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疯批摄政王的笼中雀(95)

作者:蘑菇头叼炸天


美得令人窒息,但似乎,又隐隐透着一股无法形容诡异。

“马儿呢?”江玉陨惊讶地瞪大眼睛:“不会是我们回来走错了吧?”

“走错倒不至于走错,本王来过几次了。难不成,是被妖兽吃了?”帝赢眉头拧起。

“怎么可能,这里的妖兽可没人类那么残忍!才不会吃马儿!”汐雨星摆头反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猜测道:“是不是绳子没拴好,让它们跑了?”

“开什么玩笑?本王的坐骑相当忠诚,就算不栓绳子,也不会跑!”帝赢放下江玉陨,将二指探入唇角,朝着桃林中,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桃林中静悄悄的,根本没有马匹回应,甚至连虫鸣鸟叫都隐去了踪迹。

“不会是被人偷了吧?”江玉陨四下看去,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倒是他怀里的化煞金狮,突然警惕地竖起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对着桃林深处,低低吠了一声。

几人瞬间警惕起来。

帝赢凝视片刻,突然偏头,看向一颗枝干茂密浓郁的老桃树间,目光一瞬阴戾,“什么人?!”

江玉陨与汐雨星野猛地转身,只见一名黑袍人正立于灼灼桃花间,脸上戴着一张诡异的面具,看不清他的面容。

倒是能清楚瞧见,他手执一只由幽蓝色剔透的长笛,笛身上雕刻着诡异妖兽的图案,散发出幽冷的蓝光,看上去,像是什么狠戾的法器。

“那是……”

汐雨星野惊呼出声,金色竖瞳因为震惊微扩:“苍擎海笛?”

黑袍人冷嗤一声:“算你还有些见识!”

“什么是苍擎海笛?”江玉陨不禁好奇。

汐雨星野咬了咬唇:“苍擎海笛是由海妖的脊骨制成的妖笛,只要吹响笛子,便能控万物,无论飞禽走兽,人鬼蛇神,甚至花木草竹,皆会被吹笛之人控制,成为其随意使唤的奴隶!”

“这么邪门,你究竟是谁?想对我们做什么?”帝赢声音低沉如弦,听不出情绪,大袖虚掩的手,却不动声色地握紧了剑柄。

“我不想对你们做什么,我只是,来寻找一个人。哦不……确切的说,是一只妖。”黑袍人的声音带着沙哑。

“寻谁?”帝赢眼皮子一跳,沉了声色。

“寒江无情,玉损香陨……他叫——江玉陨。”黑袍人幽幽说道,看向江玉陨的视线,深了几分。

几人顿时面面相觑。

“不好意思?阁下找错地方了。”帝赢面色凝重起来,冷冷地道:“我们这里没有姓江的。”

汐雨星野慌忙附和,拉住江玉陨介绍道:“对,他叫宇文星,是我的哥哥,我叫宇文野,是他的弟弟。这位,”

他用胳膊肘顶了一下帝赢,“叫王二狗,是桃花榭专门负责挑大粪种田的劳役。”

帝赢:“………”

江玉陨:“………”

黑袍人:“!!!”

黑袍人看了看他们三人,又看了看江玉陨,以及他怀里的化煞金狮,有些遗憾道:“是吗?这位宇文星,倒是与我的一位故人,模样很是相似。”

“这个世界上,相似的人很多。兄台定是认错人了,不说了,我娘叫我们回家吃饭了。”汐雨星野干笑几声,拉着汐雨星野就走。

帝赢见此,对那黑衣人松松抱拳,道了句:“告辞。”

便追上他俩的脚步。

一路沉默无言,他们三人的脚步都极其匆匆,还时不时警惕着身后!

直到入了桃花榭的村子大门,汐雨星野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那人究竟是谁?为何你们都如此怕他?”江玉陨忍不住问。

“如果我没猜错,他便是万妖王江亦寒座下的陌影泠!”汐雨星野眉头皱得呢夹死一只苍蝇,“我娘说过,陌影泠手执苍擎海笛,面善心恶,专吃妖心,无论他说什么,千万不要相信!”

说着,他眼神变得狠戾,咬了咬牙,又道:“更何况,江亦寒如此歹毒,找你定没有什么好事!说不定,就是为了你的灵丹而来!哥哥,我们的娘亲都被他害死了,他对我们是没有任何父子之情的,你千万要小心!”

帝赢的脸色,也是沉的得能滴出水来!

甚至连呼吸都有些不稳,他将江玉陨拉入怀中,用力亲了亲,“陨儿,别担心,无论发生什么,为夫定会护你周全。”

江玉陨脸色微微发白,心底莫名担忧起来,总觉得,这个陌影泠的出现,不是什么好兆头。

闻言,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任由他炙热的吻,安抚自己怦然乱跳的心脏。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见到几人,她微微一笑,继而款款而来,冲几人矮了矮身:“几位又见面了,摄政王,蝶后在村长家里等你,请跟我来。”

这个女人,正是前段时间,他们在霜峰蝶谷见到的蝶妖霜儿。

她与蝶后来此,想必是要安排帝赢任务。

帝赢面色看不出任何变化,松开江玉陨,冲她微微点了点头,“好的,本王与你一同前去。”

霜儿看了看江玉陨和汐雨星野,笑盈盈道:“我想摄政王,定是误会我的意思了,蝶后是让江公子与汐雨公子,一同前去。”

“是吗?”帝赢长眉一挑,直觉不妙,难不成,江亦寒已经联系了蝶后,让他将江玉陨交出去。

“是呀,烦请几位,随我一道去吧。”霜儿说完,不给几人拒绝的机会,转身便开始领路。

几人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她。

很快来到一处被灼灼桃花笼住的院落。

霜儿快步走进院门,三人紧随其后。

只见院中一树高桃枝繁花茂,粉花落瓣,铺了满地,如梦幻之色。

桃枝半掩下,坐着一处凉亭,梁柱挂满红灯笼,亭内摆着一张石桌,几把石椅,清风拂过,枝上桃花飞散,如群粉黛蝴蝶舞。

蝶后与一名身着青衣的男子对坐凉亭中,正在石桌上下棋。

蝶后长得很是惊艳,那男子虽眉目清秀,但也很冷漠,面对蝶后的美色,没有丝毫动容,反而步步紧逼,杀得蝶后直呼:“这么多年了,你下棋还是老样子,都不知道让本宫一次!”

“其他事情都好说,唯独下棋,本座可不能让着你哈哈哈……”青衫男子捻着黑子大笑,笑完又冷漠道:“该你了。”

“哎,不下了,又输了。”蝶后似乎已看破了棋局,将手中的白子一扔,就要作罢。

帝赢却走到他的面前,眸光掠过桌上棋局,淡淡道:“倒不至于死局,还有一招破釜沉舟。”

青衫男子瞥了他一眼,饶有兴趣道:“是吗?”

帝赢看了眼蝶后,沉声道:“蝶后,可否让我帮你走完这最后几步棋。”

蝶后风情万种的眼眸挑了起来,兴致勃勃地看向他,眸光又是不经意间,撇过了江玉陨,将放白子的棋坛递给他,“你若能赢了他,本宫免费送你一个愿望,但前提是不能冲撞上一个愿意交换之物。”

狭长深邃的凤眼一冽,帝赢未再多言,短暂的思索过后,落下一颗白子。

青衫男子眼睛一亮,像是感悟颇深,斟酌良久,才落下一枚黑子。

华灯初上时,棋局才进行到了最后几步,双方棋子的位置都有些微妙,二人都在努力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围观的几人已经开始屏神凝吸,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轻易打破寂静。

忽然,帝赢重重将白子落在棋盘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青衫男子的脸色微微一变,一只手捻着黑子,一只手掐着眉心,认真思考起下一步该怎么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气氛越来越紧张。

终于,青衫男子落子在棋盘,顿时引起了一片唏嘘之声。

帝赢一脸严肃地审视着棋盘,长指不自觉摩挲着指尖白子,蹙紧眉,思索着,如何走这一步。

棋盘上的局势越来越复杂,双方棋子的位置已经错综复杂,棋子之间的关系变得非常微妙。现场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几个人包括未退下去的霜儿,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会对棋局产生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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