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大佬们为什么都用这种眼神看我(214)

作者:公子于歌

老教授去世前那一年,曾用画笔描摹过他的身体, 他年轻的身体骨肉匀称,老教授把他涂抹成一幅画, 说:“年轻真好。”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青春的贪恋和有心无力。

但那时候他还不懂,他对精神和灵魂上的交流远胜于生理上的欲, 望。

如今他却像是突然萌发了对年轻力壮的渴望。

好像在这样的世道里,只有年轻高大的男人才能成为他的依靠。

在这个女子都在追求独立的年代,他却需要攀附别人才能活,他生来就是这样,本来也没有什么,可让他产生悸动的人,还是他亡夫的学生。

一个看起来丝毫不好男色的年轻男人。

他是羞耻的,压抑的,躁动的,胆怯的。

他和老教授的结合在某种程度上和男女无异,他更像是普通家庭里妻子的角色,他并没有独属于男性妻子的特别称谓。教授的学生也都是喊他师母。

梁隅也是这样喊他。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

这个称呼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是阻隔也是保护。

十年前,梁隅在这里寄住的时候,几乎每一句都师母不离口。

““师母好。”

“谢谢师母。”

“麻烦师母了。”

但梁隅最近很少这么喊他了。

他们之间好像很少再称呼对方什么,像是刻意省略了这个步骤。

春日悠悠过去,京州迎来长夏。

酷热的夏天来临之前,梁隅把整个房子破旧的地方都收拾了一遍。

收拾好的当晚,南和苏半夜去厕所,拉开门,却发现梁隅在里面。

他坐在马桶上,手里捋着怒挺长剑。

他急忙合上门。

心跳如鼓,在暗淡的走廊里发了会呆,然后往自己的房间走。老旧的模板踩上去发出吱呀的声响,随即他就听见房门被人拉开了,他回头一看,发现是梁隅出来了,在追着他走。他走的更快,回到自己房间,要把房门合上,一只手却按住了房门,推开。

卧室的光照亮了梁隅发红的眼,然后梁隅看他,松手。

南和苏便将房门扣上了,靠在门后,他的手指都蜷缩起来,却被适才那怒张的一幕冲击到,他昏昏沉沉,轻轻打开了房门去看。

梁隅却并没有走,打开的房门像是一种默许,一个回答,于是他瞬间就推门而入,把他压到了墙上亲过来。

“咔!”

张巴黎看得口干,喝了口水,语气都掩饰不住她的兴奋:“休息一下,我们拍内景。”

薄聿京还扣着阮星遇的手腕,按在墙上。

两人的鼻息交织在一起。

他松开了他。

阮星遇佯装专业,问张巴黎:“还可以么?”

张巴黎说:“太可以了。”

这是他们的一场重头戏,也是梁隅和南和苏冲破内心禁锢的第一吻。整场戏张力都很足,光是走廊里这段追逐戏,他们就来来回回拍了十几遍。

相比较吻戏或者床戏,张巴黎更注重这种所谓的氛围戏,她是氛围和细节狂魔,不光对脚步声的快慢和轻重有要求,甚至对走动过程中光影在脸上的变幻也有要求,光打到哪儿,眉眼该有什么表现,她就差一帧一帧画出来了。

这对他们这两个大不分情况下还是依靠本能表演的新人来说特别好,有精准的细节要求,他们只需要按照要求来,呈现出的效果就很精准。

阮星遇朝小黑看了一眼。小黑跑过来,他低声说:“水。”

小黑就跑过去拿了两瓶水过来。

一瓶给了他,一瓶给了薄聿京。

下个镜头对表演的要求更高,张巴黎很认真给他们抠戏。

“是一个隐忍了一个冬天加一个春天的感情的一个突然的爆发,但我不要一上来就啃,先捧住脸,停顿一会……”她说着就示意他们俩排一下,阮星遇赶紧把手里的矿泉水放下,靠到了墙上。张巴黎把薄聿京的胳膊扯过来,薄聿京就用身体组成一道墙,把阮星遇困在其间,然后虚虚实实地摸着他的脸,眼睛却盯着他看。

阮星遇靠在墙上,看着薄聿京。

张巴黎说:“看一会,亲下去。不要嘴唇对嘴唇那种,不用你们伸舌头,但是嘴巴一定要张开,我们拍的是热吻。”

薄聿京按着他的脖子,歪头,嘴唇做了个样子,微微擦过他的鼻子,神情却很正经,很认真。

阮星遇觉得他跟前的薄聿京不是薄聿京,是陆政,是梁隅。

他有些分不清了,身体很躁动。

拍戏比录综艺行程更繁忙,他和薄聿京几乎每天都从早拍到晚。

偶尔没有拍摄行程的时候,薄聿京还要回公司,他旗下几个公司快到了一年当中最忙碌的时间段,以至于他们俩平时也就拍对手戏的时候会见面,见面也都是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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