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娘俏夫郎(女尊)+番外(43)

作者:缇安甜

四喜往桌上一看,那个小瓷瓶果然在那儿。他想起魏玉姑娘临走前的叮嘱,原来是抹这儿啊。

昨夜黑灯瞎火的,他也没仔细看。

公子的里衣虽有些凌乱,但这是他帮忙脱下的,怎么看也不像是行过云雨后的模样。

苏昭宁看着他递过来的瓷瓶,疑惑道:“这是什么?”

四喜指了指自己的下唇:“魏姑娘早上嘱咐让我交给您,说让您抹一下。”

苏昭宁迷惑地摸了下嘴唇,看到手上的血后蹙眉让四喜将镜子拿来。

铜镜中的他长发凌乱,眼睛有些泛红,嘴唇更是红肿得厉害。

他看着瓷瓶呢喃道:“定是昨晚荔枝吃多了上火,一晚上便显现了出来。”

四喜只听清荔枝二字,心中疑惑,如今都秋季了,哪儿来的荔枝呢?

上完药又洗漱完毕,苏昭宁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站在后院远眺。

深黄浅绿覆盖着河岸两堤的植被,河对岸逶迤的远山晨光勾勒出清晰的形状,山腰处一缕白色腰带将群山环绕住。

天显得愈发高了,大地没了茂密的植被也显得辽阔起来,湖面平静无波,真是天凉好个秋啊。

正当苏昭宁享受秋意时,猛烈的敲门声打破平静。

来人是家中的护卫,她神色焦急:“公子,珍馐阁前有人闹事,还举了白布四处宣扬咱们店里的火锅害人。”她喘了口气,“主君现在已经去了现场,您快些去看看吧。”

苏昭宁心中咯噔一下,急忙牵出马厩里的马,抬腿跨坐向珍馐阁疾驰而去。

他上马时脑子里有一晃而过的画面,好像他昨晚也似这般跨坐着,但这些回忆紧接着被珍馐阁前的闹事给打断。

将至午时,珍馐阁这会儿已经有稀稀拉拉的顾客光临,只是此刻门口围满了看客,一群长相凶狠、膘肥体壮的女人站在店门口,她们手上拿着泛黄的粗布,上头写着一行红字——为商不正,谋财害命;夺命火锅,血债血偿。

苏父此时正被围了起来,旁边的中年男人正对他张牙舞爪,唾沫星子横飞:“珍馐阁卖毒火锅,我儿好生生地出门,昨夜吃了火锅回来便流血不止,今日这事休想善罢甘休。”

苏父闷不吭声,面上全是愁容。

护卫见那男人想要上前对苏父动手,连忙挡在前制止。

哪知这个动作像是触动男人的哪个开关,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哭起来,边哭还边嚷:“打人啦,打人啦,苏家不仅害人还打人!”

举着白布的女人也跟着喊起来,场面一度混乱。

苏昭宁快步走上去,蹙眉睨着地上哭闹的男人,问:“我是老板,你孩子怎么了?”

苏父见苏昭宁赶了过来,连忙将儿子拉了过来,生怕男人一个撒泼打人。

苏昭宁让护卫们将父亲送回轿子里,别蹚这趟浑水。

那男人立马止住哭声,倒三角眼打量着苏昭宁,他利索地抹去脸上的泪水,盘腿坐在地上说:“哦,你就是苏老二家那个八字硬克妻的儿子?”

苏昭宁面上冷凝,沉声重复道:“我问你,你孩子吃了火锅后怎么了。”

“流血啊,一直流血,全是血。”

苏昭宁闭了闭眼,眉间全是不耐:“哪儿流血,你孩子人呢,送医馆了吗?”

男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一旁的壮硕女吼道:“你们害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还有天理王法吗?”

苏昭宁抱胸冷笑,他已经看出这群人是来故意找茬闹事的了,珍馐阁开了这么多年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无赖,大多都是给钱了事。

他不欲与人争吵,直截了当道:“说吧,多少钱。”

男人又开始哇哇哭闹,他向众人控诉着:“大家来瞧瞧,他把我们当成来要钱的叫花了,别以为你们苏家有钱就能在成州一手遮天了,要钱来有什么用,你能还我女儿健全的身体吗?”

苏昭宁眉头紧皱,他逐渐意识到这群人虽然是泼皮无赖,但早有准备、思维清晰,一看就是背后有人在指点。

苏青荔也从医馆赶了过来,她挤到前排默默看着事态的发展,也从旁观者嘴中得知了起因,私下唤人去打听了闹事人的身份。

那男人的一番话调动了看客的情绪,谁都知道苏家老大是知府,老二是富商,加上苏昭宁平日目中无人飞扬跋扈,很难不让人觉得这是苏家利用权钱想要把事态镇压下来,只是恰巧遇到个态度强硬不畏强权的老百姓罢了。

“要不你告官吧。”苏昭宁清泠的声音响起。

男人愣了下没听清:“什么?”

“你报官吧。”

男人呸了一声:“苏家老大是知府,衙门跟你们串通一气,报官有什么用?”他指着苏昭宁,声音尖利,“大家来评评理,他让我们报官,不就是想要将我们一家子一网打尽吗,想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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