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太子调包那些年+番外(59)
柔瑾也不拆穿:“你……父母家人如今住在何处?他们可安顿好了?”
“陛下赐予我的将军府与公主府隔一户宅院,后来陛下把宅院买下来和将军府打通,家人暂且住原来的将军府,我搬到这边,不过父亲说贺家在京城也有一处老宅,因年久失修不能主人,他已命人修整,他日若是长留京城还是住到老宅。”贺固垂下眼睫,指尖摩挲茶杯。
灯花爆了,连外头也静了下来。
不过柔瑾知道春夏秋冬四人看不到她歇下必然不敢睡,从前都是她们轮流给她守夜,洞房夜肯定不能陪她了,柔瑾虽然不习惯,但还是想尽早睡下,大伙儿都累了一天了。
贺固起身:“殿下,时辰不早了,你我歇息吧。”
柔瑾脸颊漫起一抹绯色,她率先走向床铺,可是看着铺展开鸳鸯戏水的被面、葡萄缠枝的大红枕头又升起一股后悔。
内室一暗,柔瑾回头看去只剩一对儿臂粗的龙凤蜡烛燃着,贺固走上前来握住她的手,温凉干燥的手掌碰到一起骤然窜出股痒意,柔瑾渐渐放松,尽量老老实实让他握着。
今日会梦到什么?
柔瑾神思不属地坐到床沿褪下绣鞋,她沐浴之后未穿绣袜现下两只脚光溜溜落在外头,于是头也不回地坐到床里侧裹上被子。
贺固站在床边解下外衣,床上有了些动静,柔瑾放下帷帐又缩回去,背着身不看他脱衣。
床沿坐上来一人,柔瑾已躺在里侧,僵得像根木头桩子,直到贺固平躺到床外侧,她才意识到一直在闭气,又怕他察觉只能小心地吸口气再侧耳听外头的动静。
什么也听不到了。
柔瑾闭上眼,想要睡去时忽然发觉口干舌燥,不止如此,心中也有一股渐渐蔓延的火热燥意,这感觉……很像前世在谦王府中了徐皇后阴招的感觉,她猛地睁开眼睛想要起身又顿住,公主与驸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为何要给她下药?
贺固一直压抑着身体异样,柔瑾有动作时他已然明白过来,药在茶中,也懂了席间那些人眉眼暗示。
“殿下,是想喝水?”
“嗯。”
柔瑾撑起身,可手上软了一下人就往枕上倒,眼看碰到床头是一双手托住她,温暖宽厚地贴在背后。
三朝回门时自有人问下人他们是否成事,贺固倾身过去吻住柔瑾双唇,眼前浮现头次见她时的模样,张扬明艳,似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
“殿下,莫怕。”
柔瑾咬着他的唇全身发颤,她知道男人下面有弱点,是因为幼年见过小太监因净身之事早亡,却可不知是何用处。
她咬着唇不吭声,可是真的很疼。
柔瑾自幼娇生惯养,手上破个口子都会有太医诊治,最难忍莫过于月事之痛,而这一回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忍不住的时候终于落泪,不管不顾地推他。
贺固听到她的抽噎便已僵住,匆匆停下探到殷红血丝,登时手足无措。
柔瑾哭的小声可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顺着脸颊滑落,接受赐婚以来的淡然就此坍塌,委屈抽噎时差些喘不过气。
贺固笨拙地用袖子帮她擦泪。
“宝爱,对不住,我……”于此事实在是一窍不通。
柔瑾带着哭腔瞪他:“你不要叫我宝爱!”
“好,公主。”
“也不要叫我公主!”柔瑾本要停下来的眼泪又涌出更多,可激动时又牵扯到伤处,抽痛来得明显,她坐立难安。
贺固揽住她柔声安抚:“没事了,我不会再……不要怕。”
柔瑾也不知道自己有如此多的眼泪,额头抵着他胸膛吸鼻子。
“妹妹乖,是我不好。”贺固一下一下抚着她后背,印象里,会有妇人这般哄孩子,半闭着眼眸沉沉含霜。
这声称呼转移了柔瑾注意,她轻轻一挣,贺固便松开她,可颈间系带一松,险些春光乍泄。
贺固重新帮她系上兜衣系带,只是自顾不暇,柔瑾瞥到一眼立刻扭头,眼睛里残留尴尬以及震惊,贺固手一顿,心底冒出一个猜测。
“我想喝茶。”
柔瑾的话打断他的思索,他下床时穿好亵衣,端回茶水单膝跪在床上递过去,柔瑾背过身喝完他又拿走茶杯。
再回来时递来一方湿帕子,柔瑾颤颤擦了擦,递回去时脸通红又想哭了。
“可要人进来伺候?”
“不要!”
贺固坐回床沿,柔瑾咬着唇不去看他,乌发披散在肩头大红纱衣勉强罩住她白皙身躯,美的惊人,可茫然也如此的明显,堂堂公主出阁竟无人教她夫妻之事。
掉过眼泪,情药似乎也失去效用,柔瑾眼皮发沉,再看贺固小心翼翼不敢得罪她的模样心下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