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疯批摄政王的笼中雀(6)

作者:蘑菇头叼炸天


“那你要本王怎样?”帝赢掀眼。

江玉陨红着眸子,看他:“草民认为,她虽恶毒,但罪不至死……”

帝赢深黑瞳底,蹿起一簇鬼火!

如此近的距离,令人窒息。

半晌对视,半晌沉默。

继而,他道:“你是在,替她求情?”

此刻,屋外隐隐传来女人杀猪般的惨叫。

听得江玉陨心头一跳,眉峰紧蹙,撒娇般攥着男人大袖,晃:“王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行行好,放过她好吗?”

“你居然,替她求情?”

帝赢一把甩掉他的手!

“你居然,敢替她求情?!”

“啊!!!”

他力道,极大。

江玉陨瞬间被甩翻,后脑勺重重撞在紫檀精雕飞蟒的床围,痛得他惨叫出声,险些晕死过去!

帝赢神色慌了一瞬。

正欲捞人,却见江玉陨捂住后脑勺,坐起。

面红耳赤地指着帝赢鼻子,破口大骂:“你他妈怕不是有那个什么大病!良心被你妈跟着脐带一块剪了?好歹你大爷我,还替你疗过伤!你他妈的,居然下这么重手?简直南来北往,不是东西!”

“你胆敢,辱骂本王?!”帝赢脸黑如鞋底!

“骂你咋滴?就你这一股子人渣味的牲畜,幼稚园程度的高中生,先天蒙古症的青蛙头,骂你都是抬举你!简直皮球掉到汤锅里,说你混蛋还一肚子气!”

“你…你……”

“对,就是你!从小缺钙,长大缺爱,爹不疼,妈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天生属黄瓜,欠拍!后天属核桃,欠捶!终生属螺丝钉,欠拧!”

“放肆!”

帝赢双耳如同火灼,终是听不下去,怒道:“来人,将这登徒子,给本王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嘿!你这忘恩负义的狗玩意!你居然还要打我?”江玉陨急了,抓起枕头扔他!

帝赢一掌将那绣花枕头击得粉碎,声如寒冰:“五十大板!”

江玉陨秒怂。

扑通跪在床:“王爷,我错了!刚才只是跟您闹玩儿,求您高抬贵手……”

“真是聒噪!”帝赢一把掐住他下巴,塞了张绣蟒锦帕进他嘴!

还顺带扯下腰带,将人牢牢捆住!

钩玄和揽月双双入内,见王爷将人摁在身下,官袍不整。

榻上人则是高昂脖颈,三千青丝散落,衣衫半褪,露出大半个薄润的肩,口含丝滑的绸布团子,双颊涨红,眼眸水雾氤氲。

钩玄与揽月相视一眼,竟品出些别样的恶趣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揽月纠拌着问:“王爷?这是?”

帝赢嫌恶地扔开江玉陨,冷然沉眸,“拖下去,打!”

“王爷,可是他……”

钩玄想说什么,却被帝赢凛声打断:“钩玄,你想抗命?”

“属下不敢!”钩玄闭嘴。

帝赢:“那便拖下去,打!”

揽月率先出手,将咬住锦帕“唔唔”闷哼的江玉陨拖走!

钩玄只得挟持住江玉陨的胳膊,一块儿拖人!

帝赢连个眼神都不给江玉陨,劲直走到桌边,浑身威压展开,宛如来自地狱的恶修罗,拳头紧攥,青筋暴起!

江玉陨那些骂他的话,像是一条毒蛇,吐着猩红的蛇信子,搅得心潮翻江倒海!

毕竟打娘胎出来,他就被天道师称:命犯天煞,刑亲克友,祸国殃民…他过之处,必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实乃佛陀不可渡之灾星降世也!

的确是:从小到大,爹不疼,妈不爱,人见人厌,恨不得弄死他!

好容易有个黏他爱他的小桃花出现,糯声糯气哥哥长哥哥短地唤他,却遭奸人毒害,被刨心剜肺做了药引…

如今,他呕心沥血培养出一代还算明智的年轻君王,却也是个命悬一线的病怏子。

其他几位亲王,包括太皇太后,皆是对他佛口蛇心,落井下石,甚至不断派出各种魑魅魍魉,对他进行暗杀,恨不得将他置之死地而后快!

长久以来,他一直隐藏得很好,假装对这些事情,漠不关心。

可,当这只和小桃花很像的狐狸精,血淋淋地刨开他的疤,他终是明白:纵使权势滔天,战斗力爆表,他摄政王帝赢,终不过,是只可怜虫罢了……

思绪百转千回,屋外的闷哼声渐弱,直至消失,只留下板子着肉的脆响。

钩玄面色焦灼地跑进屋,“王爷,人已经晕死过去了。”

帝赢神色懒散地垂着眼,缓缓转动左手的墨玉扳指,“五十大板,打够了?”

钩玄:“打够了,一板不落。”

“很好,拖下去,关进柴房,没有本王的允许,不给饭吃!”

窗外雪中梅艷,裛裛香来,映着窗边冷面冷心的摄政王,令人窒息。

钩玄张了张嘴,本想说点什么,终是忍住,抱拳应:“是。”

……

入夜。

昏星几点,遥映宫廷灯火万千。

懿祥宫。

太皇太后手戴珐琅长指套,兰花似的翘起,攥着玉勺搅燕窝。

她虽年近古稀,却依旧风韵犹存,且皮肤紧致光滑,半点不显老态。

“皇祖母,您可得为芙莲做主啊……”

萧芙莲匍匐在她膝前,颤抖着一双红烧鸡爪般的手,泪眼比挨霜打的芭蕉还要蔫黄:“芙莲好情好意去看他,还给他备了厚礼,谁知,他却嘤嘤嘤……”

“不要哭,好生说。”太皇太后抿了口燕窝,微蹙眉。

萧芙莲敛住哽咽,委屈道:“他不但养着只男狐狸精,还怒斥芙莲私闯他寝殿,让芙莲受尽那拶刑之苦,芙莲皮子如此细,这双手,恐怕是要废了嘤嘤嘤……”

第8章 风萧萧兮易水寒,王爷动身去柴房

“这么严重?上药了吗?”太皇太后放下玉勺,握住萧芙莲的手。

萧芙莲痛得吸气:“上了,可还是疼…”

太皇太后安慰似的,抚了下她散乱的鬓发,无奈道:“哎,芙莲啊,你父皇病逝得早,留下几个孩子,皆由哀家一手拉扯到大。虽说当今天子,并非你母妃所生,但芙莲你,仍是哀家最疼爱的三公主,受了委屈,哀家自然会为你做主,只是那摄政王……”

“芙莲知道,那摄政王手握兵权,权倾朝野,且精通修道,皇上弟弟又是他一手提拔,若想治他的罪,谈何容易……”

萧芙莲歪头靠在太皇太后膝上,撒娇:“芙莲不希望皇祖母和他心生隔阂,只是不想嫁给如此粗暴,还有龙阳之癖的男人,还希望皇祖母……”

“你想退婚?”

太皇太后面色一凝,打断萧芙莲。

萧芙莲小心翼翼,观察她的微表情,慎重点头。

太皇太后扶额沉思,云髻上五凤金钗流光溢彩,却映得面容有些许疲惫。

“若是皇祖母为难,芙莲不提便是。以后若是受了委屈…只能找皇祖母诉苦…”萧芙莲又扮起可怜。

太皇太后面露疼惜,轻轻顺着她肩背,“芙莲乖,你想退婚,也不是没办法。只不过…”

萧芙莲眼睛一亮:“只要能与他退婚,皇祖母要芙莲做什么都行!”

“哎!”

太皇太后重重叹息一声:“竟然你下定决心要与他退婚,那便助你皇弟一臂之力吧。”

“皇上?皇祖母,芙莲如何助他?”萧芙莲迷惑。

太皇太后垂眼,面色严肃:“据哀家所知,那摄政王帝赢,修的是无情道,又是阴煞天魔体。若能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获得一滴他的泪,做成药引,方可治好你皇弟的顽疾。一旦你皇弟康复,才有实力,从他手中夺回兵权,让朝中势力真正归属于萧氏皇族,而不是他一个外姓的王爷!一旦你皇弟掌权,你想嫁给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一滴泪?只要他一滴泪吗?”萧芙莲难以置信,她听闻过剜心刨肺做药引,从未听说,一滴泪,亦能成为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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