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回城之我全家都是穿来的(124)
作者:骊偃
以往他还能说服自己,大孙子学习不行,身子骨好呀,是个当兵的好苗子。结果,儿子回来说,颜家的老二,七岁半的娃娃,手捧张弓/弩就敢跟父母杀上深山救人,还当场射杀了个匪徒,事后,更是一夜好眠,不见一点害怕。
这一对比,他的心态可不就失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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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颜东铮今天刚来京市,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还没有休息过,吕季同拦着陈丰羽、唐成周没让两人起哄灌酒,饭局更是早早就结束了。
“东铮,”分开时,唐成周揽着颜东铮的肩,拍着胸脯道,“改天再聚,咱哥几个一定要不醉不休!”
“好,烟酒我来准备。”
苏团长跟着笑道:“颜伯父带来了不少好酒,本来让我带几瓶来的,这不,没来得及回去拿。”
站在饭店门口,几人又聊了几句,大家这才分开。
此时路上还只有一层薄薄的积雪,人车一过,立马就化了。
两人回到棉花胡同,沐卉他们还在吃。
苏团长结帐时,让饭店打包了两份名菜,分别是葱烧海参和酱汁活鱼。
饭盒一打开,几个孩子看着像大号毛毛虫的海参,齐齐拧了下眉。
苏团长笑道:“竟革秧宝尝尝,很好吃的哦。”
竟革倒也不客气,伸手夹了一个,一口咬下,软糯嫩润,味道清爽。
嗯,还行,不过他更喜欢酱香味浓郁的鱼肉,肉质细嫩,带着甜甜的浓香。
酱汁活鱼配有荷叶饼,用它夹着鱼肉浇上酱汁吃,可谓唇齿生香,余味无穷。
秧宝和竟革一人干掉了两个荷叶饼,成功地吃撑了。
苏团长和颜东铮则一人喝了碗小米粥,酒桌上喝的是冷酒,他们去的晚,菜也有点凉了。
一碗热热的小米粥喝下去,真是说不出的舒服。
看眼表,苏团长起身道:“我们走了,你们早点休息。对了,东铮、弟妹,家里二老希望见见你们,明天来家吃顿便饭吧。”
是该上门拜访。
趁此机会,颜明知也要去见见自己的师弟,京大经济系的教授周桐。
第58章
送走一家三口, 颜明知带着竟革拿了睡衣去卫生间洗澡,颜东铮带着沐卉秧宝和懿洋去杂物房看他买回来的明代家具和清代锡壶。
桌椅灰不溜湫的有什么好看,倒是锡壶, 因为周长生一家回来后一直在用, 洗刷的很干净, 看着倒有那么几分旧物的温润和历史的厚重感。
懿洋见买的有草席, 就想拿去他屋里铺上, 今晚就住过去。
草席又厚又重,哪是他一个娃娃抱得动的, 颜东铮拉开他,一把抱起草席扛在肩上送去了隔壁厨房。
解开捆绑的麻绳,拉过三只长凳,并排一放, 取出一顶往上一摊,先用抹布蘸水擦洗一遍, 再用干布抹去席上的水渍。
两顶擦洗干净,一顶送去懿洋住的西耳房,一顶放进秧宝那屋。
铺上褥子、床单,屋里烧着地暖, 温度高,放床薄被就行。
几次奖励, 得了不少搪瓷盆、暖瓶。
怕屋里干, 夜里渴,沐卉每个屋里都放了个灌满热水的暖瓶和一个搪瓷缸子。
整栋宅子只前院有一个卫生间, 眼见雪越下越大, 夜里上厕所肯定不方便,这么冷, 小孩子容易感冒,老人就怕滑倒摔了。
颜东铮找了圈,没找到尿壶,沐卉将带来的竹杯递给他四个。
颜东铮:“……”
秧宝以为爸爸嫌小:“要不先用我的花瓶。”不是有五个是民国的仿古瓷嘛。
颜东铮接过竹杯,隔着帽子轻敲了闺女一记:“等会儿跟你妈睡。”
秧宝咧嘴一笑:“你不怕爷爷担心你和妈妈感情不合了?”
先时刚回沪市那几日,颜东铮一连在次卧睡了三天,引得颜明知暗悄悄地找孙子孙女打听,夫妻俩是不是闹矛盾了?
颜东铮知道后,能说什么,当晚就睡回了主卧,他和沐卉一人一个被窝,秧宝是今天跟爸爸睡,明天转去妈妈怀里。
“院子大,你不说,你爷爷怎么会知道?”
“爸爸,你这样不行哦,你是要跟妈妈生活一辈子的人,咋能老想着分居呢?”
沐卉帮懿洋铺好床,一回来就听到这句话,抬手拍了下秧宝的背,斥道:“小屁孩,懂得不少啊。行了,快去拿你的睡衣,妈妈抱你洗澡去。”
颜东铮往垂花门一看,本文由叭刘一七期伞伞零四,君羊整理颜明知抱着竟革正小心翼翼地下了台阶往院里来,忙快走几步,伸手接过只穿着棉布睡衣的竟革,将人揣进怀里:“怎么不穿外套?”
竟革嘻嘻一笑:“忘记拿了。”
“不会叫人给你拿啊?这么大了还要爷爷抱,没看今晚的雪越下越大,这要滑倒了怎么办?”
一通话说下来,颜明知都嫌儿子啰嗦:“别说他了,是我硬要抱的。前后院,能有几步路,没看我走的小心着呢。”
颜东铮没回嘴,只一手抱着竟革,一手扶住他的胳膊往东耳房去。
“竟革,今夜跟爷爷睡吧?”在沪市一个屋里住着他们爷仨,多热闹,陡然分开住,说实话,颜明知心里多少有点失落。
“好啊!”竟革无所谓,对他来说,睡哪都成。
将爷孙俩送进屋,说了竹杯的用途,颜东铮就帮他们掩上门出去了。
竟革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床柱探身将竹杯拿在手里,翻来翻去看了看,裤子一拉,杯口对准小鸡先撒了泡尿,啊啊……满了,溢出来了。
眼见要流到床上,颜明知忙拿了个花瓶冲过来接住。
“东铮!”
“怎么了?”颜东铮刚拿起扫帚准备先把路中间的雪扫扫,一会沐卉和秧宝洗澡出来,好走。
“竹杯小了,都不够竟革一泡尿撒的。”
懿洋闻讯出来,听明白原因,笑得肚子疼:“爸,你真有意思!”
颜东铮脸微红:“你妈的主意。”
“不是有两个洗脚盆吗?”颜明知抱了花瓶回屋道,“你们东厢房门后放一个,懿洋屋里搁一个。”他和竟革就先用花瓶吧,能怎么办。
怎么办,竟革夜里醒来,迷迷糊糊没找到颜明知放在床下的花瓶,爬到椅子上,把窗房推开一条缝,对着外面撒了泡尿,完了激灵灵打个寒颤,跳下椅子,一溜小跑窜到床上,往被窝里一滚睡了。
天明颜东铮起来扫雪,看到东耳房的窗户开了条缝,还帮忙合严了些。
一夜雪没停,院里的积雪已深到小腿肚。
院子里扫出一条过道,颜东铮去开了大门。
街上也有人在扫雪,都是左右的邻居。
有大爷回头瞅见他,招呼道:“早啊,昨天搬来的?”
“是。大叔你贵姓?”
“哈哈,免贵姓张,听你声音,云省来的?”
颜东铮放下扫帚,回身拿了铁锨过来,先把门口的雪铲开,街道两侧有排水沟,他看大家都把雪铲到排水沟旁堆着,跟着照做道:“是,我在云省当了十年知青。”
“哦,那你原来也是京市人了?”
“不是,我老家是沪市的。这不,年前参加高考,荣幸考上了咱京市的大学。”
张大爷一听来了精神,拄着铁锨,直起腰道:“哪所学校?”
“京大。”
“好学校呀!小伙子不错。”
颜东铮笑笑,加快了铲雪的速度。不时,懿洋和竟革相继跑了出来。
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雪,竟革高兴坏了,直接头往雪里一扎翻了个跟头,气得颜东铮要打他。
这得亏雪还不是太深,旁边站的又有人,再深点,一头扎进去还能拔得出来。
竟革能让他打,撒欢地往雪地里跑,哪儿雪厚往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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