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系统竟然绑定三个男主(192)
光速生气又光速停止生气,羞恼地骂骂咧咧。
这种不自知的纵容啊。
星舰在浩瀚无垠的宇宙静谧无声地航行,航程漫长,不存在某一个确定的目的地。
休息室的舷窗外一片无穷尽的钴蓝色,寥寥的行星遥远美丽,遵循既定的轨迹穿行,与星舰逆流而过。
初晴空一跃躺在沙发上,细长笔直的腿交叠,打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哈欠。
今天能量快耗尽了,有些困倦——只想好好睡一觉啦。
时惟之:“晚安,我帮你关灯。”
初晴空瞬间充满自己的能量:“等一下,我不睡咯!”
绝对只是想和宿主对着干!
时惟之:“……”
时惟之:“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初晴空:“不好意思,不·听·快·滚。”
“那,一起看星星。”
“这·个·也·不……”
初晴空咦了一声,这才注意到这里是星舰内部,代表着所处的世界是时惟之的帝国,而不是常驻的无限流位面。
窗外漫漫宇宙,很难想办法从星舰跑路。
他默默把自己蜷起来缩在沙发上,心中大口叹气,心想完了走不了了。
不过……为什么会回到这个某种意义上宿主相当憎恨的地方?
他有点感兴趣,又有些别扭,不太想被轻易地抓到自己的好奇心,于是继续嘴硬,“行星有什么好看的?我早就知道你们的星星了。”
“和我的过去有关。”
初晴空懒洋洋地摆摆手:“这个我也知道了,你以为系统的宿主资料是摆设吗——????等一下!”
他霍然坐起。
因为面前的时惟之背对着他,抬起了手,轻而平静地伸手,缓缓摘下了自己的漆黑军制手套。
随后抬手。
常年被手套包裹,如今终于展现在他面前的手腕,冷白削瘦,血管青筋一清二楚。
却也有着一道又一道、深刻狰狞的疤痕。
这绝不是外界能留下的伤口。这位可是高高在上的位面之主,没有人能拥有这样不可企及的战力,在对位到他时给他留下如此之深的伤痕。
一定是他自己亲手划开的手腕,一遍遍重复,一次次痊愈,千百次后才在这具有着惊人身体素质的躯体上留下这样的疤痕。
初晴空微微怔了一下。
——还记得初见的时候,执意寻死的少年吗?
——无限流规则:【警告一次,警告两次,警告三次!就、地、抹、杀!】
——时惟之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微微闭上眼睛。
——他从天而降:“宿主,别怕!!启动应急防护方案启动!”
这一幕清晰地重新跳出,一切崭新如洗,历历在目。当时冷冰冰的系统不能理解的感情,在这一刹电光石火地恍然大悟。
——原来是在,自杀吗?
……
第92章 星星
少年时期,帝国皇室继承人。
在正式接受军方的训练之前,他先一步从母亲处学习了死亡的概念。
那时雍荣华贵的皇后仰面倒在皇宫帝寝的绣金卧榻,心口插着一柄足以致命的尖刀,身下洇出流也流不尽的鲜血,淌如河流,淌到他的脚边。
在雏鸟般一无所知的年纪,年幼的他从欢欣热闹的生日宴回宫,听见声响,踏着血液跌跌撞撞疾驰而奔,只来得及对视进母亲最后的目光。
失去聚焦的眼眸空无一物,只余悲悯。
女人濒死时的动作是用轻柔的力道伸出手,轻轻地隔空描绘自己那一双被象征为不祥灾厄的紫眸。
随后他不记得很多事。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被暴怒的皇帝打入帝国关押重犯的军舰,又孑然一人成为了以最高级别关押的最凶险的罪犯。
军方的训练,因皇帝授意而更像严苛的刑戮。
他学习如何杀人、如何使剑,如何在尖锐的粒子擦过脸颊时面无表情地回收那一柄谛如朝。
——谛如朝。
雪白的帝国尖端研究院,犹如关在银白巨笼的蚁冢,齐心协力以伟大的进步妄图掌控银河系的秘密。
最终他们潜心研究,创造出最精密前沿的武器,保密级别无可估量,在科学家预想里冰冷地将时代一划为二,开辟崭新的未来。
它是最锋利的武器,但并非好用的武器。
冷峻残忍的坚冰永远想要反向侵蚀它的主人,誓要将主人一同燃烧殆尽,成为一捧银亮的灰烬。
于是他重新学习了死亡,犹如认知这不过是死神诡谲的怪癖,重申人人都应有一次的呼啸而过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