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回城之我全家都是穿来的(188)
作者:骊偃
颜东铮收起脚镯,捧着她的双脚一看,两个大脚趾都肿了,挤夹的。
小家伙的脚胖乎乎的,像两个小馒头,现在已经很难买到合适的鞋了,多是挑大一号、两号的买。
颜东铮一手拎着鞋袜,一手把人抱起:“回头爸爸再找人帮你定做两双布鞋,买的鞋子就别穿了。”
“送人吗?”
“嗯。”
“我们班没有比我更小的小朋友。”
听出闺女话里的不舍,颜东铮便打消了送人的念头:“那就留着,等我们秧宝长大了,做个收藏柜,把不穿的衣服鞋子一件件摆进去。”
“嘻嘻……好。”
竟革捡纸飞机回来,代头瞅了眼秧宝的双脚:“臭美!”
秧宝大眼一转,仰头跟颜东铮道:“爸爸,你知道上周的数学测试小哥考了多少吗?”
“不许说!”竟革急得伸手来捂她的嘴。
秧宝身子一扭伏在爸爸肩头:“我就说、就说,爸爸,小哥考了37分。”
这下好了,免不得一顿竹板炒肉。竟革气得跺脚:“臭秧宝!”
颜东铮眉头一凝,看向儿子:“怎么下滑的这么厉害?”
上回周测,数学还76呢。
竟革不安地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我肚子疼,想上厕所,就只做了前面的填空和选择题。”
秧宝举了举手,奶声奶气道:“这个我可以做证,那天小哥拉肚子。”
“晚上回家让你大哥给你补课。”
“哦。”竟革应得颇是有气无力,早上他都跟胡同的小豆子约好了,放学后去菜市场附近打麻雀。
将闺女放进三轮车里坐好,颜东铮催了声竟革,等小家伙也上去,骑上,先去卫生室,让医生给秧宝做了简单的消毒,抹上药膏,这才去食堂吃饭。
任健已经帮忙打好了,炸酱面,“咋来这么晚?面都坨了。”
颜东铮将闺女放在身旁的长凳子上,拿起筷子拌了拌面,给秧宝,自己另取了一盒:“去了趟卫生室。”
“咋了?”
秧宝翘翘小脚:“受伤了。”
任健低头看了眼:“鞋子不合脚?”
脚镯的事不能说,秧宝便“嗯”了声,拿起小叉子,挑了面一圈圈卷起,凑过去,啊呜一口吞下,双颊鼓鼓的,像一只小苍鼠,吃得不要太香。
再看竟革,虽说不上狼吞虎咽吧,却也是吃得飞快。
张铭把筷子往饭盒上一放,长长叹了声:“昨天那一顿吃得我现在看啥都没胃口。”
任健瞟眼手里的馒头,再看一眼搪瓷碗里跟水煮似的炒青菜:“谁又不是呢。”
颜东铮一筷子面咽下,抬头瞟两人一眼,淡淡道:“挺好的,正好减肥。”
张铭张开两手,给大家展示道:“我这样,还需要减肥?看看,全是肌肉。哦,对了,告诉你们一个消息。”
魏岩端着碗不要钱的青菜汤,一手拿着三个杂粮馒头过来道:“什么?”
“教导处的金主任查出来了,张美美的大学通知书是她小姑张兰帮她买的。”
任健、魏铭大惊,真是刷新了三观,“……还能买?!”
关键是京大啊,谁舍得卖,一脚踏进来,就等于鲤鱼跃进了龙门,前途不可限量。
张铭看了眼没什么反应的颜东铮,猜测道:“你早就知道了?”
“嗯。”苏团长找人查张兰,查出来的。
颜东铮早上过来,跟金主任说了声。
“怎么处理?”任健好奇道,“会不会开除?”
魏岩嚼着馒头含糊道:“开除是肯定的。”
“那原来的‘张美美’呢,她还能来上学吗?”
张铭摇摇头:“通知书她是主动卖的,不是被人顶替。不管什么原因,一个贩卖自己前程的人,学校是不会收的。”
“唉,可惜了!”任健不无惋惜道。
张铭不认同他的观点:“人家要的是钱,钱也早拿到手了。暴出来,遭秧的也只是现在的‘张美美’。不过,她也是咎由自取。”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颜东铮。
昨天的生日宴,让张铭真正认识到颜家背后的权势和经济能力。
心里因竟选班长积压的那点不甘,已烟消云散,遂今天才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跟颜东铮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东铮,吃完饭,别忘了跟我去操场上练球。”
颜东铮点点头,看向任健:“等会儿去我家给秧宝拿双手工布鞋。”王大海这会儿在祥和胡同收拾宅子,宋姐没来过,校园大,她不一定能找到他们。
“好。”
“魏哥,”颜东铮扫眼魏岩碗里的青菜汤,“你让嫂子明天把孩子送去托儿所,去旁边的阳光幼儿园食堂上班吧。”离得近,这样孩子有什么事,也好赶过去照看。
魏岩一颗心“砰砰”直跳,春芬从家过来一周了,跟着宋姐也学了几样面点,一直没听东铮再提工作的事,他以为黄了,没想到……
“明天报道吗?”魏岩捏着馒头的手微颤。
“明后天都行。我已经跟那边打过招呼了,让嫂子带着户口本过去,把户口和粮食关系迁到学校食堂。”
“诶,东铮谢谢你!”
第101章
好一会儿, 张铭才听明白,颜东铮给魏岩的爱人董春芬在他们住宅附近的阳光幼儿园后厨安排了份工作。
心下不免咋舌,光看昨天秧宝生日宴的宾客名单, 张铭知道颜东铮有这个能力, 但同时也知道,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一份工作, 光有人脉还不行,金钱亦是必不可少。
“临时工, 还是正式工?”张铭问道。
京市的临时工,最少也要四五百,正式工那就更多了。
魏岩没敢奢望正式工,76年至78年, 两年多的时间,因“病退、困退、顶替、调工”等方式回城的知青, 光京市就有四十多万,平均四五家就有一名待业者。春芬只是一名农村妇女,小学文化,能找到一份临时工, 把她和儿子的户口迁过来,班长就不知费了多大劲。
颜东铮接过秧宝吃剩的面条倒进饭盒里, 掀了掀眼帘:“若是表现不错, 一年后转正。”
魏岩端汤的手一抖,撒了些在腿上, 顾不得去擦, 他声音发颤道:“班长你花了多少钱?”
“没花钱。”上周送老爷子去沪市,秧宝怕爷爷一个人在火车上清冷, 在火车站附近买了几枝桃花,为了给桃花找个容器,她在旁边的废品站随意挑了个粗瓷罐——民国的马口窑罐。
为此,他带秧宝又去了趟废品站,让小家伙任意选了几样物什,有玉壶春瓶,明万历年间的克拉瓷碗,妆凳,房契,沉香木,两幅名画和一本线装书。
那书在他看来,不过是些普通的点心和饮品方子,可在宋梅香和阳光幼儿园食堂的厨师长看来,却是千金难求。
知道厨师长方念华一直在意无意地收集食方,颜东铮便让宋梅香跟对方接触了下,觉得人品不错后,送了两道点心和一道甜品方子,这才换得一份食堂打杂的工作。
用完饭,魏岩伸手要帮颜东铮洗刷饭盒勺筷,颜东铮没让,叮嘱儿女一声,率先朝水池走去。
张铭长腿一迈,撵上魏岩:“魏哥可以啊,我以为任健跟班长关系最铁呢,没想到,他对你更好。一份正式工,你知道会有多少人抢吗?不是光有人脉就能办到的。”
颜东铮说没花钱,张铭信,但他知道有些东西,比金钱更贵重。
魏岩点点头:“我知道。”
两个京市户口,一份可以让子女接班的事业单位的工作,单凭他个人的能力,十年也未必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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