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圣父黑化后(187)
忽然,他身体一歪,倒了下去。商挽琴手臂一伸,轻轻松松接住了他。
“罗兄!”许飞大为紧张。
“他昏睡过去了。”商挽琴查探后说道,“许姑娘,罗先生之前也会这样吗?”
“之前?他有一次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地研究,也昏了过去。”许飞回忆道,“可不对啊,现在才过了多久?”
“我想也是。”商挽琴和乔逢雪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有大碍,我背着罗先生走吧。”
“我来,让我来。”许飞连忙上前一步,“商姑娘身手不凡,别拖累了你。”
商挽琴也没推辞,帮着让许飞背上了罗扬。
乔逢雪说:“你们退后一些,我来开门。”
一线银光飞出,在石门前交织如网。兰草图案一闪而逝,石门陡然一震,发出沉重的挪动声。
带着腐烂气味的风,从门缝中陡然吹来。
商挽琴屏住气息。
“表兄……”她说。
“我知道。”他拎着剑,长发被吹得往后飞,脊背却更挺拔,伫立在她前方。
“鬼气出现了。”
商挽琴沉默片刻,摸出一包蜜饯,说:“不是,我是说气味挺难闻的,我有点儿犯恶心,想吃颗乌梅缓缓,你要不要来一颗?”
乔逢雪:……
商挽琴问许飞:“你要吗?”
许飞晃了晃大辫子,认真思索了片刻,点头:“要,但我背着罗兄,腾不出手,商姑娘能不能帮我……”
“行,我喂你。”商挽琴把乌梅塞进她嘴里。
“谢谢啊。”许飞鼓着脸颊,含糊不清地回答。
“客气。”商挽琴笑笑,又问,“表兄?我替你决定了,还是吃一颗吧。”
她把油纸包递到他面前,他看她一眼,有点无奈,但没说什么,顺手拿了放嘴里。
这样一来,一张油纸就空了出来。商挽琴把它叠了几叠,捏在手里,才说:“走吧。”
门后黑洞洞的,一踏进去却亮了起来。一条长而宽的甬道出现了,两侧是高大异常的雕像,都是人身鸟兽,上半身赤着,脖子上挂着珠宝。
这些雕像间隔放着,随甬道一起延伸出去。它们姿势相同,都是左手在腰间握成拳,右手拿着鞭子,还高高扬起。
雕像中间都烧着火把,照亮了这一切。
“那些鞭子,”许飞咽了咽口水,“是真的?”
确实是真的。这些雕像是石头的,那鞭子却柔韧、油亮,粗粗地挂下来,上头还满是陈年的血痕。
“有血腥气……才死过东西没多久。”商挽琴耸了耸鼻子,蹲下去捡了颗石头,往前一扔。那石头骨碌碌滚了下去。“道路是倾斜的。”她说。
“两侧刻着文字。”乔逢雪四下打量,“是白沙古国的文字……我也认得一些。上面说的是,‘构筑神之居所的基石,须由卑贱之躯奉上’。”
“基石?”许飞问。
“卑贱之躯?”商挽琴皱起了脸。
乔逢雪正要说什么。
忽然,地面晃动起来。一阵响动从背后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飞快接近。
几人一回头,发现进来的门已经消失了,身后也是长长的甬道。宽阔的通道里,四颗巨大的圆石正朝他们急速滚来!
“快跑!”
商挽琴拔腿就跑,跑之前没忘拉上乔逢雪。
还没跑几步,两侧的雕像就纷纷动了起来。它们的神情变得凶厉,手里的长鞭狠狠砸下来!
霎时,空中鞭影纵横,砸得地面碎石飞溅;身后石头越滚越快,好似随时会碾压上来。
许飞背着罗扬,但速度一点儿不慢。只见她大喊一声,脚下出现两只轮子,带着她略悬空起来,又急速往前飞去。
“商姑娘,乔门主,我带着罗兄先走一步……啊!”
粗壮的鞭子擦着她头顶而去,虽然没碰着她,但带起的风也隔去了她一截头发。许飞吓得惊叫一声,再不敢吭声,专心逃命。
密密鞭影带来极大的压迫感。商挽琴有心加快速度,却听见乔逢雪咳嗽起来。她心里一急,手就一扬;一只纸折的小马飞了出来,落地就生出一阵运气,变得和真马一样大小。
正是刚才商挽琴用油纸叠的小马。
椭圆形的图案印在马儿额间,闪着光芒,令它得以撒开四蹄,发力狂奔。
马儿没停,商挽琴也没停。她往前一跳,整个人凌空而起,脚下踩住一条长鞭,借力一跃,身形巧妙地避过无数鞭影,恰恰好落在马背上。接着,她腰一弯、手一伸,喊:“表兄!”
青年抬起头。他眼神似有愕然,又仿佛闪着探究;又或者这些情绪都只是商挽琴的想象,实际上他只是仓促看来一眼,就握住她的手,借力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