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回城之我全家都是穿来的(23)
作者:骊偃
秧宝支了支耳朵,突然兴奋地叫道:“是马、马、马……”
“什么马?”有人问。
秧宝拍拍身旁的马头:“马!大马,肉肉。”
果然没一会儿,从镇子里跑出匹黑马,邢队夺过张志用手里的望远镜,只一眼就认出了:“是瘦猴的马!”
原来这马,瘦猴在准备掳人时,将它交给了绕鹰。
绕鹰出镇时,将它拴在镇东口一户联络点的树上,只等瘦猴掳了人骑着它出镇。
他吹哨是给瘦猴传信。
可惜的是,这会儿瘦猴已经被抓,正在医院撒泼打滚要医生给他打疫苗。
马儿听惯了他的哨声,扬蹄挣脱缰绳跑了过来。
邢队:“拦住它!”
老爹弄从车上拿了捆麻绳和支好车过来的张志用一起跑到前面,利用道路两旁的树,一连做了三个套马索。
那马儿鬼精的很,眼见跑到跟前了,也不知是看到了牛车上的死马,还是觉得人多,竟是一扭头窜进了旁边的稻田。
上月稻子已经收割,田里全是稻茬和稀泥。
它跑了几步,又拐上了田埂。
养马的人都知道,老马识途。
邢队双眼一亮,扛起绕鹰往死马身上一放,跟张志用叮嘱了句,骑着自行车,独自顺着田埂追了过去。
秧宝有些可惜地看着跑远的马:“诶,肉肉没有了!”
颜懿洋揉揉妹妹的头,安慰道:“妈妈弓/弩用的不错,等她好了,让她进山打几只野鸡给你加餐。”
“山里有鸡?”秧宝惊奇道,“我怎么没见过。”
原主哪进过两次山,多是跟哥哥们在农场玩儿。
颜懿洋翻了翻原主的记忆:“有一种鸡叫‘原鸡’,大红肉冠,褐黑色长尾……”
沐卉:“你说的这鸡,它写在《世界保护联盟》红色名录里。”
颜懿洋噎了噎:“那妈妈猎头野猪吧。”
野猪经常成群结队地下山啃食、糟/蹋庄稼,附近村寨不胜其扰。这个倒是可以,沐卉点点头。
与之同时,颜东铮已经从警员那里得知,瘦猴和他同伙绕鹰最初想掳走的人是秧宝。
拦住要给瘦猴注射疫苗的陆铭,颜东铮不无猜测道:“他抱着孩子就往医院跑,我怀疑他有同伙。”
说罢,走到瘦猴身边蹲下,离得近了,颜东铮从他身上闻到股淡淡的佛香:“绕鹰呢?还有你医院里的同伙是谁?招吧!不招,疫苗咱先放一放,等你什么时候得了狂犬病再打也不迟。你看,我家竟革不也活得好好的。 ”
一张嘴就是“汪”,看人的目光跟条恶犬似的,这是活得好?瘦猴急了:“你们这是逼供,我要告你们,告你们虐待犯人!”
颜东铮扫眼他腕上戴的佛珠,平淡道:“我不是警察,我是一名受害者家属。作为三名孩子的爸爸,我真是恨透了你们这些拐子,稍微打击报复一下,我相信民众只会拍手称赞,法官也会酌情处理。”
瘦猴咬牙瞪他。
颜东铮看着腕上的表,数时间:“1、2、3、4……哦,对了,你脖子上的伤口没有做任何清洗,这样病毒侵入的会更快些,所以你患病的几率也大大提高了数倍。别心存侥幸,你没那么幸运。在这一点上,你得认命,你看你今儿的运势有多背,一进医院就被我们碰上了,碰上就碰上呗,你一个大男人把孩子一丢,撒腿还能跑不掉?可你背呀,硬是被个六岁半的孩子扑倒了,说出去谁信!”
瘦猴心下直哆嗦,他特信“命理”“运势”之说,出门都要扔骰子,要是“红”,这一天说啥都不出门,要是“绿”那就玩票大的。
平常也是见寺必拜,见庙就跪,一早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供着的神像,点上三柱香,祈求这一日太太平平,安然渡过。
偏偏今早被绕鹰催着出门,走得急,少跟神佛说了句话。又听绕鹰说这趟能嫌把大团结,一高兴,骰子忘记扔了。
越想,瘦猴心下越是觉得一切的问题就出在这少说的一句话和忘记扔的骰子上。
对绕鹰也不免升起股怨恨。
颜东铮打量着他的脸色,知道方才的话在他心里埋下棵“种子”,这种子已经发芽了。
“不知你有没有跪在菩萨面前忏悔过自己的罪孽,念过超度的往生咒,消业的准提咒,消灾的吉祥咒,功德宝山咒,七佛减罪真言等。我不信佛,我信命,相信上天给予的一切早在暗处标好了价。”
瘦猴听得冷汗直冒,颜东铮说的他都做过,所以不管什么咒都没用是吗?一切早在暗处标好了价!
抬腕又看下表,颜东铮再次提醒道:“我儿子得了狂犬病后大脑的智商直接降到了零,问什么说什么,说不清也会用行动来回答。比如我问他要一块糖,这个‘糖’字他不会说,‘汪’一声,他跑过去把自己藏糖的地方翻出来了。”
颜竟革听到爸爸说他笨,很不开心,直接抗议地叫了声:“汪——”
瘦猴又是一哆嗦,他、他得了狂犬病后是不是也跟这崽子一样,若是、若是警察一句“你们有几个窝点,都在哪”,他会不会领着他们挨个儿找过去?
“打疫苗!我要打疫苗!求求你们了,给我打疫苗……”瘦猴这会儿真怕了。
颜东铮起身找陆铭要了纸笔,往警员手里一塞,复又蹲回瘦猴身边:“来,说罢,说完立马给你打。”
“我、我只交待一个!”
“成啊。”颜东铮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你女儿的信息是蒋士绍给我们提供的。”
蒋士绍?
颜东铮记忆里没有这人,他转头看向警员。
不等警员出去打听,陆铭便道:“外科培训班的学生。”
他也是听孙女说外科班里的一位叫蒋士绍的男生作风不正,跟女同志在街上拉拉扯扯。
“绕鹰呢,”颜东铮问,“他在哪?”
“我说了,我只招一个……”
“对,没错!你说的是‘一个’。拐卖案是不是‘一个事件’?你看,我没违反咱俩的约定啊。”
瘦猴就突然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来,”颜东铮笑得甚是温和,“把它牵扯的人,一个一个的告诉我吧。”
瘦猴沉默不言。
“或者,你想等自己病发后,用行动来代替。”
那可不行!
他和他的家人会死得很惨。
“绕鹰先回凤坎寨了。”
“哦,那是你们的大本营?”
瘦猴又不说话了。
颜东铮抬腕看表,随之眉毛一挑,惊叹道:“啊!又过去五分钟了,离你发病又近了一步。同志,发病后,我这么一问,你说你会点头呢,还是摇头,或者直接四肢着地,窜出门带我们去凤坎寨?”
“那、那里只是一个居点,一个居点!”
“有多少人?”
“就我们仨!”
“你,绕鹰、蒋士绍?”
“嗯。”
“拐了孩子你们准备送哪?”
“边境。”瘦猴这会儿只求他快点,问完了,自己好打疫苗。
“联系人?”
“光头。那人有恋/童癖,喜欢漂亮的小女孩、小男孩,越小越好。”
颜东铮身上瞬间爆发出一股戾气!
颜竟革哧溜窜到了门口,离爸爸远远的。
瘦猴吓得瑟缩了下,这一刻他从颜东铮身上,感受到了比老大还要恐怖的杀气!
旁边警员给颜东铮打了个手势。
颜东铮迅速敛去不必要的情绪,继续道:“他手下有多少人?”
瘦猴再不敢含糊:“我、我不是很清楚,估模着不会少。我前后跟他联系过了七次,他每次带的人数都不同,最多一次,27人,少的那回9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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