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卖内衣(341)

作者:七月初九

芸娘方向恶汉努努嘴,对龟公道:“这是你带来的?可能信任?”

龟公忙道:“能能能,是我阿哥。”

芸娘便缩回了脑袋,将帘子掀开,待两人进了棚里,方伸手道:“换多少银子?”

龟公将手中十五两尽掏出来递过去,芸娘切了一声:“穷光蛋。”数出一把赌票递了过去。

龟公接过赌票,分了一半给恶汉:“莫怕,跟着小弟。待赌完,至少赚它一番!”

夜渐深,已无人进棚,芸娘便往庄家的背后坐去。到底人小,抵抗不住夜里暮春少见的寒气,披着一张大毯子,几乎要将赌桌都盖起来。

龟公装模作样在其他赌桌上寻了一会乐子,有输有赢后,便去了最中间的赌桌,同庄家玩一把猜单双。

赌徒们都晓得,所谓猜单双便是伙计将赌桌上共计一百枚棋子中随意取走一些,由赌徒们猜余下之数是单是双。

赌徒若猜单,则庄家自动为双。赌徒若猜双,则庄家自动为单。

每局只能有一人同庄家对赌。

龟公压上几张赌票,向骰子丁扮作的庄家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铃铛声一响,其他赌徒纷纷围了过来。

白玉棋子撒开,芸娘起身用瓜瓢极快的舀走一些藏去毯下,龟公便开始猜结果。

他眼风往芸娘面上一扫,只见芸娘往鼻头上一摸,他便大叫一声:“单!”

骰子丁用竹筷一颗颗将棋子数出来,却是个双数。

龟公唤了声倒霉,便又押了一把。

如此再三,次次都是输,那恶汉便附在龟公耳畔低声道:“兄弟,你不是说你有门道,怎地回回都是输?”

龟公并不答话,只哭丧着脸,将手中余下赌票递给恶汉,道:“今日小弟手气不好,哥哥帮我耍两局,换换手气!”

恶汉便不客气的押了赌票。

赌场的规矩都由庄家说了算,这一局却是庄家先猜单双。

棋子撒开,芸娘舀走部分棋子,藏去毯下,几息间一只手已摸上了鼻尖。

站在她对面的龟公瞧见,也跟着摸着鼻尖,骰子丁便猜了个“单”。

然等棋子数出来,却是个双。

龟公大笑道,对着恶汉连连赞叹:“未曾想哥哥竟是个行家里手啊!”

再猜过两局,竟回回都是恶汉猜中。兄弟两一时斗志大起,直直赌到半夜,眼瞅着东方已泛起鱼肚白,棚子要收起,这才意犹未尽的用赌票将银两换回。

几个时辰前两人进去前只有十五两,等出来时,竟成了五十余两。

龟公干脆的将一半银子分给恶汉,得意道:“小弟未骗大哥吧?”

恶汉捧着不费吹灰之力赢来的影子,激动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一辈子的运气从未如这般好过,如若夜夜都赚几十两,哪需要捉回那哑妇,直接去买个葱嫩的媳妇,当地主去!

哥儿两出了棚子离开岸边,并不分开,去往近处客栈要了一间房,昏天黑地的睡了过去,直到晌午时分才醒。待吃过晌午饭,略略等上一等,便又往河堤上去了。

第176章 收网(二更)

灯烛依次吹灭,第二个夜结束。

小黑胖子李芸娘打了个哈欠,对同样一脸疲倦的骰子丁道:“回去好好歇着,让你媳妇给你做顿好的,等待今晚收网。”

说话的声音压的极低,走在前面的两个汉子分文听不到声音。

龟公同恶汉爬上堤坝行到平地,方啪啦一声将兜在春袍上的银锭倒在地上,借着天边鱼肚白的暗光仔细数过,恶汉双眼直直不敢相信,暗呼道:“七百二十两……真的是七百二十两!”

龟公哈哈一笑,拍了拍恶汉的肩膀:“哥哥,以前没见过这许多银子吧?”

恶汉摇摇头,又低头下去将银锭数过,这才真切的揽在怀里。

昨儿还只赢了五十余两,今儿竟赢了七百余两,那明儿……

这几日几乎像做梦一样,只须臾间,他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恶汉大手一挥:“走,兄弟,哥哥请你去耍姐儿,去耍江宁最贵的姐儿!”

龟公心里嗤笑一声:真以为这些银子是你的?狗胆子敢花吗?

他一摆手,劝着恶汉:“哥哥哎,你手里这些银子可是本金,今儿花去一两,夜里少赚一百两!按这个速度,我们今儿白日莫说花银子,还得去筹银子!”

恶汉一愣:“怎么筹?哥哥我平日没存下什么银子啊!”

龟公心里一笑:上勾了!

他往麻拉拉的四周一瞧,觉着并无人偷听,方伸出一根手臂,故作神秘对恶汉道:“知道这是什么?”

恶汉狐疑的瞧着他。

能是什么?不就是一截细皮嫩肉的手吗?

龟公摇摇头,吐出两个字:“抵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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