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断袖娶和尚(18)
杨砚青坐在最末尾的椅子上,瞧着别人都是雕花红木椅,只有自己的椅子连个椅背都没有像是后添的,其实说白了就是个破板凳,坐久了浑身累。
在凳子上来回蛄蛹的杨砚青不时抬头看两眼赵司业,这位和自己一样形同虚设的二当家也是沉着脸默不吭声,杨砚青着实替赵司业和自己憋屈。
画院议事在快要结束时曹祭酒打着哈欠晃晃悠悠进来了,在跟众人打了照面后一件正事没问,径直来到杨砚青身前,从袖口掏出本薄册,眉飞色舞:
“曹监丞,这画册你可看过?我问了一圈也没人承认,不过也的确不像哪位学正或学录的手笔,该不会是你的事传去了临郡,让晋昌画院那帮二把刀给绘成了册子吧。”
曹祭酒歪着嘴笑,“你可知这册子在街市上卖到多少银子了?早知还不如让咱自己人把钱挣了。”
杨砚青站起身后一声不吭,故意流露出气愤憋屈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
曹祭酒见状直接笑出声,一看就是一直憋着坏,就等议会时逮住杨砚青看他出丑。
曹祭酒甩着大袖子走回大堂中央舒舒服服坐下,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
“对了,这阵子你又用了什么新法子疼爱墨夫人?快说与我们听听。”
杨砚青:“......”
杨砚青心里一声唾骂。这瘪犊子,我都把墨踪变成“阉人”了还不够?
一个堂堂画院大祭酒丝毫不顾忌身份,在众目睽睽还有一堆和尚的情况下,肆无忌惮问出这种问题,实在切齿。敦煌画院摊上这么个玩意儿还能好?难怪大厦将崩、昙花一现。
杨砚青压住情绪整理了下表情,为了继续维持残暴断袖人设,更为保全墨踪,他不得不继续变着花样儿编造故事了。
“禀大人,砚青的确又想出了新花样儿。”
作者有话说:
好样儿的,青青开始画画埋小雷
第九章 瞎摸什么呢
杨砚青现学现卖脑子转得飞快,他从之前看的艳书中抽取部分内容又加上耳闻过的现代人关于房事的一些禁忌玩法,添枝加叶胡编乱造了一通。
在众人面前杨砚青娓娓讲述他是如何使用更多“器具”进一步“调戏”墨踪,让其旧伤未愈新伤又起。
一些龌龊词汇杨砚青难以启齿,但他深知只有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才能把残暴的断袖人设根深蒂固植入众人心中,他越是可耻墨踪才越能安全,所以杨砚青是抱着这种信念把各种血腥残忍场面轻描淡写说了出来,果然一举惊骇四座。
讲完后杨砚青脸颊发烫,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嘴巴,但看到那些曾把墨踪推进火海的人都冲他咂舌摇头,曹祭酒更是兴奋得椅子都坐不稳,杨砚青又觉目的达成,且效果喜人,连下一本艳册的题材都有了。
散场后杨研青还是耗到最后才准备走,赵司业此时来到他身边按住了他,眉头紧锁低声道:
“那学录老头走后你必须再请个来,近日将军就会从战场回来,他肯定第一时间会找你,到时你再求他重新安排一人来吧。”
杨砚青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在府里培养学生的事赵司业也知情,而从他口中也得知了那些老师竟都是被一位将军请来的。
但赵司业口中的将军到底指谁,将军为何能找来老师,又为何会帮自己,这些尚是疑惑,杨砚青不敢问,一问就露陷,也只好颔首:
“砚青明白,请大人放心。”
赵司业点点头,捋着八字胡,“对了,再过一阵子便是画院招生大考的日子,这次你总算能亲临考场,若是看到好苗子就提前收了。”
“司业大人。”杨砚青一拱手,“砚青府中娈宠过多,若继续下去恐被发现,我倒想了个办法不知是否可行......”
杨砚青随后向其道出一个两全之计当场得到赵司业认可,杨砚青也因此松了口气。
回府后杨砚青身心俱疲,这两次参与画院议事都是精神紧绷,唯恐露馅或出差错,再加上睡了十多天硬邦邦的坐榻,自己这小身板简直快散架。
用过晚饭后杨砚青把宋小宝唤到身前,“府里有会弹曲儿的不?”
宋小宝听后倏地脸色一变,朝里屋紧瞥两眼后掐着嗓子说:“少爷,您又想去怡香院了?”
杨砚青:“......”
里屋的墨踪:“......”
杨砚青踹了宋小宝一脚,“想啥呢你......”
小五端着一盘苹果正朝卧房里走,被杨砚青叫住了,“你等等,往日这苹果就这么不切块也不削皮的直接端进去?”
小五点点头,杨砚青一扬下巴,“去,找把刀来。”
小五见少爷竟要亲自给夫人削苹果,立马要去府厨那里寻刀却被少爷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