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悦的心脏砰砰直跳，脸色也苍白无力，他苍白的手指，紧紧地抓着车盘，上牙咬着下牙，直到出血了，付悦才稍微回过神。

嘴里的血腥味弥漫在口腔中。

“系统。”付悦把停在中间，他整个人像是无力似的垂落下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系统跟他已经解除了关系，两人也没有了任何关系。

但两人也算成了朋友，时不时付悦还是会和系统聊聊以前的事和别的事，显然现在付悦心里憋着一股火。

心中有很多疑惑，他却没法得到解释。

“为什么原怡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原怡是他曾经攻略其中一个世界的人，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一模一样的人，一模一样的名字。

一股未有的恐惧感袭向付悦。

如果原怡是这个世界的人，那原怡到底是作为纸片人还是快穿者。看原怡的表现，倒不是很像一个快穿者，反而像一个纸片人，就好像进入了真人游戏一般，游戏结束，她就出来了。

如果原怡在这里的话，那是不是代表……

那个疯子也在。

等待系统回应的付悦，感到一种无助感。

系统也终于回应了他，【宿主，我……很抱歉没跟你说明白，你攻略的每一个目标都是一个人。】

付悦一怔。

“什么意思？”

【原怡是个意外，但其他角色都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包括你所攻略的每一个世界的人，都是同一个人，也就是他是和你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这个一开始属于保密协议，所以我也没跟你说，因为我觉得他们都会忘记你的存在，只是我忽略了一个人。】

系统说着，又停顿了一下，又说：【他执念有点深，背后的势力太大，所以我希望宿主你得小心点，他是……】

付悦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郁时黎？”

系统小声道：【对……】

付悦冷笑一声，“他有那么大的势力，连你们都动不了他？”

【宿主，我们……Al是属于他们公司下的，所谓的主神只是一个噱头。】

付悦：“那他为什么又要进入这场游戏中，是纯属好玩？还是想体验做渣男的感受？”

系统：【……】

系统：【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多多少少都有打听到一点，听说这位财阀少爷，从小身体就不好，他父母为了他开创这场快穿游戏，好像就是为了他在游戏找到真实感……】

付悦：“……”

果然不正常。

系统：【也可能是我的消失有误，有很多版本，具体是哪一个我也不知道。】

付悦摆摆手，“行了，我只想知道，现在游戏结束他应该不记着我了吧，你们应该会抹掉我存在吧。”

系统：【放心，宿主我们已经抹掉了你的存在，基本他是不会发现的。再说了，我们也赋予了你的新身份，基本上不会有人发现。】

【我们这个游戏是秘密进行，找来的宿主都是签过协议合同的。】

付悦点点头。

管他是疯子还是大少爷，只要不让他碰见他，一切好说。

【不过……宿主。】

付悦：“嗯？”

系统：【不过我从上面听到意的，据说那位财阀少爷有点神经质，现在被关在精神病院里治疗，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付悦皱眉，精神病院？

付悦想起在修仙那个世界时，阁楼所发生的一切，所以郁时黎真的进了精神病院？如果是真的，那最好不过，最好永远都不要出来。

好好地待在他的病房里。

一想到他所攻略过的目标，是郁时黎，付悦就感到难受。

同时也感到无力，无论是陆淼河，还是白陌然，还是他喜欢的玉苏清……一想到他是郁时黎，付悦就接受不了。

好在他终于解脱了。

付悦揉了揉眉心，还是问道：“他在哪一所精神病院。”

系统：【宿主你……】

付悦：“你别误会，我知道了，才能完美地避开他。”

系统：【。……】

【天林精神病院。】

付悦：“嗯。”

……

付悦在接下来的日子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为了避开郁时黎所在的精神病院，付悦还特地做了一系列躲开他的计划。

天林离他这边说不远也不算远，说不近也没那么近，付悦开车去过，大概两个小时。

所以对他来说还是有好处的。

只是……

看到剧本上的其中一段，是在精神病院里拍摄，付悦心情就说不出来的复杂。

他好不容易躲到现在，上天却给他一个玩笑。

付悦拿着剧本，正琢磨着该怎么修改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