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娘俏夫郎(女尊)+番外(78)
魏玉睁开眼,见苏昭宁裹得严严实实的站那儿发呆,笑道:“这池子暖和,你把斗篷脱了立马钻到水里,不冷。”
苏昭宁回过神,梦里的魏玉看上去要成熟年长些,而面前的她年轻朝气,此刻正对自己笑,不像梦中的她那么悲伤。
他伸脚试了试水温,确实十分适宜,也不再扭捏直接脱掉斗篷,像条鱼一般钻进水中,他一路行至魏玉身旁,注视着她的眼睛。
魏玉抬手将他揽到怀中,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问:“怎么了?”
她只着一层薄纱单衣,水打湿后便能看见曲线,苏昭宁紧紧抱着她的腰,感受到灼热的体温后他才有了真实的感觉。
汤池中热气蒸腾,苏昭宁被蒸得双颊红润,眸光清澈地看着魏玉。
“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么,我在梦里见到过你胸前的这粒红痣。”他用手点了点那粒红痣。
魏玉好像有些印象,但当时那样的情形下她哪儿还有心思听他在说些什么。
“还有。”苏昭宁环视了一圈汤池,“梦里我也来过这儿,当时你也是这个位置,闭着眼在泡汤。”
魏玉这才好好审视他说的话,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那昭宁在做什么?”
苏昭宁的脸又红了好几个度,他挑了重点说:“我从未来过这儿,在这些房间里转不出去,后来看到你在这儿,我来唤你,刚开始你像是根本看不到听不到我,后来我走近些碰了你,你才看见了我,只是你当时......”
他回忆起梦中魏玉悲伤的神情,将她的腰抱紧了些,想以此安慰梦中的魏玉:“你当时很伤心,以为自己在做梦,说梦中也不愿成全你。”
苏昭宁将梦中两人在池中缠绵的画面给省略了。
魏玉越听越不对劲,他的梦跟自己上辈子曾经做过的梦高度相似。
当时她已过不惑,回成州为父丁忧,应杨老的约便在黛园中泡汤驱寒,她当时在池子中睡了去,便做梦梦到了苏昭宁,梦里说的那句话都与苏昭宁所说的一致。
难道自己梦中见到的苏昭宁是这世的苏昭宁?不,是这世昭宁梦中的自己。
两人的前世今生以梦为桥梁产生了某种关联。
见魏玉蹙眉没回话,苏昭宁又想到自己做的那些梦,便尽数道来:“我觉得梦可真神奇,你能做预知梦,而我做的梦却是稀奇古怪的。梦中掉下陷阱的人是秦临,且她还被摔死了......\"
魏玉摸了摸他微湿的发,循循善诱道:“昭宁可否将你的梦都讲与我听。”
苏昭宁经不住她这般温柔,自然知无不尽。
听他讲完,魏玉心中明了,原来自从她重生以来,苏昭宁一直在做上辈子的梦,准确来说是那些没被她重生所改变的人生,还是那些足以改变他人生节点的事情。
“你说最近的一场梦是我在巷子里将你从曹舜华的手中救了你?”
苏昭宁点头,他一想到那个梦就有些开心,又觉得梦中的自己真笨,嫌弃道:“梦里的我脸上全是黑灰,问了你名字却又不问家住何处,我在一旁看得十分心急,真真是蠢笨。”
魏玉在一旁听着,回想起了些上辈子的事,她对于自己救过一个险些被侵犯的郎君有一丁点印象,但当时黑灯瞎火,那郎君脸上也全是黑灰,确实没认出那人竟是苏昭宁。
她有些惊叹于二人的缘分,原来他们在成州不止春满桥那次初见。
面对苏昭宁对上世自己的评价,魏玉不置可否,她问:“你为何对梦中的自己如此......恨铁不成钢?”
苏昭宁掬了捧水在手心滑动,回:“那是当然,梦里的我都问你名字了,肯定是心悦你呗,我瞅他那害羞样儿,准没错了。”
魏玉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她无法想象自己曾经坚持了那么久的苦恋单恋,却在二人初遇后不久便得到回应。
苏昭宁蹙眉,见她陷入到某种思绪中,又似乎是看着自己在思念另一个人,他心中略微不安,道:“不说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曹舜华那事还没说清楚呢,你为何要与我冷战?”
他怕她不好意思说,又开导道:“爹常说夫妻之间要彼此信任才能长久,曹舜华那日说的话不过是在挑拨离间,我自然不可能信她,她说的什么青梅竹马更是无稽之谈,我与她从小虽相识,但总是不对付,只不过是因为家族关系才没撕破脸,所以你将她折磨致死,我更不可能因此怪你,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因此对你改观,我自己有眼睛能感受,怎可能听风就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