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不当了[穿书](96)
能如此清楚时机,又有能力直奔岭南王府的人,钟萸只能想到山西王,也就是如今的新皇。
时也命也,秋姑娘终究还是有气运护体,连带着孩子也好运地保住了自己的嫡长子身份。
钟萸问:“王爷在北边与谁打?战报送来没有?”
品书道:“战报时跟着圣旨一起来的,王爷和韩将军分两路包抄西南王与北定王残部,目前已经连下了东南四城,在海上击沉了西南王遗腹子逃跑的木筏,叶将军正带着陆战他们追击西南军残部,几位将军都没负伤。”
钟萸眉头一挑:“西南王遗腹子?”
品书提醒她:“瑶姬呀,那个女人腹中的孩子便是西南王的遗腹子,西南王事败前曾派高手从京都把她救出,让他们乘水路一路南下,中途西南王事败的消息传出,瑶姬一行便试图逃往夷人的小岛,没想到楚督军算到他们逃跑的路线,韩将军带水军过去,果然将其截住了。”
“船沉后捞到人了吗?”她还是疑心这个惯会搞事的女人是不是又使出了什么金蝉脱壳的方法。
品书点头道:“那当然了,仵作仔仔细细检查过,确实是她,没被掉包,王爷就是用这个功劳换了请封的圣旨,直接给小殿下定下了储君的身份。”
钟萸这才放了心。
一个绿衣小丫头敲了敲门,品书招招手她便快步进门上前道:“品书姑娘,王妃差人送了东西过来给钟姑娘,外头是夏大夫,王妃说钟姑娘醒了再请大夫好好瞧一瞧,拿个合适的方子调养调养,一应要用的东西从王妃的私库出。”
品书正要叫外头等着的夏大夫进来,小丫头又拿出一卷红纸小心翼翼地放在钟萸手里,退后一步道:“这是王妃给钟姑娘的一点儿礼物,姑娘好好收着。”
钟萸打开一看,全是些金银珠玉,上头几个大字“拿去花”,她不禁失笑。
夏大夫看过后,开了几副安神茶,让她好好睡觉不要动脑筋,吃好喝好就行了。吃了睡睡了吃的神仙日子一连过了十天,钟萸摸着自己的腰身都隐隐约约粗了一圈,她实在躺不下去了,强烈要求趁着天气好,出去晒会太阳,伸伸筋骨。
品书又把夏大夫请来瞧了一圈,确定她现在屁事没有甚至还有点儿营养过剩,才允许她穿得暖暖地出门。
出门太阳照在身上,才觉得日子似乎一天天好了起来。
遛到前院时跟在秋姑娘身边的嬷嬷恰好路过,见她便行礼,自从钟萸倒下后,这几日王府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她在拿主意,秋姑娘照顾孩子还来不及,压根儿就没有时间管其他的东西。
钟萸见了她,也便顺嘴问了几句王府遇刺那日的善后情况。
那日刺客来了两百人,之前一直藏在虞家,在府里折了一百三十二人,其余全被俘虏,可惜都服毒自尽了,没问出幕后主使。
府中侍卫战死五十七人,一百零三人负伤,伤者都好好救治着,战死的侍卫们发放了抚恤的财务,家人们也都按规矩妥善照顾好了。
“这伙贼人还烧了王爷的书房,幸好王爷要紧的东西都不在,烧的都是姑娘和王妃爱看的话本子。”
钟萸:“……”
一时竟不知道该不该生气。
嬷嬷看钟萸眼神明亮面容舒展,似乎并不觉得她趁机夺权的样子,心里暗道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妃没看错人,这个钟姑娘年纪不大手握整个王府那么久,现在说放手就放手,果真不是恋栈权势的人。
思及此,神色又恭谨了几分:“钟姑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老身手上还有这个月的帐没算,若是钟姑娘无事,老身便先去与采买对帐了。”
顺了顺气,钟萸点头道:“我没什么要问的了,嬷嬷你去忙吧。哦,对了,我房里另有一本汇总了看账以来账本中的各种异常情况与统计结果的小册子,回头我让品书取了给你吧。”
嬷嬷容色里又多了几分感激,真心实意地弯腰道谢:“那就多谢钟姑娘了。”
钟萸摆摆手,侧身避过这个礼,道:“顺手的事而已,嬷嬷不必如此。我去花园里再晒会儿,嬷嬷去忙吧。”说罢便带着品书绕去了院子里。
正巧看到小不点儿周佑安,这个点没在练武,也没背兵书,背对着钟萸蹲在地上激动地挪动手里的花色小石子,对面是一脸平静的李玉。
她悄悄走近一看,地上划着一个简陋的本朝地图,花色石子已经过了中间南北向的九宫岭向西南包抄,纯白石子一支向北突进草原,其余的被零零散散地放开到西南诸地。
钟萸冷不丁地开口:“哟,玩沙盘呢?”
周佑安吓得一个激灵,赶忙站起来道:“师父布置的任务我都完成了,现在还不到练武的时辰,我就是想练练手,没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