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娘俏夫郎(女尊)+番外(87)
陈明事见钱眼开,她笑道:“罢了,原本做这行最要紧的就是口风紧,不过知晓您与魏姑娘是夫妻,我才破例告诉你的。但找我的人并不是魏姑娘,就是沈青竹,她只告诉我要让张琮丽心甘情愿退婚,还不能损害何临花的清誉,我是拿钱办事,多余的便没问。”
她掂量了下袋子的重量,笑意扩大:“公子这么大方,那我不妨再透露个只有我与魏姑娘二人知道的秘密。”
苏昭宁看向她。
“还记得那日在虎头山么,魏姑娘上前来与我耳语了一阵,那段耳语的内容与苏公子您有关。”她清了清嗓,“魏姑娘对您真是情根深种,我后头说她是天乙贵人能够压制天煞孤星的言语,都是她让我说的,说您二人天造地设的一对也是她要求的。我看呐,魏姑娘才是命理相术高人。”
苏昭宁怔怔地坐在桌子另一端,他哑声道:“她为何、为何要这般做?”
陈明事笑:“还能为什么?您天煞孤星的名声可是整个成州都知晓,在既定的事实面前解释再多也不顶用,何不如借势再造谣,我想魏姑娘此意在于借我之口向全成州人宣告只有她才是你的良配,这样一来,既能破了您嫁不出去刑克六亲的谣言,也能让您只属于她一人。啧,魏姑娘还真是占有欲强烈得很呐。”
苏昭宁已经完全呆愣住,他从未想过那日陈明事说的那么长一段话竟然是魏玉授意,也从不知道魏玉竟为自己做过这些。
陈明事看他表情呆滞,心中为自己的机智鼓掌,她果然没猜错,魏玉就是个闷葫芦,做的这些事压根没想告诉给苏昭宁,她今日便来做次好人,为小两口的感情添柴加火。
“不过我瞧魏玉也没说错,她确实是天乙贵人的长相,未来有登王侯将相的可能。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那我就先告辞了苏公子?”
苏昭宁回过神,又问了句:“你知道云青是谁吗?”
陈明事想了下摇头:“我记性不错,但确实没听说过这人名。”
苏昭宁让四喜送客,他怔怔地看向茶盏中已经沉底的茶叶,忽然想到魏玉第一日上苏家自荐入赘时提的礼,松萝茶、蜜饯雕花、碧涧豆儿糕都是他爱吃的,父亲说是魏玉碰巧路过三水茶坊,碰巧询问了店铺老板他的喜好才买的。
但从清河试馆到清园的这一路上,不止一个茶坊,她怎么就碰巧进了三水茶坊,还是说她每个茶坊都去打听了一圈?茶坊的开门时间往往都在辰时末,按照那日她来府中的时间看,她绝无可能在半个时辰内跑遍所有茶坊还一一打听。
苏昭宁越想越乱,他总觉得脑子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但始终想不到。
他荒谬地想,难道他与魏玉的亲事,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还是说全在她的掌控之中?她暗恋他许久,一切都是蓄意谋划。
这个设想根本没有任何立脚点,两人此前从未有过接触,连面都未曾见过,遑论暗恋。
两人婚前的场景一一闪过脑海,马前初遇,在春满桥下再遇,然后他就开始做春梦,魏玉自荐,二人顺理成章定亲······
他又想起自己的梦,普耀寺的主持说那是做的前世梦,梦中二人的相识可没有现实这般顺畅。
一切看起来没问题,但太过顺畅,处处透露中巧合,越想越觉得蹊跷。
四喜送完陈明事回来,在门口等了会儿,见里头始终没动静,便扣响门扉,轻声道:“公子,时间不早了,咱们还去柳叶巷么?”
苏昭宁收拾好情绪,他今日除了找陈明事,还要去柳叶巷问问何临花,或许他知道云青是谁。
他将已冷的松萝茶饮尽,抬脚走了出去。
苏昭宁今日去何家也不全是打听何临花的亲事,还是为了感谢何氏父子俩将他从曹舜华手里救了下来,这段时日还未来得及正式上门感谢。
他买了些布匹绸缎与首饰,又想到何家当家的是位学堂师傅,便去了书坊买了上好的笔墨纸砚。
何家这几日倒是热闹,虽然退了亲,但得了一大笔补偿不说,来提亲的媒人更是踏破了门槛,不知是谁将何临花是文殊菩萨池中金鱼一说传了出去,那些凡是有准备科考的人家要么是来提亲,要么是来沾沾福气。
这会儿还未临近正午,何家门口竟有几位夫郎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女婴来讨水喝。
苏昭宁疑惑,问四喜:“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四喜答:“大家伙听说临花是金鱼转世,又联想到如鱼得水,所以都觉得定是他们家的井水养人,除了来提亲的,大多都是来讨口水喝呢,听说昨儿人还要多,男女老少都来瞧热闹,把他们家的井水都喝了几大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