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宫斗文里的白月光皇后(98)
这一点,不论哪一方,都是清楚明白。
这法子好就好在,藩王就算是有心,也不敢有大动作。
且他们的封地与京城都相去不远,不仅是远离边疆,且俱是鱼米之乡,富饶之地,这两位藩王及其后代世代在此扎根,早就被富贵乡柔酥了骨头。
但也只是明面上。
背地里,谁知道是怎样?
“听说这次两位藩王将自己的适龄子女都带了来,许是想要在京中择一些青年才俊为婿,大家闺秀为媳,你啊,身为东道,少不得要多办几场赏花宴。”
“这有何难?这赏花宴再难,有国宴难操办?母亲大可放心。”郗齐光将茶盏朝着她推了推,“这是明前的龙井,母亲尝尝,左右他们到京也得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然五月为恶月,寻常不访友开宴,得到了六月,才能开宴,且得等着呢!”
“我记得三哥还未定下亲事,他可是与我一胎里的,二十岁了呢!马上成婚倒不必,可妻子人选,也该订下了吧?还有四弟,他也有十九岁了,三哥之后就是他了,一应事宜,还要折腾许久,差不多也定下吧,他虽和我非嫡亲姐弟,但总归还是一家人,且性子憨厚踏实,奉您至诚至敬,是个好的。”
盛氏也跟着点头,眼中欣慰不已,“这孩子确实是个好的,白姨娘性子谨小慎微,教出来的孩子也是不差,只是刘姨娘性子也是如此,怎么这家里头六姑娘就能长成这样?”
说到这儿,她实打实地疑惑了。
“原本极乖巧的一个孩子,怎么突然之间就性情大变了?可不论是习惯,还是记忆,都没有半分的错处,鬼神之说更是不成立,难不成真的是当初撞坏了?”
郗齐光默然,静静地喝着茶水,郗茵的芯子被换了这事儿,现在还不是时候。
“母亲想多了,人还是那个人,就是性情变了而已,不管怎样,看住她,别叫她闯祸,那就万事大吉了。”
“尤其是现在这骨节儿,藩王要进京,京城不知要混进多少人来,鱼龙混杂,少让她出门,听说她最近在家也不安生,可别带着她出门了,我怕她闹事儿,闹得咱们家里子面子都没了,还得做小伏低去道歉,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掐断源头。”
那就是个惹祸精,祸头子,就她那自视甚高的性子,只是呆在家都能闹得鸡犬不宁,何况在外?
盛氏将乳母怀里的元宵接了过来,微微抿唇笑道:“我自是省得的,实际上,你祖父祖母早都开始拘着她了,”说到这儿,顿了顿,悄声道:“若是她再不消停,你祖母,怕是不准备让她出嫁了。”
郗齐光猛地抬首,眼中震惊丝毫不掩。
“这……”她说不出话来,半晌后回神,“左右她年岁尚轻,身体又娇弱,在家中多养上几年也是好的。”
“别怪家里心狠,实在是这孩子怪得很,虽看着还似原来,习惯一如往常,可周身气质,行径却是不同以往,你以为就你一人看出来了?家里的老爷子和老太太可不是吃素的!”
说着戳了戳她光洁的额头,“你竟也是个傻的,都现在这光景了,还想着替她遮掩!”
“兹事体大,谁敢胡言?况此等事最是叫人头疼,一旦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对家族影响甚巨,不论何时,身在世族,都是同气连枝,荣辱与共,就算我身在宫中,得至尊之位,也难免要受影响,何况家中?还有父兄?郗氏旁支?”
郗齐光摩挲着瓷白如玉的茶盏,“家里还是尽力把她的性子掰回来,她的性子,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可不论是她损失,还是别的,最后受影响的必然有咱们家。”
“就算不能把她导回正途,也尽量手段柔和些,别叫她有什么过激之举,闹得天怒人怨即可。”
她怎么会放过郗茵?心软?那也心软不到郗茵的头上。
这个郗茵,从根子上就是烂的,明明是五星红旗下长大的,却比毒蛇还要狠毒。
郗齐光自认自己从未对她做过什么,可她的恶意如活火山爆发一般,来的汹涌,却又莫名。
“不说这些了,三哥他如何了?前些天春闱刚刚结束,我叫人出去探探信儿,谁想回来的人和我说,三哥是被抬出来的,可他自来身子骨健壮,从小习武,就算是连着九日,精神不济,也不该啊!”
盛氏冷哼一声,眉间染上薄怒,“你可休要提他!这个孽子!气死我了!哪里有你半点的省心?”
说着长长叹息,“你们两个,一胎双生,容貌亦是七分相似,怎么性子却是天壤之别?若是能互相匀一匀就好了,你活泼些,他稳重些,哪用得着我平日操十二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