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被掉包的国公府千金(60)
百花楼这般动静引得不少人远远观望,却被手持长火/枪/的神火军拦在外围,那一排黑洞洞的/枪/口,瞧着十分有威慑力。
围观的人并不是个个都不怕死,陆续便有不少人悄悄散开了去。
鹊喜跟安乡伯府大公子方其松、二公子方其柏却是不敢走的,看着百花楼里的人被神火军绑了出来,三人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五脏六腑焦灼不已。
就在三人快忍不住想要强闯的是时候,终于瞧见不省人事的曹芳菲被一高壮男子单手拎着出来。
鹊喜先惊讶于那人与国公爷十分相似的相貌,方其松跟方其柏兄弟却瞬间急红了眼。
方其松顾不得对神火军手里火/铳/的恐惧,大声叱骂道:“你个登徒子,快放开她!”
林青瑜被吼得莫名其妙,朱长泽赶紧在她耳边简单解释道:“那两个是安乡伯府的公子。”
林青瑜了然,想来是之前那个叫莺歌的丫鬟叫来的人。
果然,瞪着自己的两名招风耳青年旁边还跟着两名丫鬟,其中一个就是穿着翠竹色衣裙的莺歌。
林青瑜拎着曹芳菲走了过去。
“大胆莽夫,你找死!”
方其柏性子冲动,见心爱的表妹被人像破布袋子似的单手拎着,怒吼一声,捏着拳头要就动手。
这特么都什么破事!一个个都这么不自量力的么?
林青瑜翻了个白眼,轻描淡写地一抬脚就将人踢出了一米半远,整个人像狗吃屎一样趴在地上。
方其松往日都是眼瞅着身手不错又性子莽撞的二弟先动了手,他自己再站出来当好人。
此时却被吓慌了神,哆哆嗦嗦道:“你、你光天化日之下随手伤人,还有没有王法了!赶紧放下我表、表弟,不然今日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青瑜琢磨着这个时间点,阿娘她们估计已经连看了快三、四出戏了,自己若是再不回去,阿娘怕是要起疑心了。
林青瑜早就没了耐心,拎着曹芳菲晃了晃,粗声粗气道:“这泼皮偷了爷的银子来吃花酒,把爷的银子还上,爷自然将人还给你们!”
朱长泽闻言有些侧目,偷钱不是随口编的借口么,您还真打算讹人一笔啊!
林青瑜看懂了他的意思,面上却相当镇定,心说我一个娴静的小娘子,放着春岚院的点心不吃、戏不听,扮作男人来百花楼里挨打受骂,要些出场银子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方其柏捂着心口从地上爬了起来,听见林青瑜这话,立马嗤笑道:“表、表弟会偷你银子,你知道她是谁吗?她缺你那点银子?!有种报上名来,定国……”
方其柏话还未说完就被鹊喜打断,鹊喜仔细打量了林青瑜几眼,强忍住心中惊讶,赔笑道:“我家少爷欠您多少银子?奴婢身上只带了这些,万望公子高抬贵手。”
这是个气质恬静的小姑娘,林青瑜被她那柔和的目光瞧着也不好意思再恶声恶气,只从她手中取了三张十两的银票子,便将昏睡的曹芳菲推给了她。
见她骤然将人接过时险些摔倒,林青瑜还十分好心地伸手扶了一把。
这怜香惜玉的举动瞧得朱长泽十分无语,心说你一个女儿家,能不能不要随意瞎勾搭,没瞧见那小丫鬟脸都红了么!
安乡伯府的人带着曹芳菲乘马车离开,林青瑜跟朱长泽也偷摸着回到了春岚院后台处。
程轻雨亲自给林青瑜洗了脸上、耳朵处的易容,待林青瑜换好衣裳从后帘出来的时候,小豆子又给了她一包云锦道陈记老卤的麻辣鸭舌。
程轻雨笑着解释道:“之前林太太问林姑娘为何许久未回,我骗她说姑娘去买陈记老卤的麻辣鸭舌了。”
“小豆子去买鸭舌的时候排了好长的队,倒是跟林姑娘你们差不多时候回来,想来是能圆回去的。”
林青瑜接过鸭舌,笑着谢道:“还是程班主想得周到,这回若不是有您出手,我怕是就要两头露馅了!”
林青瑜说完将讹来的三张银票子拿了出来,塞了一张给小豆子,随口道:“拿着花去,我吃鸭舌,总不能让你白跑一回。”
林青瑜说完又分了一张给程轻雨,程轻雨半点不客气地接了过去,还笑言说,林青瑜下回若还想要易容,只尽管来找他。
朱长泽见没自己的份,不乐意道:“我陪着你险些挨打,你难道不应该也分我一张。”
林青瑜惊讶道:“泽表哥,我帮你拦住那淮安王世子的时候,您不也没给我银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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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乡伯府玲珑阁闺房里,曹芳菲已经换下了棉布小厮衣裳,只穿了一身水红色软绸里衣服,面色潮红地在湖蓝色团花锦被上/呻/吟/打滚,满脸的春色/情/欲/几乎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