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娘俏夫郎(女尊)+番外(93)
等送完邻居,他们又走到镖局。
镖局门口的石狮上也挂上了红绸,大堂里有五六个镖师,有的在练功,有的擦拭工具,她们有的曾是无亲无故的奴仆,有的是孤家寡人,过年期间没去处,倒不如在镖局接活,赚的钱可是往日的三倍。
见苏家父子来后,一位赤膊练功的女子上前迎接。
苏父将食盒递给她,见她浑身冒着热气,道:“哎哟这么冷的天怎么穿成这样,大过年的可别受风寒,我们拿了些酒肉,车上还有,待会儿你叫大家伙去搬下来,好歹也过个热闹年。”
女人笑得憨厚,她感激道:“俺身体壮不打紧,这是俺们过的最踏实的年了,多亏了魏姑娘与苏公子,谢谢。”
说完她鞠了个躬,身后的几位镖师也跟着鞠躬。
苏昭宁在院子里转了圈,没看到魏玉的人影。
他走过连廊在转角差点与人迎面撞上,是位年轻镖师,看样子应是刚出镖回来,满头大汗。
看到苏昭宁后,身形一顿,眼瞳里的震惊都来不及掩藏。
苏昭宁友好地侧身让她先过,那镖师欲言又止,三步两回头地看了他好几眼。
魏玉吃了饭后便出了门,只说去镖局转一圈,哪知这会儿没在,也不知去了何处,苏昭宁也没再找,与苏父送完年盘便回了家。
午饭时魏玉也没回来,只差了个小童到家中通报了一声,说是她与朋友在外叙旧。
简单吃了个午饭,下午小憩后又开始忙碌起年夜饭来。
大人们忙着扫洒庭除、张灯结彩、掌勺做宴,小孩子则在街巷嬉戏玩耍、在桥头看杂耍听唱戏,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苏父忙完坐在暖炉旁饮茶,看着操心的儿子,让他坐下歇口气。
“忙活这么久,你来坐着,我有话跟你说。”
楚慈捧着脸坐在炉子旁,眉眼弯弯道:“昭宁哥,你忘了今天是啥日子啦?”
苏昭宁想,不是除夕么,一年的年尾,除旧迎新的日子。
楚慈从怀中拿出个长条椭圆状的东西,欢声道:“昭宁哥,生辰快乐呀!”
苏昭宁看着手里的东西,才反应过来今日也是自己十九岁生辰,他忙了一天,全然忘了这回事。
他生在除夕,是在阖家欢乐时出生的,是在欢声笑语中来到人世间的,他没被冠上天煞孤星名号时,一直都是全家人的小福星。
只是后来三次退亲后,外头人都说他生在除夕是夕兽转世,是要被赶走除去的。他虽不在乎外人的说辞,但在乎亲人的健□□死,所以那之后就不再过生辰。
虽明面上不过,但苏父每年都会准备礼物,不提及生辰,只说是新年礼物,这些苏昭宁都明白。
苏父摸摸他的脑袋,喜悦中带着心疼,说:“昭宁如今成了家,谣言不攻自破,以后咱们每年都过,我记得生你那天,外头也是这样下着鹅毛大雪,那时候咱们还住在两进的小院子里呢,听说你娘在门外焦急得都哭了呢。”
苏昭宁想,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魏玉,是她破了谣言,是她让他能够接受自己的生辰。
不论是蓄谋已久还是巧合,对他对苏家都没有坏处,不管她是扶危济困的五通神,还是人牲血食的山魈,他都甘之如饴。
楚慈催促着苏昭宁:“哥,你快看看这个,这是我从奶奶那儿要来的西洋玩意儿。”
苏昭宁将眼睛放上去,竟看到些五颜六色的花样。
“你边翻转下面边看试试。”
那些五颜六色的花开始旋转起来,从一种花变成多样的花形,像一朵朵盛开的花,有些光怪陆离,看久了不免有些头晕眼花。
“这是万花筒,若是冬季无花,便可在这里看遍万花。”楚慈翘着嘴角,眉眼带笑,“哥哥喜欢玫瑰花,冬季也能在这里看到呢,祝哥哥岁岁年年似今朝。”
苏昭宁感动地摸摸他的脸,他没白疼他。
苏父也从房间里拿出一个紫檀木圆盒,里头装的是一台双面绣座。
一面是一只小白兔与一头骏马,背景是一片大草原,两者的头靠在一起,虽外型差异大,但看上去格外温馨;另一面的背景是夜晚的春满桥,魏玉从水中冒出头,而他俯身想要将她拉起,像猫儿捞鱼。
苏昭宁属兔,魏玉属马。
苏父刺绣手艺了得,双面绣技艺高超,整个绣面配色秀雅,用含金和银的金线、银线与真丝花线绣成,看上去栩栩如生,光滑的蚕丝线在暗房中也泛着莹润细腻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