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太子调包那些年+番外(197)
吓人陆续进来伺候,春樱等人均小心翼翼打量公主神色,探不清她为何不高兴难以心安,柔瑾万事不理专给小信儿喂饭,她也饿,可就是没有食欲。
贺固陪她饿,小信儿混了个肚儿圆。
春樱本想接过小公子交给奶娘照顾,可是柔瑾不放手,只让带下去洗洗脸换身衣裳又送到正房来,对贺固不理不睬还示意春樱将人请出去。
公主府的奴婢都听公主的,再位高权重的驸马爷也不能践踏公主的权威,春樱等人婉言照做。
贺固倒没为难,吩咐他们将闲置厢房收拾出来。
夜里柔瑾搂着小信儿哄睡,她自己毫无睡意,正瞪着眼睛发呆时听到门外些微动静不由勾了勾春,贺固怕吓到她,刻意弄出点动静证明。
随之裹着秋夜凉意坐到床边,奈何小信儿手脚大张睡的自在只给他留出床沿一点位置,贺固干脆翻身去了里侧,一个用力将柔瑾抱到身上来,柔瑾笑了一声,继续趴在他身上获得安全感。
渐渐也睡着了。
贺固仍无睡意,他在思考许多事,打头一件便是此事传扬开来贺家的反应,不知贺乘晖打算几时同梅夫人坦白?
天亮之前贺固悄悄离开正房回到厢房。
翌日柔瑾仍旧冷冷淡淡只与小信儿照常说笑,这个小人儿不知世事一心只有玩闹,他跑远了,留柔瑾与贺固面面相觑。
第一批出府采买的下人应当知晓了风声,下人之间也有各自消息联络渠道,乍然得知本朝最最尊贵的太宁公主并非惠帝亲生无人不是受尽惊吓,险些动手打人,可京城议论此事的人数不胜数,再一想公主与驸马之间的别扭顿时信了。
午时之前,梁明雨亲自到公主府传旨,柔瑾一家三口都要听封,这一回带头领旨谢恩的人变成了贺固。
阖府震惊。
新赐下的明王府与公主府几乎背靠背,原是前朝皇帝赏赐给一位丞相的府邸,丞相告老归乡后府邸重归朝廷,几经赏赐扩建,但惠帝从未赏给任何人,如今算是揭开谜底了。
贺府
苏姨娘最先听人禀报,一阵风似的找到贺乘晖难掩兴奋。
“老爷,当初抱走的孩子是我那夭折的女儿对不对?”
贺乘晖眯了眯眼睛,冷冰冰道:“你胡说什么?”
可苏姨娘清楚,当年贺乘晖与梅夫人成亲、梅夫人有孕那段时日并未置办别的外室,二人正情浓,她生下女儿没几日便听闻女儿夭折的消息很是伤心了几日,后来入府生下贺帆才觉得庆幸,毕竟以梅夫人的性情很难容忍外室女留在府中。
现在一切真相大白,她的女儿是公主,是王妃!
那贺帆就是王妃的亲弟弟!
贺固是周贵妃的儿子,以陛下宠爱太宁公主的程度还有这些年交到贺固手中的权柄,将来继位之人板上钉钉,贺帆还可以当国舅爷,她就是皇后的母亲了!
“老爷、夫君,你快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啊!”苏姨娘抓着贺乘晖衣袖摇晃撒娇。
“……住口!”
贺乘晖无意间抬头正看到梅夫人站到门外,只那冷冷淡淡的一眼就让他失去了说话的勇气,他张了张口,神色里难掩愧疚。
梅夫人眼眶瞬间聚满泪水,她一句也不想多问,如当年贺乘晖迎苏姨娘进门,如冷眼旁观贺乘晖与妾室过日子。
苏姨娘以锦帕掩唇笑的娇俏:“夫人,您可知道了,我的女儿其实是公主,您当初百般为难的贺固其实是陛下的五皇子,当今亲封的明王殿下!”
“夫人……”贺乘晖望着梅夫人一步步走上前。
她根本没听苏姨娘说什么,三十多年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养尊处优的贵妇人竟然一把苏姨娘推到地上跌了个狗吃屎,随之三步并作两步走抬手扇到贺乘晖脸上。
啪!
啪——
梅夫人疯了似的扇了两个耳光,贺乘晖一动不动随她打,在苏姨娘尖叫着扑上来时一脚踹开,若不是周围还有奴仆守着,他甚至想给梅夫人跪下。
当年之事是他对不起她们母女,将月珠充作夫人亲生也是怕她不能承受丧女之痛。
“夫人,我……”
梅夫人扭头就走,双手缩在袖中止不住的颤抖,谁又知道她这双手曾险些做错过什么。
“夫人,驸马、明王殿下……贺大人求见。”
梅夫人素白脸上迅速滑下两行泪,闭眼哑声道:“请他进来。”
贺家开了正堂但只有梅夫人一人端坐,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无。
贺固不曾迟疑来到堂前便结结实实跪下叩头,梅夫人虽不喜他但从未为难是其一,他鸠占鹊巢致使她们母女分离二十多年是其二,希望梅夫人早日与柔瑾修好是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