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被偏执大佬盯上后+番外(106)
作者:七幸言
他伸手握住了邵誉峰的手。
邢蓝似是贪恋的将脸颊蹭在邵誉峰手心上。
青年动了动唇,发出几道沙哑的声音。
邵誉峰没有听清。
邢蓝转脸又睡着了。
他看见了梦里的邵誉峰,温柔的照顾他。
那是邢蓝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柔软。
既然梦里邵誉峰来了,那就不怪他晚上的冷漠了。
邢蓝胡思乱想着,却久久不愿意松开紧握着邵誉峰的手。
他身边从来都没有别人,他不想轻易放弃偶尔会对他露出温柔的邵誉峰。
他只要一点温柔就够了。
在临近凌晨的时候,邵誉峰看着邢蓝完全退烧后,缓缓地抽出被邢蓝握了一晚上的手指。
他捏着钥匙转身离开房间,楼下不远处等着两辆车。
邵誉峰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驾驶座,坐进了车内。
*
邢蓝早上醒来的时候,脑海里面有些蒙。
没想到昨晚他疼成那样还能摸到卧室。
他坐起身,才发现自己居然连外套都脱了。
邢蓝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并没有别人。
随后他看着没电关机的手机,扯唇笑了一下。
想什么呢,邵誉峰是有他家的钥匙,但他怎么可能会来呢。
估计是昨晚喝了酒,喝断片了。
邢蓝给手机充上电,看了一眼昨晚那个通话一分钟不到的电话,抿了抿唇,走进洗手间。
*
在那天之后,邢蓝又见了几次邵誉峰。
他没有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邢蓝下意识趋利避害。
他不喜欢将注意力放在不开心的事情上面。
邢蓝说服自己,说不定那天晚上邵誉峰是真的很忙,毕竟这几天,他每次与邵誉峰见面,邵誉峰都会温柔的牵着他的手。
甚至偶尔还能被邵誉峰揉揉头。
邢蓝已经很满足了。
他得到的东西不多,也不会主动索要什么。
他知道自己与邵誉峰本就是有差距的,他不想将这份差距摆在明面上来讲。
邢蓝只想贪恋他现在能得到的一点温柔。
只不过在经纪人问他恋爱情况的时候,邢蓝缓缓地给邵誉峰发消息。
“我能告诉经纪人我恋爱了吗?”
那边顿了很久,才回到:“再等等吧。”
紧跟着一句“抱歉。”
邢蓝眼底隐约有一丝黯然。
他摸了摸屏幕上的那两条消息,收起了手机。
他想,或许他们再谈的久一点,邵誉峰说不定就愿意公开了吧。
邵誉峰看向面前的电脑屏幕。
他需要时间来重新整顿他自己。
以及,不认可他感情的家人。
*
邢蓝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他没想到昨晚一次醉酒,还能回忆之前喝断片的记忆。
那天晚上他看见的邵誉峰,或许不是做梦。
他动了动手指,却感觉到手背上多了另一个人的温度。
邢蓝转头,只见邵誉峰伏在床边闭着眼睡着了。
察觉到邢蓝的动作,邵誉峰睁开眼。
男人应该一夜没睡,眼底还泛着红血丝。
邢蓝一顿,错开视线。
“怎么过来了。”
邵誉峰嗓音沙哑。
“我处理完了,也公开了。”
“我不想再等了。”
第125章 番外14邵誉峰
邵誉峰不想让邢蓝为了他再等了。
他握住邢蓝的手臂,一字一顿认真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别放弃我。”
邵誉峰共情能力很差,就算这几年里面他尽力的学习各种各样的心理知识,还是差了许多。
他只有一个念头。
他不想让邢蓝受委屈。
所以他忙碌了六年多,摆脱了邵家的控制,现在终于处理完所有反对他跟邢蓝在一起的人。
邢蓝仰躺在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没有出声。
即使后来他赚了很多钱,也没有买小时候梦想中漂亮的大房子,反而住在几十平的公寓。
他没有爸爸妈妈,没有被人温柔的对待过。
或许是因为这样,才会对邵誉峰念念不忘那么久。
他想要的不多,温柔的抚摸,安心的怀抱,就可以满足。
但是他不敢开口索求。
小时候寄人篱下的时候,他要过糖果,被人说是贪婪,叱骂了许久。
他跟邵誉峰相差的太多了。
身份,家庭,甚至个人的阅历见识。
他都比不上从小便是精英教育的邵誉峰。
所以邢蓝从来不敢开口要什么,他怕惹得人厌烦。
邵誉峰偶尔施舍给他一点,就够了。
他容易满足。
有时候他会想,为什么他会喜欢上邵誉峰。
他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邢蓝嗓音低弱,没有回答邵誉峰的话,反而问道:“六年前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来找我了。”
邵誉峰一愣。
“去了,我不放心你。”
邢蓝有些难堪的用手臂挡住眼睛。
“你不是说,没有事情不要给你打电话吗?”
那么久,他宁愿相信那是梦,也不敢想当天晚上拒绝过他的邵誉峰会过去。
后来很多个夜里,他就算想邵誉峰想到发疯,重复的听着通话录音里邵誉峰的只言片语,也不敢逾矩半步。
当时的邢蓝自知自己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的大学生,小透明。
他不敢耽误邵誉峰任何事情。
更别说邵誉峰亲口说他工作忙。
邵誉峰哑然。
邢蓝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回应。
他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一开始是他不计后果不看身份去招惹邵誉峰的,有这样的后果,本就是他活该。
或许邵誉峰现在喜欢他了,才这样笨拙的挽留。
但是邢蓝觉得没有必要了。
他早就不是渴望爱与温柔的十八岁的孩子了。
邵誉峰不会表达,他也不会主动开口。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不合适,没必要这样互相折磨。
邢蓝闭了闭眼,声音很轻:
“邵誉峰,我们结束吧。”
邵誉峰没听明白。
“结束什么。”
他握着邢蓝的手腕,眼底泛红,声音颤抖:“我这次没有离开,一整夜我都在。”
“我处理好了,没有人能影响我们了。”
他紧紧抓着邢蓝的手,像是攥着仅有的救命稻草一般,垂下头掩盖住自己的丑态。
“我做好,我什么都做好。”
“不结束。”
邢蓝没有争论的力气。
他侧过身躺在床上,过了片刻后将自己埋进柔软的被褥中。
他努力追了邵誉峰很久,还是比不过别人生来就有的家庭。
位置越高,越能明白,上层之间的差距有多么大。
本就如履薄冰,而邵誉峰磕磕绊绊,从来没有说过一遍爱。
他两手空空,一个人又拿什么熬过接下来的那么多年。
邢蓝闭眼,满身疲惫。
邵誉峰慌了神,他留不住邢蓝抽走的手。
“不结束……我们不结束。”
“不行。”
邵誉峰颤抖着开口:“我没有,我想让你给我打电话,我想接近你。”
男人闭上眼,额头上满是汗水。
他挣扎许久,才断断续续的继续说道。
“当时的心理医生告诉我应该那样做。”
“我没有判断感情的能力,没有坚持自己,对不起。”
他后来知道,陈储是因为他父母的原因,故意误导他,才会那样说。
但他一直被他父母限制着,找不到真正的心理医生,一直得不到真正的治疗。
对邵父邵母来说,没有感情,不会动心的人才是最好的继承人。
只要不影响生活,他们并不介意邵誉峰的感情障碍,甚至乐见其成。
邵誉峰艰难的穿过被褥找到邢蓝攥紧的手,牢牢握在自己手中,他手心里全是紧张的汗。
“我有病,但我真的喜欢你,我没有把你当做感情的实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