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娘俏夫郎(女尊)+番外(128)
三场考试下来,古人诗云:三场辛苦磨成鬼,两字功名误煞人。
好在魏玉重活一世,对曾经考过的题目不说倒背如流,信手拈来不为过。
所以在一众蓬头垢面的学子中,她走出来时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看得苏昭宁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魏玉在里头考试,苏昭宁在外头心急如焚,每到一场考完后就早早在贡院门口等着,看到魏玉出来后摸摸脸摸摸手,检查完后才拉着人往家里走。
九天的考试总算考完,数十年的努力全在答卷上,一些学子兴高采烈地奔向自己的家人,一些仍在垂头思考刚刚自己的答题,有的凑在一块高声谈论着,唯有魏玉一身清爽,神色淡然地走向夫郎。
期间有府学的学子前来询问魏玉的答案,魏玉一并摇头说记不清。
苏昭宁谨遵这几日从坊间学来的心得,作为考生亲属,千万不要在考生一出考场就问考得怎么样,要多关心她的心情跟身体状况。考完便木已成舟,倒不如好好享受这离成绩公布前的这段日子,也算是犒劳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寒窗苦读了。
两人上到轿子里,魏玉见他安静得很,狐疑地问:“怎地今日话这么少,没什么想问我的?”
苏昭宁摇摇头又点头,道:“爹娘在家准备了一大桌的美食等着咱们,你累不累,要不要先睡一觉再吃饭。”
魏玉摇头,她确实不累,“没其他问的了?”
“那,那你真的都记不得自己答的什么了吗?”苏昭宁还是忍不住想问。
魏玉笑笑:“不过是应付同窗的话,我怕将自己的答案说出来她们就该吃不下睡不着了。”
苏昭宁有些讶然,她这般胸有成竹甚至有些自负的模样真是少见。
魏玉心中叹气,要不是为了让他相信自己,她也不至于说这样自负的话,倒是有损形象。
回到清园,王氏跟刘武也在,一家人两眼放光地看着自己,魏玉有些不自在地接受大家的注目礼,主动交待了考试状况。
言下之意都是不用担心,榜首肯定是我。
苏母大笑了几声,道:“你的预知梦可梦到这次乡试的考题了?”
魏玉失笑:“此次乡试又不是劫难,为何会梦到?”
苏昭宁答话:“娘,没梦到就说明是好事,阿玉此次一定等中举的。”
魏玉笑笑不答话。
苏母连说几个好,看她这般胸有成竹的样子,大家伙也放下心来开开心心地大快朵颐。
考虑到魏玉这几日辛苦,吃完饭后大家就作鸟兽散。
魏玉与苏昭宁在花园里逛了会儿,苏昭宁想到此前青荔来的信。
“青荔说,秦南府的鼠疫彻底被消灭了,她提到治愈的其中一个病患是镖师,曾经也在隆盛镖局干过,是袁清风,但她送来时不仅感染了鼠疫,还被房屋倾塌所压伤,伤势太重没能救治过来。”
魏玉默了默,这就是她要的结果。
苏昭宁看向她,道:“你让袁清风去秦南,实际上那时候就梦到会发生这一切了吧。”
他没有责怪之意,只是在陈述事实,魏玉却没有回应他。
她不想现在撒谎,苏昭宁迟早会知晓这一切,就让上世的他告诉他吧。
睡觉时,苏昭宁乖巧地躺在里侧。
魏玉倒是睡不着,他见她翻身,轻声道:“阿玉不累么,快快睡觉吧,其他事明日再想。”
她忍不住问:“昭宁,你近日可做梦了?”
苏昭宁抬起眼皮,微微蹙眉,道:“难道阿玉觉得我的梦也同你的梦一般有特殊的作用?为何这段时日总是这样问我。”
魏玉将他揽在怀中:“我怕我不在的这几日你又梦魇了,没其他意思。”
苏昭宁埋在她怀中低低地嗯了声,又轻声道:“阿玉,你说不与我同房是因为不想我在未来的劫难中有孕艰难,那么地动倭寇后还会有什么劫难吗?”
隔了好一会儿,魏玉道:“目前我并未梦到。”
苏昭宁蓦地从她怀中抬头,眼瞳在黑夜中如同流光,他看着她眼睛道:“那为何我们迟迟不同房?”
魏玉对同房一事并不反感,恰恰相反,她早就想完全占有他,但重活一世,她心中总是不踏实,想到接连不断的天灾人祸,她就有很大的无力感。
苏昭宁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黑暗中摸索着她的脸,轻柔道:“谁的人生一辈子都是顺风顺水的呢,要是害怕未来会遇到不测就整日不安,那不就是杞人忧天么,咱们应该人生得意须尽欢。”