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疯批摄政王的笼中雀(8)

作者:蘑菇头叼炸天


“哎呀!”

聂无生并未与他客套,而是瞥向榻上白薄至人色全无的江玉陨,“这就是被你抓回来做炉鼎,勾引你未婚妻芙莲公主,给你扣上绿帽子,被狠狠挨了一顿板子,折磨得死去活来的那只狐狸精?”

帝赢容色古怪:“先生何出此言?”

“王府上下,都传开了。”聂无生有些同情的看向帝赢:“赢儿呀,本座乃是你的授业恩师,是不会笑话你滴。正所谓,只要日子过得去,哪怕头上有点绿…你要想开些啊!”

帝赢脸都绿了。

聂无生继续道:“哈哈!跟你开玩笑,知道你睚眦必报。说吧,叫本座过来,是想用什么法子折腾他呢?”

他摸出一乌一青两只玉瓶,笑得人畜无害:“本座的新发明——悲痛欲绝丸!此丸乃是由曼陀罗花加千机子经过独门秘术,长达七七四十九天熬制而成!能让他坠入此生最恐怖的幻境!如果再配上逍遥三笑癫,他便会悲喜交加,狂笑不止,直到胆破神崩,暴毙而亡!怎么样?本座现在,正缺个试验体,要拿他试一下吗?”

“先生……”

帝赢想想那个画面,脑壳都快裂开了。忙拽住聂无生的袖子:“赢儿让你过来,是救他的。”

聂无生一脸问号:“救他?是我耳朵出了问题?还是你脑子出了毛病?你让我堂堂百毒之王,救人?”

“先生……”

帝赢一双黑眸微黯,“当年学生身负重伤跌落悬崖,不也是先生用以毒攻毒之术,救好学生的吗?”

“你当时的情况不一样啊,你中的是三虫三花三叶毒,我才能以毒攻毒。如今这小狐狸……”

聂无生说到一半,突然眼一亮,“对啦,本座新发明的毒还未曾想到解药,尚可拿他一试。不过事先说好,弄死了,我可不负责啊!”

帝赢斟酌须臾,笃定道:“学生相信先生的实力。”

聂无生点了点他的鼻头,“你呀你,就知道捡本座喜欢听的说!”

说干就干,他先是给江玉陨喂入青瓶中乌黑的药丸,而后观察起他的反应。

江玉陨血色尽失的薄唇,随着药效发挥,逐渐变成乌紫色!

他难受得紧,吸了吸鼻子,竟醒了!

环顾四周,装饰温馨的卧室,延枝繁复的水晶灯,靠着大大落地窗的钢琴……

这居然,是他现实生活中,的卧室!

第10章 心疼的抱抱你

怎么回事?

难道我,穿回来了?

江玉陨不信邪的揉了揉眼睛,复又看向四围,的确是他的房间没错了。

可同时,他亦瞧见:一双奶白色稚嫩的小手!

而他睡的床,竟是一张湛蓝色,造型如卡通船的儿童床!

他从床上坐起,看着缩短了,奶乎乎的小手小脚,毛绒绒的小熊睡衣,头顶呆毛翘起,正迷惑不解,却听屋外传来女人尖锐的声音:

“江亦寒,你果真人如其名,连自己儿子发烧都不顾,竟跑去给那死女人过生日?!”

江玉陨的心,陡然一跳。

江亦寒是他的父亲,听声音,他便知道,女人是他的母亲!

可他的母亲,早在他五岁那年,割腕自刎了!

难道,他穿回儿时了?

还未搞明白情况,男人冰冷的声音传来:“白香玉,要不是当年你给我下/药,你肚子里,怎么可能有我的孩子?”

女人近乎嘶吼:“江亦寒!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当年你江家破产,是我白家施与援手,与你联姻,才让江氏集团得以存活!而且,我们是合法夫妻,扯过证拜过堂,摆过酒席交换过戒指,难道不应该有孩子吗?!”

“哼!白香玉,那些做给长辈看的东西,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我告诉,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喜欢过你!若不是你给我下/药,我根本不会碰你!因为我一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啪!”

巴掌着肉的声音!

男人的怒吼:“白香玉,你这个贱女人,居然敢打我?!你怎么不去死?!”

江玉陨听得心惊肉跳,笨手笨脚爬下床,水晶似的小脚丫套上毛绒小熊拖鞋,跑到门边,踮起脚尖拉开门。

走廊上,一对容颜逆天的男女却目呲欲裂,毫无形象地撕扯在一起。

正是江玉陨现实中的父母!

他精神几近崩溃,抄着软糯的奶音,哭喊出声:“爸爸,妈妈……”

“吵死了!”

“呼!”

男人暴怒,抓起走廊壁柜里的摆件,狠狠朝他砸来!

他躲避不及,被重物砸中,额间剧痛溢开,一股温热的血,顺着鼻梁滑落!

“陨儿!”

女人尖叫,疯了似的扑向男人:“江亦寒,你这个渣男!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要打!我杀了你……”

江玉陨视线开开阖阖,一头载倒在地,还未彻底晕死过去,耳边又传来有些稚嫩的嘲笑声:

“就是他妈,抢走我爸,还给我爸下/药,才有了他!他跟他妈一样,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在学校横行霸道,给我打!”

江玉陨浑浑噩噩的睁开眼,几双着运动鞋的脚,便朝他稚嫩的身子,狠狠踹来!

还伴随小孩的辱骂声:“不要脸的狗东西,打死他……”

无尽的疼痛和踹踢声,充斥着耳膜,他无助地蜷起小小的身子,哭泣着闭上眼,黏湿温热的液体,顺着背脊滑淌,不知是血,还是汗。

正要失去知觉,耳边又传来女人细微的呼唤:“陨儿,对不起,妈妈不该带你,来到这个世间……”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容颜苍白的女人横躺在床,一头柔顺的大波浪散泄床沿,而她嫣红的唇角,以及纤细的手腕,皆淌着触目惊心的红血!

床边,几朵撕碎的玫瑰随意散落,玫瑰中央,安静地躺着一把粘着血的手术刀!

那把手术刀,是江亦寒,送给白香玉,唯一的礼物。

如他所愿,白香玉用它,画上了此生的绝笔,从此香消玉殒。

“妈妈……”

江玉陨痛不欲生,撕心裂肺的哭喊出来!

可哭着哭着,他就笑了。

体内火寒交替,吸入肺腑的只有灼烧般的刺痛,像是被囚禁在一滴水中,周遭环境不断变化:

一会儿,是爸爸妈妈唯唯一一次,带他去游乐园,一家人玩得很开心。一会儿,又是父母漫无休止的争吵,不顾形象的大打出手,无辜的他被波及,头破血流!

场景一转,他的新公司成立,乐得笑开花,外公外婆刚为他剪完彩,又陷入同父异母弟弟的殴打!

打得伤痕累累,却又落入软床间,左拥右抱美人入怀,正欲云云,复又落入帝赢毫无感情地冲撞中……

大喜大悲两种情绪冲击神经,走马观花般,一阵接一阵袭来,令身心遭受极致的摧残!

就在他快要崩溃时,一股钻心的剧痛刺破神经末梢,周围人如潮去,他亦跌落黑暗,身子渐渐变得僵硬,直至无法动弹。

梅花落了又开,雪来雪积,摄政王府瓦檐翘角,已是一片厚白。

又过了三日。

聂无生日夜兼程,守在软塌边,各种方法用尽,每日还用一尾晶莹剔透的透明蝎,吸食江玉陨身上的乌血。

江玉陨总算不笑了,也脱离了不断循环往复,悲喜交加的幻境。

只不过一时清醒一时迷糊,全身上下,似有无数毒虫撕咬,仿佛要吃光皮肉,喝干鲜血,才肯放过他。

终于,在聂无生双眼浮现严重黑眼圈,那只透明蝎变成通体乌紫色时,江玉陨总算,悠悠转醒!

像是渡过了漫长的一整个世纪,面对玉兽香炉吐出袅袅青烟的背景下,一名顶着严重黑眼圈,青衫男人盈着泪的眸光,江玉陨委实吓得不轻!

他礼貌一笑,小心翼翼道:“敢问这位兄台,是阎王坐下的小鬼?还是勾魂夺魄的黑无常?”

聂无生肩膀爬过一只紫蝎,挤了挤浮肿的眼,“本座长得,有如此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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