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马王爷一起重生(43)
“——障眼法。”
宁寒垂眸说完,也不解释,片刻后抬头看向刘一清:“给我此案的卷宗。”
刘一清忙不迭从随身携带的布兜里掏出一本册子,双手呈上。
宁寒接过,翻到该案的记录页只见上面写道:
“嘉义十二年,三月初五,子时,西街柳宅遭窃,丢失玉瓶一对,银元三十两。”
“嘉义十二年,四月十八,城东瑞雪胡同韩宅遭窃,丢失玉如意一只,紫砂壶一套,银元一百两。”
“嘉义十二年,五月初七,丑时,城郊温氏别庄遭窃,温家家主温思源遇刺身亡。”
宁寒微微蹙眉,翻开了下一页。
“嘉义十二年,五月十五,福来当铺遭窃,当物俱损,老板张福来遇刺身亡。”
“嘉义十二年,五月二十九,远仁当铺遭窃,当物俱损,老板赵东遇刺身亡。”
“嘉义十二年,六月初八,得月酒楼遭窃,小二王白遇刺身亡。”
……
后面几页还有很多,宁寒浏览一番后合上卷宗,眼中的神色更坚定了几分。
刘一清已将这份卷宗翻来覆去看过无数遍,早已在心中记得一清二楚,看着宁寒沉着的脸色,不禁问道:“不知王爷看出了什么端倪?”
宁寒没有回答,反问道:“得月楼可举办过义卖?”
第二十八章
“义卖?”刘一清回忆片刻道,“有的,得月楼是我们这里最大的酒楼,有各路行商带来的奇珍异宝,时常举行义卖,不过……”
不过问这个做什么?这是他没说出来的后半句。
“温思源是何人?”宁寒思索片刻,又问道。
“温家祖上世代经商,虽说到如今这一代没落了,但仍算得上是城里的富户,”说及此处刘一清叹了口气,“这次流寇事件死的人不少,偏偏就这家天天来衙门闹事……”
“王爷想到了什么?”见宁寒面色愈加凝重,他止了抱怨,忍不住问道。
宁寒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缓缓踱步到窗前,推开窗。
这间客房在二楼,向外望去,雁州的风光尽收眼底。
宁寒背对着众人开口,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达尔干人不是在抢劫——”
转过身,他沉声道:“他们是在找东西,一个于他们而言极其重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的东西。”
“可是他们为何要来雁州?”刘一清疑惑。
“因为那个东西就在……就在雁州!”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刘一清诧异地回头,发现一旁的老画师站起身,面部因激动而涨得通红。
“各位大人,”老画师言辞恳切,“当年达尔干人入侵之时,我躲在枯井里听到那两个异族人说‘若不是时间来不及,定要好好地将雁州扫荡一番,说不定就能寻觅到磐宁珠的下落’。”
“磐宁珠?”刘一清纳罕,“这又是何物?”
“大人且听我说完,”老画师接着道,“那男人说罢,他的同伴便道‘传说磐宁珠本是我族宝物,古时流落到雁州,若是能找到此珠,我们便可一统四方’。”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一劳永逸的宝珠!”刘一清听罢不可置信道,“难道流寇便是来找这个的?”
“刘刺史有所不知,”宁寒缓缓道,“传闻达尔干族有一世代相传的宝珠,宝珠内封有一地灵,凡有达尔干血脉之人均可解开其封印,而作为回报,地灵可助其完成心之所愿。”
“相传百年前,达尔干族发生内乱,磐宁珠被人带入雁州,从此不知所踪。”
“这这这……简直荒谬!”刘一清闻言气急,“若真是如此,达尔干人更是不可饶恕,竟为了这种缥缈传说便诛杀我族百姓!”
“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宁寒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蹙眉道,“备马,随我去一趟温宅。”
“是。”不等刘一清发问,慕雨先一个翻身下楼去牵马,他跟随宁寒这么久,自然明白他的用意。
——宁寒要弄明白,温思源,为何会是达尔干人在雁州杀的第一人。
*
萧宅。
古朴幽静的小院里,一棵高大的榕树静静生长在角落里,茂密的树冠舒展开来,在这个盛夏投下一片的阴凉,带来些难得的寂静。
一道结结巴巴的声音将这份静谧打破:“小姐,你、你尽管放心,我保、保证不会让你摔下来。”
赵靖一张憨厚的黑脸涨得通红,两只手来回搓着,不知道往哪儿放。
“那就有劳赵大哥了。”萧语垂眸一笑,转过身去,轻轻坐上树下悬着的那个秋千。
赵靖咽了口唾沫,结巴道:“抓、抓紧了。”
说完也不敢用力,轻轻推动绳子,他力气大,只这轻轻一推便让秋千扬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