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是个娇气包(189)
“那个大高个儿,垮着脸那个,他是你相公么?”
“嗯。”
桃榆应声,觉着天因那么说霍戍有些好笑。
“大胡子说你相公很厉害,不是我要死要活他可能就要打不过了。”
桃榆笑道:“他是哄你的。”
“真的。”
天因又问道:“那你们有孩子么?”
“还没有呢。”
“你们怎么不生孩子?你长得这么好看,要是生的小孩儿一定很招人疼。”
桃榆觉得天因的话是真的很多,不过这话倒是让他脸上起了些笑容。
他也想和霍戍有个小崽子,纪家这一脉人丁本就不旺,要是他和霍戍有了崽,爹娘定然也很高兴。
“我们出门做生意,不方便。等以后回家了是要生孩子的。”
天因睁大了些眼睛:“虽然你是大夫,但也少喝一些红花汤吧,伤身体,以后可能再也没有孩子了。”
“啊?”
桃榆有些懵,不知道天因在说些什么。
天因折身从枕头底下抽出了个小话本出来:“这上面说的。”
他义愤填膺道:“那些坏男人又想快活又不想让人家有他的孩子,就使这样下作的手段!”
“……”
桃榆抿了抿嘴:“也不是非得都喝红花汤吧……”
“那你们一道出行,都不……”
桃榆已经感觉到了天因要说什么了,连忙捂住了他的嘴。
“你可别再说了。”
天因睁大眼睛看着桃榆,见着他脸有些红,点了点头。
桃榆这才缓缓松开了手。
天因乍然想起什么,爬去一边翻出了个盒子来,递给桃榆:“呐,这是在连平府淘到的稀奇货,送你好了。”
“这是什么?”
桃榆正想打开,外头传来了霍戍和段赤的说话声,他转对天因道:“谢谢了,我先告辞了。”
天因捧着肚子点点头。
看着桃榆到了帐口,他又道:“纪小大夫,往后到我们寨子来,我请你吃酱肘子。”
“好。”
桃榆矮着身子钻出帐篷,正好撞见霍戍跟段赤正往这边走。
“天因又烦纪大夫了?”
“没事,他就是有些不放心孩子,让我再看看。”
段赤道:“蚊子叮个包都能叫唤上两天,甭管他。上辈子当是个哑巴,像是没得话说过一样。”
桃榆笑了笑,说是别管,呜咽一声却又比谁都着急。
霍戍和桃榆回到营地上,出去送药方子的人也回来了。
大伙儿赶着收拾了东西,在此耽搁了两三日的功夫,这朝终于能启程了,大伙儿精神都很振奋。
车马齐顿,霍戍把桃榆抱到了马上。
段赤和天因前来送行:“一路平安,若是出了什么事传个口信儿来瓦阳寨。”
霍戍扯着缰绳:“多谢,止步。”
“再好好考虑我说的事儿。”
霍戍看着段赤应了一声:“成。”
段赤这朝笑着挥了挥手。
天因也给马上的桃榆挥了挥手。
车轱辘转动,车队行去。
人方才走,天因便拽着段赤的衣摆:“我也要像大夫那样骑马!”
“都有孩子了,骑什么马!”
“就是孩子想骑!”
“胡说八道,孩子那么小会说话不成。”
“母子连心,我就是知道!”
“你又给知道了!别闹,我去看看染病的人如何了。”
“我就要骑马!”
“骑骑骑!”
段赤头疼得厉害,就这么一个都聒噪得能叫人烦死,要是再有个小的也是这么聒噪日子都不必过了。
霍戍的车队一路穿过边境往渝昌府行进。
方入境便明显的能感觉到这边连官道都窄了,一里路就得转上两个弯,山地颇路多。
大伙儿都警醒着赶牲口,按照这样的路段,夜里是万万不敢赶路的,指不准就得翻倒在悬崖下。
葛亮骑在马上,舞着手里锋利灵便的长刀,跟个毛头小子一般,所过之处的草藤必然断成几截。
“这刀当真是好使,可比我们自带的那点儿水货要强太多了。瓦阳寨的人出手当真是阔绰!”
他们出来的时候给大伙儿都配备了武器,可惜铁器价高,寻常农户人家几把锄头镰刀的都得爱惜着用好些年。
手头上的经费终归有限,所带的防身之器都次等。
不怕人笑话,除却霍戍和他,其余人拿的都是镰刀,铁叉。
总之都是用铁不多的玩意儿。
不过即使他们手上稍稍宽裕一些,也未必能弄上好点的货。
为避免有人私自囤兵造器危害朝廷和老百姓,朝廷对铁器一直都有所管制。
一般的铁器行里也只能买到寻常的农耕工具,要想能自防的趁手武器,还得要人脉,要么就是花费极高的价格在黑市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