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小可怜总在修罗场被哄骗[快穿](263)
但无论如何,她的孩子似乎已经很久没像现在一样睡个好觉了。
而且看起来只要稚一离开,愿愿就难以入睡,像是有某种分离焦虑似的。
杨素兰攥紧了手掌,站在床前看了半晌,最终还是不忍心再打搅林愿。脚步缓缓后退,退到房门口,再退出门外,将门带好。
门外,她看着紧闭的房门,眼神里带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门内,床上的少年正在稚为他编织的美梦中安心睡着,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微笑。
林愿最开始梦到的是最后一个小世界的平行版本,梦到他最终成功搬离了满是怪物租客的群租房,搬去了和竹马哥哥尹佩一起住,两个人相处的时光陡然多了起来。
他依旧像儿时那样,一下班就粘着尹佩,两个人吃完晚饭就一起出去在喷泉广场附近走一走,散步消食。
对于林愿来讲,尹佩就是绝对可信任的那个角色,至少在梦中是这样。
和尹佩待在一起,似乎就是他最快乐的时刻。
夜晚八点钟,喷泉广场的音乐自动响起,水池的喷泉缓缓流泻,行人围在水池前欢呼,林愿抬眸看着这一幕,正想叫一旁的尹佩一起看,转头的那一刻却找不到尹佩了。
林愿愣了一秒,笑容凝固在嘴角,他左右张望着,找寻着尹佩的身影,从形形色色的路人身边挤过去,确定着每个人的容貌。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尹佩。
明明刚才就在他身边站着的男人……现在却忽然之间不见了。
就在人头攒动的露天广场,就像忽然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他站在广场中央,大声地呼喊着尹佩的名字,眼泪不知不觉流淌了满脸。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脚步声响起,一只温暖的手覆住他肩头,将他上半身圈在怀里:“愿愿,我回来了,刚去给你买棉花糖了。”
将手里拿着的粉红色棉花糖伸过去,递给呆愣住的青年,却看到青年脸上满是泪痕。
尹佩笑着看着他慌张的、明显哭过的脸:“傻愿愿,你怎么哭了?”
林愿抿着唇,声音里还带着哭腔:“我以为……你不见了。”
尹佩温柔地把无措的林愿揽进怀里:“我怎么会不见呢……”
他哄着青年:“我不会走,也不会离开的……”
“永远永远……”他将青年抱紧,手抚摸着青年的头发和背部,温柔在他耳边说。
林愿笑着抱紧尹佩的腰:“好,我相信你。”
稚抱着林愿,不断抚慰他的焦躁,直到他恢复安静的睡眠状态。
他想林愿或许可以再多睡一会儿,从出院以来他似乎就一直没睡好过,一天只有两三个小时的睡眠显然快要让这个少年崩溃了。
稚觉得这也是个好机会,他想把自己的生平用梦的形式告诉林愿,就当做是介绍自己给他认识好了。
*
迷迷糊糊之中,林愿开始做起第二段梦。
梦的视角并不是他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似乎很是不同寻常的男人。
男人的故事从婴儿时期开始讲起。
远古时代,大旱五年,民不聊生。男人自出生起便为寨子里带来了福运,他出生的那一夜,彗星划过天空,第二日清晨天空降起了久违的甘霖,也给人们心底里带来了希望。
婴儿的农民母亲给他取名为稚,预示着在自己心中,婴儿无论长大与否都是她心中的那个小孩子,永远会给他们一家、乃至整个寨子带来希望。
稚的父母很疼爱稚,即便穷苦也努力给稚最好的生活。渐渐的稚长大了,他出落得清俊、不落凡尘。
稚天生热情、善良,他整日帮助邻里乡亲解决各种难题,还想办法改良种茶方式,带领寨子的村民摆脱贫困,过上富足的生活。
寨子里供奉神明的庙宇渐渐无人问津,村民们更习惯了出事了去找稚。而更灵的是,无论遇到多棘手的难题,只要去找稚,一切都能被解决。
仿佛稚才是那个真正的有求必应的神明。
寨子里的村民心存感激,新建了一座庙宇,捏了一座和稚同等身子比例的金像,供奉在庙堂上。
寨子的孩童们不约而同的传颂着:只要拜稚的金像,好运就会来,厄运会被驱赶走。
然而渐渐的,稚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身边的一切都在变化,所有村民都在不断衰老,曾经崭新的庙宇也在衰败,花开了败、败了开,春去秋来。然而他的容貌的身体却永远停留在青年时期,再也没有改变过,仿佛自然规律在他身上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