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浮华梦(220)
二皇子没听说,也不关心她娘家发生了何事,他不动声色看向门口的侍卫。
侍卫赶忙道:“殿下,皇子妃的胞弟李三公子前日夜里被人砍去了一只手臂。”
“哦?”二皇子诧异:“还有这事?是何人干的?”
“妾身正是为此事而来。”李茹柔弱可怜地抹了抹眼角:“父亲查了两日也没查出来,连开封府的人也查不到半点消息,那歹人仿佛凭空消失了般。”
听了这话,二皇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必是找他帮忙来了。
他需要李家,自然不会拂面子,便道:“此事你不必忧心,李贽是我的小舅子,在京城被人断了一臂,便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此事,我定不会轻易饶恕。”
李茹心下欢喜,温情款款地福了福:“多谢殿下。”
她又问:“殿下这些日可忙完了?”
“还有何事?”
“并无事。只是.”李茹道:“殿下已经许久没去妾身那了,妾身今晚备一些好酒好菜等殿下如何?”
二皇子眸中闪过一丝冷嘲,却还是拍了拍她的手:“委屈你了,这阵子因南边水患之事确实忙,等过几日我再去看你。”
李茹乖巧福身,出门后,脸上的笑沉下来。
“着人去查查苏家那个三小姐,”她吩咐婢女:“他们以前到底发生何事我全部要知道。”
她可不是外头那些人,被一本《二皇子艳闻奇录》所骗,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兴许两人恰恰有什么呢?
而这厢,二皇子妃离去后,二皇子脸上的神色也冷下来。
“李贽被砍了哪只手?”他问。
侍卫回道:“殿下,是右手。”
“去,把他的左手也砍了。”
闻言,侍卫惊讶,但很快又了然。
谁让李贽作死,惹谁不好偏惹苏家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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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节一过,天气变热了起来,不仅衣衫薄了,连床帏里用的东西皆换成了轻柔色浅的东西。
松绿的床幔下,苏绾搭着软衾睡得恬静。
天热贪凉,她长腿袒露在外。又因是侧卧的姿势,婀娜曲线一览无余。
陆安荀早就睡不着了,坐在床里边努力平复身体的燥热。
他原本要晨练的,可甫一起床瞧见这香艳的场景岂受得了?男人晨间本就血气旺盛,再被她这么一勾,意志力极其薄弱。
总算体会“君王不早朝”的难处了。
他试着扯过薄衾将苏绾的腿盖住,孰料,这一动倒是惹得苏绾转过身来。她身前就一件雪缎中衣,经过一晚中衣早已散乱。此时衣襟领口敞开,露出里头湘妃色的肚兜来。
“.”
陆安荀血液突突直冲脑顶。
“苏绾?”他试图喊醒她。
“苏绾?”他踢了踢苏绾的小腿。
但苏绾完全没反应。
陆安荀忖了忖,打算掠过她下床,然后洗个冷水澡再出门。却不想才翻过身,脖颈就突然被苏绾攀住。
她神色慵懒,笑得不怀好意。
“陆安荀,你心虚什么?”
“我哪里心虚?”陆安荀动了动喉咙。
“不心虚为何逃?”苏绾捏他的脸:“说,你适才是不是在想那事?”
“.”
这两日他忙,夜里回来得晚苏绾已经睡下,两人许久没亲热。
他确实想。
而且这心思随着她此刻慵懒撩人的气息变得更盛。
“苏绾.”陆安荀在下床与不下床之间纠结,他说:“我得去晨练了。”
“缺一天不行?”
陆安荀正义严辞:“强身健体岂可偷懒,自当四时不缀。”
“哦,是吗?”苏绾脚趾轻柔地滑上他小腿。
陆安荀:“.”
“别闹,天亮了,丫鬟们还在外头等着呢。”
“你今日又不用上职,晚些去晨练也可。”
苏绾手臂用力一拉,陆安荀毫无防备地压下来,整个人覆在她身上。
随着这一拉,像是将他最后一丝克制和毅力给摧毁,陆安荀气息陡然一重。
他噙住她的唇,急切吮吻。
晨辉美好,从窗棂透进来落在地毯上,洒在松绿的床幔上。
床幔绣着四喜图,水上鸳鸯交颈亲昵,宛如此时此景。
分明才是初夏,没多久两人就已汗流浃背。
起初是苏绾勾着陆安荀,可勾着勾着,陆安荀反客为主渐渐发起狂来。
他伸手去解苏绾的衣衫,交领的寝衣才解到一半,就迫不及待地埋头下去。
苏绾抱着他的脑袋,痴痴望着头顶的鸳鸯床帐。
她听见外头的婢女们谈论过两日的庙会,桑葚说大相国寺最热闹,整条街都是小摊吃食,其中桂花团子软糯可口,最好吃。
苏绾鬼使神差地问:“陆安荀,你可吃过桂花团子?”
倏地,陆安荀轻咬了下,惹得苏绾眸光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