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回城之我全家都是穿来的(240)
作者:骊偃
“ok.”
秧宝只会简单的日常对话,碰到学术用语就不行了,练了会儿,秧宝改教他粤语。
没一会儿,饭好了。
吃过饭,秧宝把食盒交给沐卉,叮嘱道:“给师公,让他别熬夜、别吃甜食,再上火牙龈又该肿了。”老爷子四十多岁就因嗜甜、熬夜,坏了一口好牙,昨天啃糖醋小排,把最后一颗真牙也弄掉了。
沐卉点点头,带上懿洋和子瑜走了,紧跟着颜明知也出了门,他要去学校批改试券。
秧宝挎上自己的小包,快步跑到颜东铮跟前,被他弯腰抱放在前杠的儿童车座上,推着出了家门。
胡同里不知何时开了家早点铺子,炸油条的香味顺风飘来,给闷热的早上添了层油腻。
父女俩一路跟人打着招呼出了胡同,骑车去京大家属院。
刚到朱家楼下,就见水芳拽着朱慧慧的小臂从楼梯上冲了下来。
“慧慧,”秧宝被爸爸抱下来,撒腿跑了过去,“水阿姨,你们这就走了吗?”
说着,忙把挎包里的小盒和侨汇券递给朱慧慧,“到了要给我写信打电话哦。钱不够用了,说一声。”
朱慧慧挣了挣被妈妈攥着的手臂,没挣开:“秧宝,我不去了。”
“胡闹什么,我票都买好了……”
朱教授、元珍先后追了出来。
“水芳,”朱教授气道,“放开慧慧!哪有你这么当妈的,楼梯那么陡,你拉着就走,也不怕孩子摔了。”
元珍追得急了,差点没有歪着脚,“水芳,车票你花了多少?我给你,别为难孩子。”
“我为难她!先开始要去的是不是她?为了给她找学校,我托了多少关系……”
元珍凝了凝眉,知道今儿不出点血,水芳不会罢休:“三千够不够?”
“珠海到港城,港城到奥门,奥门到加拿大,车票、船票加人情礼,三千五……”
朱教授气得直哆嗦:“你……”
元珍看眼要哭的孙女,一握老伴的手:“好,我给!”
说罢,转身上楼拿钱。
秧宝扶住朱教授,“水阿姨,你弄疼慧慧了,先放开她的手吧。”
水芳知道朱家老俩口要面子、重承诺,答应的事一定做到,瞥眼秧宝和朱教授,松开了手:“慧慧,你是不是觉得妈妈特不通情理,眼里只认钱?可你有想过吗,为了带你出国,妈妈一个从没出过远门中学教师,费了多少劲,走了多少人情?为了让你一过去,就有一个好学校,妈就差跟人下跪了……你,”说着,水芳红了眼眶,哽咽道,“你太不懂事了!不想去,咋不早说,临到跟前了,你反悔了……你太让妈妈失望了!呜……妈妈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为了你,吃了多少苦……”
这话,谁受得住,又何况是朱慧慧这么一个渴望妈妈疼爱的孩子,“妈、妈,对不起,对不起!我走、我跟你走,你别哭了……”
秧宝听着水芳的话不对,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伸手去拉朱慧慧:“慧慧,你怎么又变卦了?”
朱慧慧甩开秧宝的手,往水芳怀里缩了缩:“不要你管!”
颜东铮一手扶住气得血压陡升头疼头晕的朱教授,一手拉过秧宝,不让她插手。
元珍捏着钱,见此,气得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厉声道:“朱慧慧,你决定了?”
朱慧慧脊背一僵,伏在水芳怀里的没敢回头。
“行!”元珍把钱往兜里一揣,冲娘俩无力地摆摆手,“和你妈走吧。我和你爷爷没有抚养你的义务,想要钱,找你爸去!”
“奶——”
元珍没在理她,转身上了楼。
水芳忙一推闺女:“慧慧,快去哄哄你奶,别让她气坏了身子。”
朱慧慧心里清楚,奶奶要是不给钱,妈妈不会带她走。
“奶、奶……”喊叫着,朱慧慧追了上去。
一进屋,人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元珍面前:“奶,我想跟妈妈去加拿大,她就我一个女儿,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加拿大生活。”
元珍闭了闭眼,再睁开,眼里已是一片平静:“慧慧,你今年8岁了,该懂的都懂,你应该清楚,在你爸妈健全,且有能力抚养你的情况下,作为爷奶,我和你爷爷没有抚养你的义务。”
朱慧慧抠了抠手心,喃道:“可你和爷爷就我一个孙女啊……”
“所以,在你的观念里,我们老俩口的钱就该给你花是吗?”
“难道不是?”
元珍心头一凉:“没有什么是应该的。给你呢,那是情份,不给,谁也指责不到我们头上。”
“奶,你真这么绝情?”
元珍摆摆手:“想走就走吧。什么时候想回来了,记住,家里有你一间屋子,一套碗筷。”
朱慧慧失魂落魄地拎着行李下来,水芳已随颜东铮去银行。
拿上三千五,水芳走了。
颜东铮没想插手,只是到底见不得朱教授和元珍伤心难过,再说,真要让朱慧慧跟水芳走了,孩子一生怕是毁了。
“走吧。”颜东铮从银行回来,上楼跟俩老说了声,拎起朱慧慧手里的箱子,唤上她和秧宝,及来送行的王研研一起,带她们去了小石村。
青砖黛瓦,脊角高翘飞卷的屋顶,大大的木格窗,红木地板,池塘假山小亭子,曲径通幽处,是禅房花木深的意境。
大朵大朵盛开的各色绣球,是从农校沐卉田里移植过来的,一起移栽的还有月季花、鸡冠花、合欢和石蒜,及一些果树幼苗。
院子分了三部分,另两处,一为种植区,种了各式时令蔬菜;二是养殖区,养了些鸡鸭鹅。
平常都有石永春的父母照顾、喂养。
屋里的装修,大气明朗,带着古风古韵。
主楼是栋三层的建筑,楼下为休闲娱乐、待客区,楼上住人,旁房三间,一间厨房,一间餐厅,一间杂物房。
除此之外,院内花木深处另有禅房两间。
四面窗支起,点支香,弹会古琴,饮杯花茶,吃两块点心,写会大字,手谈一局,看会儿书,吹吹埙,闲看日升日落,一颗躁动的心,慢慢就平静了下来。
夏天雨多,爆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停了,秧宝打着赤脚,总要在院里的水洼处趟个来回。
盛开的绣球花剪上几枝,插进粗陶罐里往原木长桌上一放,立时给屋内平添了几分意境。
饭菜交给了石大娘张罗,颜东铮给的钱票足,石大娘拿着去村里走一圈,白米白面,鸡鸭鹅鱼都有了,最简单的柴火锅炖煮,味儿十足。
秧宝和王研研吃饱,撒欢儿地往外跑,院外的大池塘里盛开了大片大片的荷花,风吹来,荷叶翻飞,池塘边的柳树上系一个网兜似的秋千,往里一躺,晃悠着睡上一觉,不要太舒服。
晚上,打上手电,跟村里的姑娘小子一起照知了猴、钩黄鳝、下鱼篓,偷菜瓜、红薯、掰嫩玉米,大人一声喊,吓得一个比一个蹿得快。
秧宝的鞋子跑丢了,黑乎乎的不敢回去找。翌日,村人好心地捡了送来,颜东铮道过谢,留人吃饭,人一走,便罚秧宝和王研研面壁思过。
朱慧慧沉默地跟过去,三人站成排,低一声高一声背三字经、《唐诗三百首》,英文诗。
颜东铮扫了眼,对朱慧慧的表现还算满意,下午便开始给她们讲史。石大娘过来做饭听了几句,问颜东铮自家孙子能不能过来一起听听,就这样,人越来越多,到最后两间禅房坐不下,外面的廊下都挤满了人。
村长和大队书记等人原以为颜东铮不好接触,这么一看,不是挺好说话的吗,一个两个地也来了,坐着听听,或跟他说说话,下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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