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卖内衣(620)

作者:七月初九

那时赌局牌面揭开,压左大的赌徒自然输了银子。

然而到了今年办亲事,众人忽然发现,当年那个赌局,其结果竟然有了反转。

如今回想起来,当初传出左苏两家定亲,实则并未说清楚苏家定的究竟是左大还是左二。

当年输银子的赌徒发现不但不该输,实际上还要赢,立时便纠结了一帮人去索赔。

然而当年赢了银子的人,早拿着银子喝花酒、买小妾,将银子花的一干二净,此时怎愿认帐。

如此两方武斗了不下三场,最后一合计,将“罪魁祸首”的大帽子扣在了左苏两家的一对新人头上。

据闻苏家哥儿某一日下了衙,在回府的途中,被人跟踪。待行到一处无人处,数十人将其包抄。

虽则苏家哥儿有些武艺在身,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苏家哥儿便被打的鼻青脸肿。

得亏从此经过的一个收夜香的厚道人,急中生智推翻夜香车,使得苏家哥儿被淹没在了不见天日的夜香堆里,方将围殴的赌徒闲汉们逼离此地,为苏家哥儿留下了一条小命。

最可气的是,当时那群闲汉都蒙着脸,那收夜香的汉子和苏家哥儿皆不记得其长相,只好吃了这哑巴亏。

左家门房在谈论这件事时,悄声道:“幸亏‘那院里’的人暂时都未外出溜达,否则李家老太太若是得知我们姑爷如此斯文扫地,少不得又得中一回风。”

几人正说着闲话,再一抬头便瞧见安济宝正站在府门前,忙忙上前接了药箱,讪笑道:“安郎中今儿来的早些……”

忙忙派人将安济宝一路送进内院,又由着内院婆子将安济宝送到西跨院门前。

安济宝进了院里,先去给李阿婆扎过针,思忖着进展,重新开了汤药,再去了隔壁房里。

床榻上之人呼吸悠长,睡的极深。

一旁侍候的丫头彩霞见安济宝进来,悄声道:“小姐方才才睡着……”

安济宝蹙眉道:“白日睡觉,夜里清醒,阴阳颠倒……这其中五分力都是你们这些下人造的。”

他打开药箱,从布袋中取出一根银针,二话不说,便扎进了芸娘的天灵穴。

芸娘在睡梦中疼的打了个突,十分不情愿的睁了眼。

仅仅只过了一月,炕上少女瘦成了一把干柴。原本饱满的要溢出来的脸颊,如今只剩下一双极大的眼睛。

这双眼睛看人时再不带心眼,常常是没有情绪的盯着人,有如鬼魅一般,如若在夜里,端的有些吓人。

安济宝板着脸道:“我当你是个无心人,原来你是有心的。然而有心也不是这般的用法。何苦做这亲者痛、仇者快的模样。”

芸娘微微倾了身子,彩霞忙扶着她靠在背后炕头上,取过水杯喂她喝过水。

芸娘盯着他看了一眼,冷冷道:“戴姐姐的坟头,不知多久没清扫了。”

安济宝嗤笑一声,道:“你莫讽刺我。我是成了亲,可冰儿的坟头,我每五日去清扫一回。我和你的事,是两码事。”

------题外话------

今天加几更。

第378章 采选(五更)

安济宝为芸娘扎完针,开了些助眠和开胃的药方,叮嘱彩霞道:“白日里搅和着二小姐,千万莫让她睡着,否则便是你们的失职。白日里她不睡,夜里才会乏,如此才能将阴阳调过来。”

他收了药箱,同芸娘道:“多吃点饭,你还有硬仗要打。你如今这样,是祸是福,我也说不清楚。”

安济宝说的“硬仗”是什么,很快就揭晓了谜底。

到了第三日,一月未在芸娘面前露脸的左夫人,使了丫头来请芸娘。

李氏突的起身,双眼如利刃一般钉向来人:“她又要做什么?芸娘被她害的还不够?”

丫头心知这院子之人,在这段时日,都是如狼似虎一般,旁人稍有不慎便要被撕得粉碎。她没打算硬碰硬,扑通一声干脆的跪在地上,唯唯诺诺道:“奴婢只是来传话,并无她意……是宫里来了人,要见二小姐。”

宫里?

李氏回头看看炕上的芸娘,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芸娘下了炕,被侍候着穿上外裳。

她瘦的突然,还未来得及做新衣裳,原本的一身襦裙便在身上晃荡。

李氏心里一酸,同芸娘道:“阿娘陪你一起去。”

芸娘摇摇头,轻声道:“阿婆离不得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还能拿我怎样?!”

话毕,只带了彩霞在身边,慢慢的往正阳院而去。

三月的日头晒的人暖洋洋,照在芸娘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面颊上,仿佛是一只游荡在人世间的孤魂野鬼。

来传话的丫头虽是左夫人院里人,然平日同芸娘并没有过节,以前偶尔去左莹院子送东西,碰上芸娘在那里,偶尔还得过芸娘的几钱赏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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