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回城之我全家都是穿来的(135)
作者:骊偃
“会不会耽误你工作?”
“刚过完年,来办事的不多,我让同事帮忙代一下,没事。”
两人骑着自行车,没多久就到了永庆胡同。
一路上,吕季同没少介绍这座宅子,运/动中老教授去了干校,这宅子上面收走后,给一个事业单位的几位干部住了,保存的还算完好。
老教授平/反回来后,颇是费了番波折才把房子收回,又花钱找人修整了番,原是打算养老的。只是,几位干部的儿女,哪甘心啊,隔三差五地找人来闹。
颜东铮不解道:“老教授既然能把房子要回来,手里肯定有些人脉吧,还按不下几个小子?”
“是有些人脉,可也搁不住人家时不时地上门闹腾啊。不过,你放心,你要是买下,我让陈丰羽跟街道办和这片的警局打声招呼,有我们哥几个镇着,没人敢闹到你面前。”
“多谢。”
一到地方,颜东铮就知道为什么老教授要急着卖房了,门上有被打砸的痕迹,后罩房的墙上,泼满了油漆,重叠之处横七竖八地写着骂人的话。
不过,房子确实是好房,二进院里还种着棵西府海棠,看枝杆就知道待春暖花开,它定是枝繁叶茂,海棠花娇艳动人。
没铺地暖,有四间屋子修了炕。
之所以要的贵,是因为每间屋子都配齐了家具,颜东铮挨间看了看,除了佣人房里的家具是老榆木,其余房配的都是黄花梨木。
老教授姓席,原在师大教文史,对古董字画很有研究,这些家具他其实挺不舍的,只是不好带走。
“家具不要的话,可以便宜点给你,你看九千八怎么样?”实在不行,他先存在朋友那一段时间。席教授说着,敲了敲墙壁,“内设有火墙、地暖,只是煤碳不好买,这才全部弃用,修了坑。”
颜东铮跟着看了看,确实,火墙、地暖都有,只需清一清操作口就能用了。不过,也有不方便的地方,那就是前后院都没有厕所,夜里要用马桶,白天要跑公厕。
家具嘛,他若是自己买,是不需要这么多钱,只是,一件件他是真喜欢,自己去淘未必能凑这么齐全,也未必能寻到这么好的明清家具。
没还价,当天颜东铮又陪颜明知去了趟银行,取了两千,凑齐一万二,点给了席教授。
吕季同帮忙过的户,写的是沐卉的名字,顺便给她把户口落在了京市,并将粮食关系转到了房子那边的街道办。
懿洋竟革秧宝的名字,写在了沐卉的户口本上,这一下,娘几个跟颜东铮是彻底分开了。
待沐卉入学,还得再分一次,不过这时,竟革秧宝已是京市户口,怎么转都好办。
拿着户口本、粮本、房本,沐卉都有点反应不过来,“我有房了!”
“嗯,等会儿去土产门市买几把锁,带你和孩子们去看看。”席教授收到钱,当天就拎着包坐车回老家了。
陈丰羽接到吕季同的电话,抽空去了趟——那几位干部家,找他们和家人谈了谈,如今再没人敢去那边泼油漆闹事了。
原来的油漆,那几位干部让他们儿女找人给擦洗干净了。
颜东铮带着妻儿和父亲过去,怎么说呢,房子是大,海棠树一家人也都喜欢,就是吧,住是不可能住过来的,离京大有点远,房子的设施也没有现在的房子住着舒服。
“要不租出去。”沐卉提议道。
颜东铮立马摇头:“一屋子的好家具,损坏一件,够你几年房租。这房子刚修过,就别让人再糟塌了。”
第65章
颜东铮不舍得把房子租出去, 一家人谁也没说什么,颜明知是不在乎那点房租,沐卉无所谓, 懿洋看了下, 共有屋子22间, 按每间11~12平方米计算, 那就是250平方米左右。
全部分租出去, 每月能拿五、六十块钱。
是一名普通工人一月的工资了。
心里的数据一闪而过,懿洋便没在关注, 对他来说,五六十块钱,真不算啥。那天去公园玩,他看了市面上现有的玩具, 说实话,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他随便做两样,拿去找个玩具厂合作,一月应该都不止这个数。
只是,三位长辈都不同意罢了, 说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挣钱是他们的事, 用不着他出头。
懿洋抬头, 看着院子里的西府海棠,问旁边的颜东铮:“这边天井还要不要再种点别的?”妈妈和小妹都喜欢花啊菜的。
“种, ”颜明知接话道, “再等一两月,看哪儿有卖花卉树苗的, 买几样种在天井和后院。哦,对了,东铮,这窗户要不要改一下或是把窗纸换了。”
席教授大学是在京市读的,毕业后又被分配在师大教书,京市一待就是大半辈子,遂房子修整时,依然没改旧时的习惯,窗户没改,下扇固定,上扇可支,糊的是白色的玻璃纸,待夏季可换窗纱或冷布,冷布外面加幅纸,可卷可放,亦叫卷帘。
京市春冬两季风沙大,门上他都挂了草帘子,风一吹哗哗作响。
顶棚,高梁作架,外糊白纸。
墙壁、窗帘、窗户,他也让人用白纸裱糊了,这亦叫“四白到底”,要一年一换,挺麻烦的,远不如棉花胡同糊的花纹纸来得喜庆。
除此之外,他住的正房还修了个炉子,取暖用的,烧的是碳,剩下的碳还有半篓子。
里里外外转完,把锁一换,沐卉拎起半篓子碳绑在了自行车后面:“晚上吃烧烤。”
秧宝和竟革欢呼一声,纷纷爬上了自行车,连连催促妈妈快走。
颜东铮一一锁上门:“我和爸、懿洋去副食品店看看有没有鱼、肉。”
沐卉应了声,却没报什么希望。78年了,鱼、肉供应仍然不富余,哪天若说副食品店来鱼了,你看,谁不是天不亮就去排队。
这会儿都下午四五点了,今儿就是有卖,也早卖完了。
车子在自家门口停下,竟革迫不及待地从后座上跳下来,跟沐卉要了钥匙,噔噔跑上台阶,踮着脚把锁打开,推开门。
沐卉抱下前杆上的秧宝,一手握把,一手提着前杆下的支撑,将自行车拎进门,往门房一支,转身敲响了隔壁的大门:“张大爷,你知道谁家养的有鸡吗?”
早上出门,还看到几只鸡在门前的雪地里啄食。
“我家养的有三只,东头的老王家也有两只。”
“卖吗?”
“哈哈,不卖,不过可以换,我闻着你家的酒香了,拿瓶好酒来,我挑只老母鸡给你。”
“不要老母鸡,”天冷,老母鸡虽然下蛋没那么勤了,却也没有几家舍得送人或是杀了来吃,“你给我捉只公□□。”
“行。”
沐卉转身回家,没一会儿拎来一瓶刘伶醉和一包点心。
1974年春季广交会上,刘伶醉跟贵州茅台并排摆在宴会上请外宾品尝,从此便有了“小茅台”之称。
这时的鸡都不重,吃粮食嘛,长的结实。
张大爷拎来的大公鸡,四斤左右,按黑市价,沐卉一瓶酒也足够了。
张大爷接过酒,没要点心。
沐卉拎着鸡,回家就宰了,接了小半碗鸡血。
家里前后杀过四次鸡,竟革知道抹了脖子的鸡要搁在盆里浇上热水把毛拔干净,遂妈妈一拿刀,他就跑去厨房把搪瓷盆和暖瓶拎来了。
秧宝接过盛着鸡血的小碗送去厨房,往案板上一放,跑了回来,蹲在盆前,看妈妈和小哥拔鸡毛。
浇热水前,沐卉拔了几根大红的鸡冠和一把漂亮的尾羽给秧宝,家里颜东铮收集的有方孔钱,她准备吃过晚饭,给秧宝做俩鸡毛毽子。胡同的小女孩踢毽子了,腿脚灵活的一气儿能踢几十,花样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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