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皇子基建强国(92)
作者:荡青山
可又过了一段时间,楚矜言开始学会在那样严酷的条件中生存时,白柔嘉却又出现了。
出现之后,为就要撑不下去的他抛下了一根救命稻草。
白柔嘉带着楚矜言,“探索”出一条进入藏书阁的密道,又咋咋呼呼地带着他认识了章之瑜。
白柔嘉带着楚矜言,“拜访”了一位性情古怪的老爷爷,那老人待她很好,又拿她没办法,便会在小姑娘偶尔玩累了睡过去时,百无聊赖地教楚矜言修炼真气。
——那是另一段奇妙的缘分,楚矜言的师父一开始确实只是出于无聊和恶趣味,但在这个孩子花七天便用他自创的功法修炼出第一缕真气时,他骤然爆亮的眼睛楚矜言一辈子都忘不了。
楚矜言很感谢这些适时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改变了他的人生的人,而这所有的一切,几乎都是白柔嘉带来的。
他都忘了自己是在什么时候便立誓,要用一生去守护那个女孩——不论是用哪种方式,但只要他一息尚存,任何人都别想伤害她。
这种保护欲几乎形成了执念,楚矜言从很小的时候便开始注视着这样一个身影,可他身处黑暗,遥望着阳光时,又总不敢贸然靠近。
至于喜欢……?他好像从未往那个方向想过。
“我……”楚矜言犹豫了一下,很郑重道,“我不知道,但她是我非常重要的人。”
他们坐在刚刚租来的小院子里,初春的阳光暖暖的,好像他们不是来深入敌后搞什么刺杀,而是身处些烟花三月的话本子里,满身的诗情画意。
白柔嘉却感觉心中莫名一空。
楚矜言接着又叹了口气:“只是……我们恐怕,已不再有多少缘分了。”
白柔嘉猛地站起来,尽管楚矜言话中之意未竟,可她之前一点奇妙的好心情已经没有了。
“哦,”女孩干巴巴道,“你能联系上王宫中的人吗?据说最近休浑王身体不太好,正在宫中养病。”
楚矜言:“?”
他愣了一下,连忙跟上白柔嘉的思路——他在来此之前当然已经吩咐手下探查过,甚至已经做好了周密的计划,如果再加上一个武功高强的白柔嘉,对于计划来说当然是事半功倍。
但……总觉得哪里好像有点奇怪。
之前的讨论戛然而止,他们很快又讨论起了刺杀的事,并且在那天之后,就连隔壁院子的一对年轻夫妇都能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很是微妙起来。
一直到一个多月之后,刺杀计划圆满成功,休浑王身死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整个草原,楚矜言和白柔嘉功成身退时,他们都似乎再没有回到之前这一趟旅程之前的氛围里。
楚矜言非常摸不着头脑。
可他一时顾不上考虑这件事,几乎在战局迎来这一巨大转机的同时,甚至连苍裕关都还没有被完全接手,楚矜言便接到了帝王急诏。
是勒令他速速回京述职的诏书。
第77章 NPC回到京城
一大清早, 天还蒙蒙亮,盛京城郊的荒野上弥漫的晨雾便被大批人群搅散了。
今日,半年前出使北疆的二皇子殿下回朝, 皇帝给了很高的礼遇, 让文武百官出城相迎。
倒是没人对此有异议——这半年来,二皇子在北疆做的事, 桩桩件件都传回了都城,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麻木, 短短半年时间, 这个从前不显山不露水的皇子, 便给所有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任谁来看,继从前最为受宠,现在却被连番打压的大皇子之后, 二皇子都成为了朝堂上炽手可热的新贵。
可是……
二皇子的母家,始终是个大问题,不少敏锐的人也注意到,皇上表面上似乎十分看重这个儿子, 面上却少见喜色。
——甚至,这一次召人回京,都不能说是最佳的时机, 更像是……同当初对待镇北将军一样,对将之放在北疆不甚放心的意思。
为首的几位朝臣心照不宣,带领百官站成队列, 仍是一副恭敬的样子。
楚矜言没有让他们等太久, 钦差的队伍日夜兼程, 很快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公子,这欢迎仪式好隆重啊。”
裴几道很兴奋, 他仍然跟楚矜言坐在马车里,却早早地伸长脖子去看远处的阵列。
这一次,顾长吉没有跟着他们回来,连徐双林也留在了北疆,车架旁边的都是些不认识的护卫,一脸的铁面无私。
裴几道不理他们,在护卫们锐利的视线下很是自得其乐。
“有看到白将军吗?”
楚矜言半闭着眼,神情很是平静,看上去丝毫没有凯旋的喜悦。
裴几道连忙认真地分辨了一下远处黑压压的人群,可看来看去,也没有见到白崇明的面孔。
“白将军不在呢……奇怪,他的嫌疑应该已经洗清了呀,怎么还没有官复原职吗?”
楚矜言的唇角有些嘲讽地勾起,摇了摇头。
好容易将人拉下来,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官复原职?
白崇明有没有通敌,本来就不重要,甚至,如果他仍是那个别无二心的忠勇的将军,反倒只是更利于皇帝对付他罢了。
只是,眼下没有借口,景元帝也不好撕破脸,但作为镇北军的最高统领,除了这样大的事,一个失察的罪名总是逃不了的。
这罪名可大可小,端看皇帝想怎么处置罢了。
他们之前费心费力,揪出的叛徒虽然得到了惩罚,可真正在背后的人,却仍然很难一举拉下马。
果然,裴几道很快惊叫一声:“大、大皇子!?他怎么也在!”
楚矜言冷道:“这样大的庆典活动,他作为皇长子,哪怕身上并无实职,也总是该出席的。”
裴几道:“可是他……”
“我早已听到盛京的密报,”楚矜言道,“之前苍裕关的事,最后也并未牵连到大殿下身上,无非是处置了几个无伤大雅的官员罢了。”
裴几道目瞪口呆,楚矜言却示意他噤声,不要大惊小怪。
如今他们回到盛京,并不比北疆自由,不多加注意的话,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景元帝对于楚知行的态度并未超出他的预计,皇帝始终是不舍得——或者说,不能让他的长子背上那样的罪名,即使他并不知道,如今还在盛京的这个“楚知行”,只是他真正的儿子的一个替身罢了。
但算算如今的几个皇子,偏偏只有楚知行堪堪算是能当大任。
楚矜言自不必说,在皇帝心里,他只是个混淆皇家血脉的野种,至多谨慎地利用其价值,却自然不能做继承人考量;而皇三子楚知意已与南陈公主定下婚约,甚至已经前去边疆就藩,以他的性格,也难以担当大任。
再剩下算是长成的皇子当中,也只有一个楚知微,可他身上代表的世族势力更让皇帝忌惮。
以楚知微的身份,一旦被立为太子,难保皇帝会不会不明不白地被迫“让位”。
算来算去,也只有一个楚知行,既易于掌控,又算是有些才能了。
这皇帝做的,也真是可怜。
楚矜言轻哂,再次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示意车架停下来。
最后这一段路,他若仍坐车过去,便显得不那么妥当了。
之后,自又是一番繁琐的礼仪,楚矜言与那些各怀心思的大臣们见了礼——相比起他去北疆之前,能明显感觉到,这些人对他的态度柔和了不是一星半点。
这些不知道真实情况的人,看来是对他也抱有了些幻想。
回京事宜消磨了一整天的时间,先是各种礼仪活动,之后是朝会上的封赏,景元帝甚至提了出宫建府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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