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回城之我全家都是穿来的(252)
作者:骊偃
秧宝指指一旁的水果摊子。
去皮、切条的水果用一个个搪瓷盆装着,谁要,要几样,混杂着称上一斤半斤,拿辣椒一拌,用巴焦叶一包,这就好了。
颜明知看得直皱眉:“吃辣的?”
秧宝这几天有点上火,早上起来,嘴角起了个小泡。
卖家笑道:“不想吃辣,可以浇点酸缸子蜂蜜水。”
都是青果,什么都不放,倒不好吃了。
颜明知看向孙女:“吃甜?”
秧宝点点头,颜明知掏钱,称了半斤。
眼前日头越来越毒,秧宝也吃得差不多了,颜明知带她往回走。
到了文化局安排的招待所,颜东铮他们下乡采访已经回来了,一个个围坐在院子里的茶花树下,就着碟白灼板蓝根,喝木瓜水。
“吃饭了吗?”颜明知问大伙儿。
刚回来,有点中暑,这不,后厨给整了桶木瓜水给大家喝。
“颜叔、秧宝,来碗?”此次活动的组织人之一,孙大民立在木桶前,一手勺子一手碗地问道。
秧宝哒哒跑过去,探头朝桶里瞅,透明的果冻物,用勺子打碎了,放了红绿丝蜜饯,玫瑰糖,芝麻等,刚从井里提上来,凉飕飕甜丝丝,“不是木瓜水吗?”
孙大民笑:“是啊。不过,咱云省的木瓜水可跟木瓜没有一点关系,这是用假酸浆的籽制成的。将草籽放在水中浸泡搓揉,会出一种黏稠的汁液,加入少量石灰水后,便会凝固成块,有止渴清热的功效。”
“像龟苓膏。”
“龟苓膏用的药材可就多了。来碗?”
秧宝摸摸自己的小肚,嘿嘿笑道:“还能装点,孙叔叔,给我来一勺。”
“好哩!”孙大民舀了满满一勺给她,又盛了一碗给颜明知。
秧宝双手接过,一手一碗,颤微微往桌前端。
颜明知在水井边洗手洗脸,颜东铮起身接过,放在桌上,扭头问努力爬上石凳的秧宝,“文学研讨会明天结束,你是想在这儿多玩两天呢,还是咱们直接坐车去农场?”
秧宝:“农场!我想玉波、湘湘姐、雪风哥、韩伯伯、司务长爷爷他们了。”
去上坎坝农场,要先经过镇子。
到了镇上,颜东铮带着父亲闺女,先去玉波家,来前,沐卉给玉波和她妈各买了套连衣裙,秧宝给玉波带了对陶瓷娃娃和一盒绒花。
一家三口都在,看到秧宝,玉波手里的绣花棚子一丢,欢呼一声,冲过来,抱起秧宝,一连转了几个圈圈。
秧宝尖叫一声,紧紧揽着她的脖子,在呼啸的风里,忍不住哈哈大笑。
“疯丫头!”笑骂一声,喃永又忙道,“玉波,你慢点,别把秧宝转晕了。”
说罢,起身给颜明知父子端茶倒水拿水果点心。
岩山热情地拉了两人进屋,寻问起近大半年的情况,虽然一直没断过联系,双方经常通信寄物,可几页信纸,毕竟写的有限,何况,国人都善于报喜不报忧。
中午在玉波家吃的,喃永做了满满一桌好菜,岩山开了瓶西凤,颜东铮不善饮酒,两杯下肚,已是微醺,有点上头。
颜明知年纪大了,再加上呈贡到这儿没有直达车,路又不好走,一路舟车劳顿的奔波下来,疲惫不已,胃口自然不佳。
喃永见此,忙收拾屋子,要留三人在家住。
颜东铮婉言谢拒。
见炮仗花棚下有竹床、躺椅,就抱着闺女,和父亲过去,吹着小风,睡了一觉,醒来,三人告辞去了医院。
陆湘和爷爷带着学生进山认药采药去了,一起去的还有陈医生和李雪风。
她朋友艾敏在。
将给四人的礼物托付她,请她代为转交,三人便出了医院,于街上拦了辆去青和街的牛车。
到了青和街,认识的人就多了,傣寨的老爹,商店里的服务员,公社的领导,知青办的负责人等。
没打扰旁人,颜东铮让父亲带着闺女在路旁等会儿,他拎着礼物去了老爹家。
老爹在附近山上放羊,听寨里的人跑来喊,说上坎坝农场那个走了的颜知青回来看他了,忙赶着羊群往家跑,不小心还被小羊羔绊了一脚,跌在路上,磕破了膝盖。
颜东铮坐在竹楼的二层小阳台上,正跟老咪头(大妈)说话,手边的竹几上,是大妈刚用炭火烤的红糖糍粑。
听到动静,起身下楼。
老爹跟在羊群后面进了院,一身狼狈,却看着白衣长裤,文质彬彬的颜东铮,裂着缺失的门牙,笑眯了眼。
“老爹——”颜东铮穿过羊群,急走几步,上下打量了眼他身上的伤势,关切道,“怎么摔了?要不要紧?来,这边坐,我看看。”
将人扶坐在门旁的树桩上,颜东铮蹲下,挽起他的裤腿,外表看,只是磕破点油皮,就不知伤没伤着骨头。
“得去医院检查看看。”年纪大了,骨头脆。
“老咪头,”颜东铮朝楼上喊道,“家里的牛车我赶走了。老爹摔了一跌,我带他去农场医院做个检查,上点药,太晚了,就不回来了,明早我送他。”
大妈站在阳台上,笑眯眯地点点头。
颜东铮将羊群赶进圈,套上牛车,扶老爹上车,一扬牛鞭,赶着车出了家门。
正是收稻子的季节,寨子里人不多,打过几声招呼,很快到了镇上。
路上得知秧宝和颜东铮的爸爸一起来了,老爹直道,光顾着高兴了,颜爸爸第一次来,该杀只羊招待的,并要颜东铮回去绑羊。
颜东铮只得安慰道:“我们会在上坎坝农场留几天,不急。”
到了镇上,给两位老人做了介绍。
老爹面对颜明知十分拘谨,大城市的教授呢!
颜明知握着老人的手,则感激不已,来的路上,他听儿子说了,刚下乡那会儿,吃不惯农场的水煮菜,汤泡饭,就买着吃,没钱票了,又实在馋得狠了,就跑去傣寨偷老乡家的鸡,次数多了,傣寨组织了民兵于夜晚巡逻,有次被抓,众人扭着他的胳膊要送连队。
别说那个年月了,就是这会儿,偷窃都是大罪。
当时,老爹还没退休,是寨子里的团支部书记,见颜东铮一脸青涩,一问年龄,比自家小儿子还小两岁,不免动了恻隐之心,让他写了份保证书,然后把人放了。
回去后,颜东铮才知道,先前那些鸡钱,老爹都替他还了。
“大哥,感激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日后有什么困难打个电话,我不在了,还有孩子们呢。”
老爹连连摆手:“可不敢给孩子们添麻烦。”
“你别客气。东铮长在你身边十年,跟你另一个儿子有什么区别……”
秧宝见两人你来我往的没完了,往老爹怀里一偎,指着自己的头发,跟他道:“爷爷,你看我留长头发了,现在不扎冲天炮,扎小辫,京市花少,找不到鲜花戴,每天就只能戴我亲爷爷给我买的绒花、珠串、小夹子……”
牛车晃晃悠悠,没一会儿到了农场。
不知谁喊了声:“颜东铮回来了——”
呼啦啦围来一群人,多是参加今年高考,焦急在家等分数的知青和不能下田的幼童。
“颜东铮,你怎么回来了?找连长吗?他带人在水稻连帮忙收割水稻呢。”
颜东铮边回答,边下车,给男同志散烟,跟大家介绍自己的父亲。
颜明知带着秧宝一起跟众人打招呼,给小朋友和女同志发糖。
老爹也要下来,颜明知拦着没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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