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圣父黑化后(27)
最后一算时间,实在不够更换路线,还是直接追去翠屏山更好。
对此,商挽琴一开始挺不乐意的:“我们赶时间!这一耽误,万一表兄出事了,你怎么负责?”
江雪寒却很坚持:“门主有令,门中弟子遇鬼,力所能及就必须出手。遇到驱鬼人求助,也是如此。事关玉壶春名声,我不能置之不理!”
商挽琴立即道:“我已经不是玉壶春的弟子了!”
江雪寒一噎,随即果断道:“可你是门主表妹,更不该堕了他的威名!况且,我还是玉壶春的弟子!你自己法术不精,不敢上前,莫要以为我也如此……”
商挽琴被他啰嗦得头痛,心想:当个好人,果然比当个邪道杀手要麻烦多啦!
但当她自己一转头,看见那些被恶鬼吃了家人、害怕又愤怒的人们的表情,还有不明所以、哭着喊“娘亲快回来”的幼童,就很难再说出一句阻止的话。
她认命道:“快快快!”
算了,谁让这就是乔逢雪带领的玉壶春呢。
两人一路磕磕绊绊,还算顺利地到了翠屏山。这是他们离开金陵城的第五天。
“……你算算,表兄他们到了没有?”商挽琴手里捏个烧饼在啃,腾不出手,只用胳膊肘轻轻一碰江雪寒,含糊地说。
经过这一路,他们已经熟稔不少。还是彼此嫌弃,但也多了点自在随意。
江雪寒也在啃烧饼,同样有点含糊地说:“算过了,门主如果路上不出意外,应该已经进山了。”
“进山了?这么快!?”商挽琴提高声音,差点被芝麻呛到,咳了几下,“不行,我们得快点走!都怪你,我就说你管太多闲事了!”
她几口吃完烧饼,将油纸往边上一扔,抹抹嘴就走。
看她心急火燎,江雪寒有些奇怪:“你到底在急什么?就像肯定门主会出事一样。”
“我……”
商挽琴编出一句:“我怕他出事!毕竟他和温香在一起呢!温香都能给我下毒,指不定也会给表兄下毒!”
江雪寒立即反驳:“胡说八道,温香姑娘才不是那种人!”
“反正快点走就对了!”商挽琴胡乱应了一句,跑了几步,又转个方向,“等等,先问问山下的人,有没有见到表兄他们,免得错过。说不行他们也耽误了行程呢?”
他们身处翠屏山山脚的小镇。这里平常不乏行商往来,人气旺盛,也比较富裕。
居民们不需要成日里为生计劳作,也就多了许多的闲心,能够围着他们说许许多多的闲话。
见他们要打听消息,居民们才不搭理,而是先顾自盘问了一遍“你们从哪儿来”、“到翠屏山去做什么”、“是不是坏人”,甚至八卦了一下“姑娘你容貌不俗,怎么找了个破相的夫君”……
江雪寒听得脸色发青,却又不能对普通人发火,在一边憋闷。
商挽琴有点幸灾乐祸,解释:“我们只是同门。”
“同门?就像你们要找的那神仙似的公子和姑娘?那公子骑了一匹好威风的黑马,蹄子雪白着,后头还拉了一辆挺漂亮的车,车上有个说话和和气气的姑娘……”
总算说到正题了。
居民们七嘴八舌地描述,眼睛里迸出“看见神仙人物好开心”的热烈光芒。
商挽琴立即道:“他们果然来过?那也是我们的同门。”
“昨天就上山去啦!”
居民们觉得他们不像坏人,松了口,告诉了他们答案。
两人道了谢,拿上因为打听消息而不得不买的小零小碎,匆匆忙忙往翠屏山去。
很快,他们看见了山门,也看见一条石板砌成的道路蜿蜒向上,探入青青山林。翠屏山位于西南,即便是寒冷的正月,山上也一片枯淡的绿意。
山门前修了小房子。今天太阳很好,照得屋顶串串的瓦片锃光发亮,像过多的鱼鳞。
窗边有人影晃动。
“翠屏山是拂云门的地盘,那想必就是看守山门的弟子。”江雪寒说,“拂云门和玉壶春交好,只要表明身份,想上山应该不难。”
他整理了一下衣着,还督促商挽琴整理一下,因为他俩连续赶路,免不了风尘仆仆,看着不怎么像名门大派的人,倒像通缉令上的某号人物。
如他所言,拂云门的弟子一听见他们的身份,立即就释放出善意,称他们为“师兄师姐”。
可接着,这弟子就说:“乔门主昨日确实上山了。可他也吩咐我们,如果有玉壶春的弟子来寻,尤其是一位叫江雪寒的师兄,或者叫商挽琴的师姐,那是万万不能让他们上山的。”
弟子一脸钦佩,眼神憧憬:“不愧是乔门主,真是料事如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