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鉴(1419)
温御皱了皱眉,“花拂柳?”
郁玺良知道事情隐瞒不下去,便由着温宛说出事实。
温御知道真相后暴跳如雷,眼珠子瞪的比牛还大,“那个懦夫假扮宫女文杏呆在甘泉宫里五个月,他要干什么?”
郁玺良看了眼萧臣。
萧臣心领神会将温宛带出房间。
房门闭阖,郁玺良盯着温御,眼睛微微眯起,“温侯为何在最后关头把高舜带去太子府?”
话锋转的太厉害,温御一时愣住,数息瞪眼,“你早知花拂柳进了甘泉宫?”
“侯爷是在念及与战幕的兄弟情?箭在弦上,我们都绷紧了弦,侯爷把箭折了!”郁玺良在得知温御夜探如意宫时已经猜到温若萱的失踪与战幕没有任何关系,那不过是温御的借口。
“花拂柳是不是想死?”
两人答非所问,驴唇不对马嘴。
只是郁玺良跟温御不同,他想要的答案早就有,说这些不过是想作个交易,“我可以不把你临阵反悔的真相告诉老皇叔,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温御皱眉。
“别生气。”
郁玺良随后告诉温御,花拂柳的真名叫任云踪,与温若萱初见时他就用了自己真名。
对于这种解释,温御嗤之以鼻,“你说那是真名那就是真名?何为名,证己身者即为名,当年他要告诉若萱他叫花拂柳,比什么狗屁任云踪坦荡!”
郁玺良承认花拂柳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他也得跟温御说清楚,“当年花拂柳不告而别并非不负责任,他答应过他师傅,三十岁之前不可叫人知道他真面目,发过毒誓!”
“发毒誓就有理由欺骗若萱?那就不是真爱!真爱何惧雷劈?”温御吹胡子瞪眼,瞳孔里好似要冒出火。
真爱与否郁玺良无权替花拂柳解释,“我告诉温侯这一事实,也是希望温侯能稍稍放宽心,既是他们一起失踪,至少宸贵妃相对安全,侯爷也不用太担心。”
温御冷着脸,沉默数息。
在某种意义上讲郁玺良说的没错,但温御并不赞同花拂柳现在的举动,“他以这种方式留在若萱身边,说明这些年他一点儿都没变,懦夫永远都是懦夫。”
郁玺良无从解释,只能说每个人对爱情的期许不一样。
如他,心里明明喜欢小铃铛,可在红姐张罗给他和小铃铛办个认亲宴的时候他都不敢阻止,连一个‘不’字都不敢说,生怕说出来会有人质疑他对小铃铛的好是别有所图。
他何尝不是一个懦夫。
想来也是,这世上如温御那么不要脸的人毕竟不多。
“侯爷与令夫人差多少岁?”郁玺良忽然很想从温御身上找到一些勇气。
温御觉得郁玺良有些奇怪,但还是作答,“三岁,怎么了?”
“侯爷只比令夫人大三岁而已……”郁玺良喃喃自语。
“是夫人比我大三岁。”温御边说话边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夫人莫怪!你最可爱!”
郁玺良,“……”
温御离开大理寺后回了御南侯府,事不易迟,他既有发现说什么都要把那个地洞给打开,好在他之前有过挖密道的经验。
今晚,他要再探如意宫……
二皇子府终于如时竣工交付,宋相言答应的一套金丝楠木的桌椅出都送到府上,晏伏派人过来请萧允过去,萧允用过午膳身子疲累,于是叫夜离代劳……
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非你不嫁
二皇子府邸,夜离坐在那日被他擦的没有半点尘灰的房间里,目光不再如跟随萧允时看起来那么天真,眼中阴霾更是叫人不寒而栗。
晏伏缓步走进来,坐下时看了眼窗外,仍有几个工匠在做收尾的活儿。
“又有何事?”晏伏神色平静,声音冷淡。
夜离很清楚在整个计划里,唯晏伏不是自愿,但这并不影响俟国晏氏一族对古国皇族的忠诚,“宫里传信,前日有人夜探如意宫。”夜离声音有些冷,目光寒锐。
晏伏显得有些诧异,“谁?”
“如意宫里的暗器并没有留下闯入者任何线索,可见是高手,我去过密道也没有见到人。”夜离神色凝重,“所以暂时无法断定闯入者有没有发现密道。”
“计划是否停止?”晏伏心底升起一丝希望。
夜离抬头,目色愈深,“要提前。”
“提前?”
晏伏略显震惊,“二皇子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只怕他承受不住……”
“重要吗?”
夜离突然打断晏伏的话,薄唇紧抿,冷冷一笑,“只要他体内假的蛊王,也就是次蛊能够活着转移到周帝身体里,我们的计划就是成功的。”
一个月前,夜离找到晏伏,亲口告诉他萧允虽是秦如意亲生,但并非古国最正统的血脉,而他才是古国复国之后唯一帝王之选,所以晏伏想要完成晏氏一族忠诚的誓言就必须听命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