该我找你报仇,没想到到最后,反而是我欠了你。”
江冽抿了一下唇,除了周身的气息被酒熏得微软了些,面上没有一点异样。
她偷偷掀开眼皮,这不应该啊,狗崽子从来都没有碰过酒,怎么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想看清对方的脸是否变红,却只能看到烛火摇晃,江冽的脸在光晕中逐渐模糊。
怎么回事,江冽和她玩犹抱琵琶半遮面吗?
系统:“……宿主,你喝醉了。”
哎,真是害人先害己啊!
米丘摇了摇头,不想承认自己比狗崽子的酒量差。她自己之前都是用道具混过去的,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酒量。
然而对方越来越虚幻的面孔让她的内心一紧,她的酒量竟然真的连狗都不如!醉了错过攻略不要紧,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就完了!
她赶紧装作含糊道:“江冽,你莫要乱晃啊,我们再来一杯好不好……”
江冽放下酒杯,微微皱起眉。
任谁都能看出她醉了。面颊发红,褪去了平时的坚韧,像是夜色降下朦胧的一盏烛光,带着似乎能随时握在手心里的柔软。
米丘向他伸出酒杯,却迟迟碰不到他的手,咕哝道:“你莫不是不想和我喝吗?”
江冽刚压住她乱动的手,她就迷糊地倒在桌子上:“罢了罢了,明日我们再喝……”
晕红的脸颊贴在桌面上,长睫一覆,呼吸彻底沉了下去。她睡得香甜,似乎根本不在乎桌子的冷硬和手臂的麻痹。
江冽放下酒杯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清冽的凉意缓缓靠近,直到覆盖住她的身体。
沉默了一下,然后僵硬地将双臂放到她的腿弯处,瞬间将她抱起来。
米丘的脸颊很是乖顺地贴在他的脖颈,带着一点酒气和灼热。
江冽一顿,缓缓将她放在床上。
柔软的床铺一贴后背,米丘的瞳孔就微微动了动。她现在虽然是醉了,但也不是全然没有意识。按照常理,此时在她剖白、卖惨、醉酒之后,江冽应该心潮起伏,注视着她的睡颜良久。
然而身上一凉,对方气息似乎一刻也不愿留恋,瞬间消失。
米丘:“……”
似乎是酒气麻痹了神经,她半梦半醒,半真半假,又似乎看到了胸膛里的岩浆一瞬间冲到了大脑。
她瞬间睁开眼,伸手就拽住了江冽的衣袖。
江冽一惊,传说中身手比鬼还快的屠门客竟然一个错步,跌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他用手撑住,支在她的两边。
两人呼吸相闻,江冽的气息乱了一瞬。
在床铺制造的昏暗里,所有的呼吸都被放大十倍。
他的喉咙一动,正要起身,却看米丘缓缓眨了一下眼,如同凌晨弥漫了雾气,郁郁葱葱的树林变得朦胧沉郁起来。
“江冽。”米丘拽住他的袖口,瞳孔闪动:“我们现在……是朋友吗?”
江冽的喉结一动:“是。”
米丘一笑,笑得胸膛震动,她带着酒气闭上眼,缓缓摇头:“我曾经对你说过,我不会骗你。但是你呢,江冽,你有没有骗过我?”
江冽垂下眸子,然而也只是将视线从她沉郁的眸子落到微白的唇瓣,一时间目光如同屋内的烛火,破碎不成一束。
米丘一笑:“你看,你不敢回答。我知道答案,你骗过我一次。你这一路上装作无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你当初听到了我对沙犹河说的话了对不对?”
江冽倏然抬眼。
系统:“……卧槽宿主你在干什么?”
“发酒疯啊,既然‘含蓄的’、‘间接的’没有用,那我干脆来‘直接的’呗,你以为我不记仇啊。”
她的牙齿已经磨好了呢。
第42章
米丘戳穿江冽的伪装, 江冽的眉头紧紧皱着,一瞬间两人的呼吸都停滞了,如同即将开化的冰河, 水与冰都在霜寒之下无声地角逐着。
米丘揪住他的袖口, 胸膛剧烈起伏着。
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的耳力很好, 所以什么都逃不过你的耳朵。所以你肯定听到了我和沙犹河说过的话,也肯定知道了我的、我的……”
米丘将唇瓣咬得发白,似乎不敢把“心意”两个字说出来:“我的想法……也许即便那一次我不说出来,也是藏不住的,所以, 你肯定什么明白。”
她的眼角溢出泪,嘴角却是勾着的。
江冽两手撑在她的身侧, 即便垂眸也能感受到她混乱的呼吸, 颤抖的胸膛。好似狂乱的、脆弱的雨,拍碎了一屋的烛光。
他的喉结一动,刚想说什么,米丘却瞬间捂住他的唇:我不用你给我答案, 你一路的沉默其实早就给我答案了。我只是、我只是想最后再确认一次……”
江冽的呼吸吐在她的掌心,带着亘古不变的温凉, 米丘的指尖颤了颤,她顿了一下说:“都说飞蛾扑火,但小虫也许知道那是焚身的火焰,却还是抵不过心中的妄想,想用生命确认答案。我没有怨怼, 也没有不甘, 毕竟你我的关系哪里是朋友……”
她似想到了什么,声音又变得颤抖:“只是同行的人罢了。我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隔着阴谋诡计,我能和你共处一室,便已经觉得是个奇迹了,哪里会奢想更多呢?”
江冽抬了一下眼眸,和米丘对视。
那双向来古井无波的双眸,似乎是被细密的雨打碎,变成伸幽的漩涡,然而烛光一闪,又似乎是万般变化只是错觉。
米丘松开掌心。
“你就当我喝醉了酒,胡说八道吧……”
江冽一顿,他垂下视线正要起身。突然,米丘面色一变,伸出手揽住他的脖颈,绵软的指尖落在他的皮肤上,带着依托的弧度,却藏不住控制的力道。
像是搭在枝头的落雪,绵软轻柔,却终将挺直的枝干压成屈服的弯。
江冽瞳孔的光骤然炸裂,他瞬间握住了她的手腕。
米丘却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指尖用力就贴了上去,唇瓣微张牙齿就嗑上了他的皮肤。
一瞬间,鲜红的血液似是溪流,熟悉地找到迸发的出口,涌入米丘的口中。
江冽的喉结一动,却是定住了身形,任她索求。
米丘松开唇,唇瓣被鲜血染得鲜红。
她舔走鲜血,在他耳边轻声说:“其实,我还在生气。气的不是你的答案,是你的欺骗。江冽,我没有骗过你,你以后也别再骗我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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