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覃凉没听懂。

言琛和沙白也不嘻嘻哈哈了，朝方程看过来。

方程朝言琛笑了一下，解释道：“意思就是，陈踌本人是个不会害怕不会生气也没有欲望的智力障碍患者，也就是傻子。”

“不可能！”

沙白第一反应就是反驳。

陈踌是傻子？

业界谁不知道，他和林超越的经纪人天生带着“理智”“精明”“能干”的标签？

怎么可能是智障！

覃凉也道：“炎黄门槛没这么低。”

而陈踌，是炎黄的金牌经纪人之一。

言琛见识多了，思维跨度就大了，当即道：“所以我们认识的陈踌不是本人？！”

“言言真聪明，一下就说中了！”

方程立刻奉上彩虹屁，不放过任何一个夸老婆的机会。

言琛忍不住笑了，对满脸莫名的覃凉沙白科普道：“听说过鬼上身吧？不是本人的意思就是，之前我们接触的根本是住在陈踌身体里、不知道哪里来的鬼。”

方程从旁补充：“他们之前肯定发生过某种欺诈交易，比如傻子陈踌某天在路上捡了一袋子冥币或者其他阴间财产，代价就是这只孤魂野鬼上他的身。”

“这套路也太深了，谁防得住？”

言琛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我的老天鹅，想到我不止一次跟他乘同一趟电梯，我鸡皮疙瘩就爬起来了！哥，你怎么想不开，给小白和超超弄了这么一个经纪人啊！”

和“陈踌”接触不多的言琛尚且如此，几乎是朝夕相处的沙白脸都白了。

鬼？

他的经纪人竟然是披着人皮的鬼？？？

他和一只鬼面对面三年？！

……想哭。

覃凉抱住瑟瑟发抖的他，拧着眉头，回忆了一会儿才说：“原本给他们安排的经纪人请产假，推荐了陈踌。”

而陈踌的业务能力在炎黄也是数一数二的，名声也一向经营得很好，覃凉根本没多想，就同意了。

言琛皱眉：“怎么会这么巧？”

方程说：“她生了吗？后来回公司了吗？”

覃凉一怔，突然意识到自己后来确实没有再见过对方。

沙白回答了这个问题：“没有，她流产了。陈哥——我是说那只鬼还去看过她，回来跟我们说她跟丈夫离婚，伤心出国了。不会她……覃凉，你说她、她还活着吗？”

想到某种可怕的可能，沙白满眼惊恐。

如果仅仅因为要取代她成为自己的经纪人，就害死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只是想一想，沙白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覃凉立刻让人事部联系对方，安慰道：“不关你的事，别想太多。”

沙白摇摇头，“我，我知道。”

他不是圣母，不会把杀人犯的罪过往自己身上揽。

他只是觉得胆寒。

如果那个经纪人真的死了，那，人的生命在那些人眼里到底算什么？

路边随手就扯掉的叶子吗？

覃凉超超还有言哥他们，又该怎么办？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么丧心病狂的人还有鬼，方程一个人真的能防得住吗……

第76章 初吻

没让沙白胡思乱想太久, 人事部就给了覃凉一个好消息。

“没事，她再婚了，还和外国丈夫生了一个可爱的混血儿, 现在事业生活都很美满。”

覃凉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看沙白额头和两鬓都是冷汗，他心疼道：“好了, 好了, 别自己吓自己。”

沙白僵硬的身体终于放松了, 精神一松懈，反而不争气地掉了眼泪。

他赶忙遮住眼睛，“我没事, 我没事，不好意思。”

覃凉眉头聚拢起来，心疼坏了, 抱起沙白道：“我带他回房间了，有事再说。”

房门关上。

只有两个人的空间, 沙白在覃凉面前暴露了脆弱, 茫然道：“覃凉……我有点怕。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呀？”

他究竟何德何能？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覃凉把他的脸按在胸口, 感觉到一片烫伤人的湿润, 眼神温柔又锋利。

“小鲨鱼别怕, 我在, 我会好好保护你, 也会好好保护自己，保护言言和林超越。我们都不会出事的。”

覃凉亲吻他的额头，“我们会厮守到老的, 方程都这么说了，不会错的。”

沙白忍不住笑了。

“嘲笑我？嗯？”

覃凉知道他在笑什么, 故作生气地捏捏他的脸。

沙白破涕为笑，哈哈哈：“覃总也有今天，现在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

霸总覃先生总是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酷炫狂霸拽，没想到啊，居然有一天也会真心信服另一个人。

“唔，”想到什么，沙白笑得更厉害了，湿漉漉的眼睛噙着笑，对覃凉说：“哥哥，你这算不算是吃你弟弟的软饭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